第七章 杀虫行动

　　灵研所材料研究部内，正在进行一项重大试验。
　　一小块铁皮般的物体被放进一团白色气体，随即白色气体开始越来越少。
　　一群人正屏住呼吸，观察着。
　　最后，物体好似吸收了所有的白色气体，躺在器皿中，泛着一丝微光。
　　散着微光的物体被机器手臂放入另一个装满白色气体的器皿。
　　这次，物体不再吸收气体，而是随着手臂的行动，将气体如固体般分切。
　　“成功了！”
　　人群欢呼起来。
　　这是他们不知道多少次失败后，才成功的实验。
　　“孔所，我们成功了！！！”研究员们兴奋的围住孔明。
　　“是啊，同志们，我们终于成功了！”孔明也为实验成功兴奋不已。
　　自灵研所建立以来，开发了多个实验项目，但大家七搞八搞一通后才发现，真正的难题是反而还是基础的灵气实体化。
　　通过人工提炼的灵气，虽然不会弥散，并且可视为特殊气体保存，但由于灵气的惰性，研究员们进行抽取存储的灵气进行研究时，也必须使用精神力引导。
　　年轻的研究员还好说，可上了年级的的研究员直接抓了瞎。无法进行长时间的研究，为了赶进度，已经有不少研究员因精神力消耗过度，产生严重的过激反应。
　　于是，孔明带着一群精英研究员开始寻找更好的方法。
　　一开始，一群人也是无头苍蝇，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通过直接将灵气与矿物质直接融合，成功研究出了能吸收实体灵气，并在吸收完成后分切灵气的特殊材料，虽然会因此损耗一些灵气，但这样一来，灵气的大规模存储和研究便利性迈进了一大步。
　　很快，灵研所就用上了新材料制作的各种器械，同时，一批特殊装备被研制出来，分散到全国各地。
　　同时，孔明的新灵气入体方法也开发完毕，第一批完成实验的学员已经被授予勋章，灵研所得到授权，建立了数支特殊小队。
　　时间如水，在忙碌中匆匆溜走。
　　视角转回DH市
　　DH市第一医院检测科全体成员均在今天被放了假，且未说明放假理由，甚至被禁止询问理由。
　　将有一批特殊人员代替他们的工作。
　　其他需要检查身体的患者则被转移至其他医院检查，现在在这里，只有一群面容憔悴的患者排着长队，等待检测。
　　第一人民医院集中诊治了约四百名连续做噩梦的人员，虽然进行了集中收治，但患者仍是噩梦不断，不过由于一直有人员看守患者，黑潮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害人，所有目前没有人员死亡，不过大家的精神状态都非常差。
　　“请所有患者，有序排队站好。”
　　窗口的工作人员手持一把外观酷似体温枪的器械，开始逐一为患者们检测。
　　检测后无异常的患者被带离大厅。
　　“滴滴滴”
　　器械发出警告，工作人员随即在电脑前操作一番，拿出一张红色纸条。上面写着患者的基础信息及一个座位号。
　　“请拿着纸条去医院的大礼堂，那里将进行集中治疗。”
　　患者接过纸条，跟随指示来到大礼堂。
　　门口的工作人员核实无误，请他入座。每排座位下方还顺着一条管子。
　　搞什么鬼？患者满心疑惑。
　　不一会儿，礼堂坐满了人。人一多，声音开始嘈杂。
　　礼堂门外，孔明正在和医院院长聊天。
　　“孔所长，真的能治好所有患者吗？”院长眉头紧皱，这些天他已经因为这么多的患者忙的焦头烂额。最倒霉的是院长自己的家人也深受其害，他的小侄女刚刚毕业，正是青春绽放的年纪，就因梦魇的折磨变得形如枯槁。
　　“放心吧院长。”孔明安慰院长，“一起交给我们就好。”
　　“首长，所有患者已经检测完毕，请指示！”一位身着深色战斗服，胸前却佩戴金色胸章的战斗员向孔明报告。
　　孔明回礼：“命令小队集合！”
　　“是！”
　　“院长，我们要开始了，请耐心等待。”孔明大步迈进礼堂，走进后台。
　　“报告首长，灵研所‘炎黄’小队集结完毕，队长连鼎。请指示。”一位指战员向孔明汇报。
　　连鼎是第一位成功完成灵气入体实验的人员，胸前佩戴者红色胸章。他是S省人，国字脸，身材高大，典型的S大汉。
　　“稍息，立正！”孔明看着所有人，“同志们，这是灵研所的第一次大规模行动，也是我们这支小队的第一个任务。大家再次检查着装，确保保护装置正常运转，等会可不要被自己催眠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我宣布，杀虫行动开始！”
　　礼堂内，患者们发现所有的工作人员开始离开礼堂。
　　紧接着。一群身穿深色战斗服的战斗人员从后台鱼贯而入，只见他们带着护目镜和口罩，头带一个大大的耳机。未携带武器，不过看上去训练有素，帅气非凡。
　　进入礼堂的人员迅速分队，在每排座位的右前方均立定一人，最后，两位战斗人员封锁礼堂前后出口。
　　“你们要干什么？”有人被吓住了。
　　“坐下！保持安静！”战斗人员低声回应。
　　礼堂里逐渐安静。
　　这时，礼堂的舞台上，一个帅气的年轻人走到台前，他并没有穿着战斗服，打扮的和一般医院医生没什么区别，并且是笑吟吟的。
　　在他身后，两位战斗人员抬着一台长得很像音响的仪器。
　　“各位请小睡一会儿，会没事儿的。”年轻人正是孔明，“开始吧！”
　　他对着所有立定的人员一挥手，所有人员拿出一根根手电筒般的装置，上面有红黄绿三个颜色不一的按钮。战斗人员按下黄色按钮。
　　礼堂内的患者不明所以，但眼皮越来越沉重，不到一分钟，礼堂内响起呼噜声，除了战斗人员和孔明，所有患者都睡着了。
　　“好家伙，这呼噜声，开卡车呢？”孔明瞄了一眼面前呼噜声最大的汉子。
　　精神力扫过全场，孔明确认所有患者都入睡了。对身后的战斗人员点点头。
　　战斗人员开启仪器，仪器和普通音响一样开始有轻微震动，不过礼堂内却仍徘徊着呼噜声，没有其他声音。
　　孔明用精神力包裹双耳，防止被仪器影响。
　　这台长得像音响的仪器是使用灵气材料制作的，能在开启后发出特殊的高能精神波动。未开发精神力的人类无法察觉，不过开发精神力后的人听到这声音会有点难受，所以战斗员需要佩戴特殊的耳机。简单来说，这是一个诱饵。
　　仪器启动五分钟后，礼堂内所有的患者头部开始冒出淡淡的黑色雾气。接着，雾气一分为二，一部分黑雾化为流水状，汇入座位下的管道。
　　另一部分则慢慢凝聚为气旋状。
　　在行动开始之前，灵研所已经通过新型灵气音响设备成功吸引出梦魇，更令研究员们惊奇的是，短短二十几天，梦魇已经和黑潮彻底融合，与其说是共生生物，不如说梦魇的身体是黑潮，黑潮的精神是梦魇。
　　之前的梦魇无法在现实中具现，现在已经离谱到黑潮也能化为黑雾藏在受害者体内，并且二者能同时具现于现实。
　　这种场面已经看见不少了，孔明早就看腻歪了，懒得再看。
　　“灭虫开始！”
　　站在每排右前方的战斗人员转身面向座位，按下手电筒的红色按钮。
　　此时，每一排的黑潮和梦魇已经汇集成各种黑乎乎的液体，开始往舞台上的仪器流淌。
　　战斗人员见怪不怪，顺势向下挥舞手电筒。
　　无论是黑潮还是梦魇，瞬间被光刃劈开。
　　再次按了下绿色按钮，战斗员们互相确定礼堂内再无黑暗生物踪迹。
　　战斗员从腰间拿出储存罐将所有生物的尸体分类装好。随后排队有序离开大礼堂。
　　“虫子就是虫子，本来如果是精神系生物的话，对付起来还挺麻烦的，偏偏傻不拉几的具现到现实，你不死谁死。”孔明连连摇头，最后一个走出大礼堂。
　　礼堂外的空地，所有研究所人员已经站好队列。
　　医院院长正站在队伍不远处等待孔明。
　　“院长同志，治疗成功了，十分钟后所有患者就苏醒了，还需要您来安排后续收尾的工作。对了，还请严格保密我们的行动。”孔明与院长握手。
　　“感谢孔所长，其实患者里还有我的一个晚辈，治疗成功我就放心了。我也是老D员了，我明白您的意思。”白发苍苍的院长紧握着孔明的手，“孔所长，这些东西还会出现吗？”
　　“不清楚，我们的研究还是不够，仍然是一团雾水。不过，我们已经在着手开发针对这些低端虫子的疫苗，起码要让大家睡个好觉嘛。”孔明并未多言，并婉拒院长会餐邀请。
　　“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单位，杀虫行动才刚刚开始！院长同志，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全体都有，登车！”
　　大巴车载着一车人远去，很快失去了踪影。
　　与此同时，全国范围内的杀虫行动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孔明正摸着下巴出神，连鼎忽然拿着卫星电话找他。
　　“是我，什么？确认消息真实性吗？好的，我立刻回来！”
　　挂掉卫星电话，孔明转头对连鼎说，“第一次大型行动完成了，实践证明我们的研究是有效果的，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你们。有紧急情况，我需要马上回研究所，幽碧有新发现。”
　　“是，保证完成任务。”连鼎敬礼。
　　不多时，大巴车停在一处隐秘的停机坪。
　　孔明坐上飞机，火速赶往灵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