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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包子女配罢演了 / 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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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水温凉下去,蓝唯唯感觉有人在推她。
  “主子,主子?快醒醒。”
  眼睛睁开一条线,耳边是连翘小声的提醒:“身子才刚好,可莫久泡。”
  
  天不知何时已经全黑下来,屋里已经掌了灯。摇曳的烛火之下,少女冰肌玉骨。蓝唯唯眨巴了几下眼睛,一双清澈明亮的桃花眼。小巧精致的鼻子下面唇不点而朱,眉不染而黛。论起容貌,蓝唯唯敢断定,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脸。
  蓝唯唯有一张女明星见了都要惭愧的脸。宋衍看不上蓝唯唯,是真的眼瞎。
  
  扶着连翘的胳膊站起身来。
  腿脚都有些发软。高烧确实伤人,她如今连站都需要人搀。被扶到窗边的软榻坐下,连翘又去取了一块皮子给她盖腿。
  
  外头,丁香端着易克化的吃食进来,小脸上一片黑沉。
  
  啪嗒一声将东西放好,她耷拉着嘴角就到了蓝唯唯身边。平素话最多的人一声不吭,不必说,这定然又是撞见什么事儿。
  丁香是个暴脾气,打小就藏不住事儿。虽然没说话,那脸色已经引得屋里主仆两人侧目。果然见蓝唯唯眼睛看过来,她就张了口:“主子,二姑娘那边还在闹绝食呢。”
  
  这一句话说出口,那边替蓝唯唯绞头发的连翘手顿时一滞。
  
  “绝食?”她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她差点害死咱们主子,她闹什么绝食?”
  
  可不是?丁香心中阵阵冷笑:“二姑娘说了,觉得对不住姐姐。但爱情来了,她实在情不自禁。一念之差做出这等事是迫不得已,她知错。主子若不原谅她,她今儿个便饿死她自个儿,为她的犯的错赎罪!”
  往日便觉得二姑娘颇有些厚颜,但主子护着,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经此一遭,丁香算是看清了。有些人狼心狗肺,你对她再好也没用:“如今正哭哭啼啼地在水榭闹,世子在那边哄着。她就是不消停,说什么盼着主子去见她一面。必须去,当着她的面说原谅她。马戏班子的猴儿都没她会折腾!”
  
  蓝唯唯靠在软榻上,半湿的头发垂下来。眼睑微阖的模样,十分困顿。
  
  丁香心里跟火烧似的,又气又急。知自家主子一贯心软。尤其对二姑娘,事情都到这份上还替她捂着,怕下人传话坏她名声。丁香心里头跟堵了一块石头似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不敢触主子霉头惹她伤心,她瓮声瓮气的:“……主子您过去吗?芙蓉人在外头候着呢。”
  
  李嬷嬷人已经到门口,听了个正着。这回别说稳重的连翘,就是素来视规矩大过天的李嬷嬷脸都是铁青。外头人欺负主子软,不拿霜华院当回事。但他们却不能枉顾主子意愿。
  
  她挥挥手让小丫头们下去,自己一声不吭地将药碗摆到蓝唯唯的手边。
  往日她总归是劝一两句的,不说自己心里怎么想,就顺着蓝唯唯的心思说两句让她心里好受些。可是自打主子从鬼门关回来,她是半句话都不想劝了。有些白眼狼,掏心挖肝对她都没用。
  
  屋里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久久没听到蓝唯唯开口,丁香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这回蓝唯唯倒是睁眼了,神情格外平静:“去哪儿?我不是病着吗?大晚上的,抬我过去?”
  
  几人心口一跳,有些吃惊。仔细打量了蓝唯唯的神情,见她眉眼舒展,眼神平静。他们还从未在自家主子脸上看到过如此舒朗自在的神情,仿佛看开了顿悟了似的。李嬷嬷奶着她长大,最是明白她心性。有些担心:“主子……”
  
  “无碍,”蓝唯唯都不用装失忆,身边人自会替她的反常描补,“差点送一条命,我也该清醒了。”
  
  几人面面相觑,眼睛顿时亮起来。
  
  蓝唯唯摆摆手,扶着把手半坐起来。端起李嬷嬷递来的苦药一饮而尽。猎奇的味道犹如一把冲天辣椒冲到天灵盖,她可不就是顿悟了?都穿成绿帽王不顿悟还想干嘛?难不成跟渣渣抢渣渣?她做不到,说实话,她求生欲还挺强的。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可不想那哪一日被气死。
  
  苦药的味道在嘴里花开,蓝唯唯差点没当场呕出来。一旁连翘眼疾手快抓起一颗松子糖塞进她口中,蓝唯唯呕到嘴边又吞下去。蓝唯唯双眼含泪仰躺在软榻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随便吧,她累了,她只想吃点好的。
  
  丁香得了蓝唯唯的话生怕她反悔,急匆匆,气势汹汹便出去打发水榭那边的下人。
  
  哗啦一下掀了门帘,芙蓉提着一盏灯笼立在门边挡风处。
  灯笼的光照的她面色红润,大晚上还上了口脂,嘴上红艳艳的。一身簇新的袄子,映衬得脸俏生生。脖子上还挂了一窜品相不错的珍珠项链,穿戴得这般妥帖。头发也梳的整齐,那鼻孔朝天的模样根本就不是诚心来请人,分明是来给人气受的:“少夫人呢?怎地还没见着人?”
  
  张口就是一句理所当然的质问,仿佛她才是主子。
  
  “放肆!”丁香这脾气爆,听到这话肺都气炸了。她的暴脾气往日在蓝家可都是有名儿的。若非到了宋家为主子才藏着脾气,水榭那夜她都能冲进去扇两个人两巴掌。
  
  “你是跟什么东西,主子也是你想见便能见的?竟然敢质问主子怎么不来?”
  
  芙蓉被突然大声呵斥得心口一颤。
  
  四周的目光看过来,她的脸渐渐地涨得通红了。
  
  “你,”往日她来大姑娘这,这些人可都是客客气气的。这还是芙蓉头一回被丁香给没脸,虽然都是熟面孔,芙蓉却觉得下不来台。气呼呼的:“丁香姑娘!我知大姑娘这段时日病着,你们心里不好受。可再不好受,也不能朝旁人乱撒火不是?”
  
  都说仆似主人形,芙蓉的性子学蓝蝶影没学十成,也学了七八成:“我们姑娘那边还在等着呢。二姑娘的性你不是不知道,素来心性脆弱,受不得气的。今日一日都没用饭了。连世子爷也在那边哄着,一屋子人就等少夫人,少夫人就不担心?”
  
  “你这话是何意?拿世子爷压人?”丁香这脾气都被激起来。
  她早就看蓝蝶影不顺眼了,往日藏着掖着,此时她是恨不得将蓝蝶影的里子面子都给扒下来,“大晚上的,世子爷不去少夫人屋子里,却是在未出阁的小姨子屋子里哄人,你也好意思说!可当真是好笑!亲姐姐这边病的起不来床,她自己不来瞧瞧就算了,霸占姐夫,还有脸闹绝食?怎么?非得逼亲姐姐挡着她的面给她认错,承认她最无辜她最单纯善良才行?”
  “当婊.子还立牌坊,就是那勾栏院的妓子都没有这么下贱的!”
  “我呸,狼心狗肺的东西!”
  
  芙蓉冷不丁被这一句句话砸脸上,气得脸红脖子粗。
  
  “丁香姑娘!”她在蓝蝶影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蓝蝶影的缘故,她也是半点污糟话都听不得。此时丁香这一句句辛辣的骂人的话,刺得芙蓉满脸惊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姑娘!”
  
  “大姑娘呢!”她说不过丁香,便闹起来,“我要见大姑娘!”
  
  “滚!”丁香是半句话都想跟她多说,手一抬,两个婆子从暗处走出来。“主子歇息了,滚回你的水榭去!张妈妈,邢妈妈,把人给我丢出去!”
  
  “你,你……”
  芙蓉突然被人加起来,脸都白了。
  她有胆子来,却没胆子硬闯。主屋这边往日靠的是蓝唯唯给的体面,没了体面,她便什么都不是。眼睁睁看自己被人架着往外托,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主屋这边的人等这一天很久了。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各个清高。看谁都是鼻孔朝天,他们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两人把人架着拖出院子,往门口一丢便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丁香目送着人呢走远还不解气,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白眼狼!”
  
  大冷的天,她朝天深吸一口冷冰冰的空气,憋了这小半年的胸口总算是舒坦了一点。转身掀了帘子进来,一抬眼就看到自家主子就靠在软榻上静静听着。
  
  丁香笑脸一僵,脑袋耷拉下来。
  
  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细微的衣料摩挲的声音。李嬷嬷怕灯火太暗,主子看书伤了眼睛。端着一盏油灯将屋里的灯全都点燃,走过来拨了拨灯芯。便听到灯芯里噼啪一声轻响,光火摇曳。
  
  丁香等了半天,主子翻了一页手中的书,连头都未抬。
  
  “主子不生气?”自家主子往日可是半句二姑娘的不好都听不得。她方才在外头没克制住,那等难听的话都骂出来。
  
  “生什么气?”蓝唯唯缓缓抬起头。
  
  丁香眨了眨眼睛,与角落里的连翘交换了个眼神,心里顿时高兴起来:“主子不生气便好!确实不该生气,身子才好呢,可得好生地将养着!”
  
  蓝唯唯歪靠在软榻上点点头,外面的动静她都听见了。但没往心里去。实在是分不出闲心,不过粗浅地翻看了蓝唯唯的嫁妆,她到现在脸都是木的。
  
  事实上,蓝唯唯本身是财经类院校毕业的。本性咸鱼那是性格问题,但其实她在学校还是挺有名气的,人称学神。换言之,账务上的东西,只要一眼,便一目了然。此时她手中拿的也不是什么闲书,正是摆在桌子上原主陪嫁资产的账本。
  为异姓王蓝铮的独女,原主的嫁妆不能用简单的“丰厚”两个字概括,而是说惊人。蓝唯唯从未想过一个古代贵女的嫁妆可以丰厚到这个程度。名下十个山庄,三十六家盈利非常不错的商铺酒楼,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这些自不必说,还有上千亩的地。
  蓝唯唯不懂,这么多钱,原主是怎么做到为成全妹妹与自己丈夫的爱情而义无反顾跳崖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有这么多钱,能叫多少鬼推磨?果然越有钱人越是视金钱为粪土吗?
  
  俗人不懂,俗人只是替原主亏得慌。这要是她,她宁愿买凶直接干掉宋衍和蓝蝶影去成全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然后自己抱着万贯家财养几个小白脸悼念他们过一生。
  
  “嬷嬷。”原谅她,她就是个小人。自从发现自己富得流油,她就不想带男女主玩了。特么的她这么有钱,买一栋青楼专门养小白脸不香吗?为个男人要死要活。
  另外,宋家这么利索把中馈交到原主受伤,该不会借机在她手里扣钱吧?
  
  “去把我的账簿全部拿来。”
  
  往日这些账,蓝唯唯是不管的。她性子虽然软和,但手下人却不是泥捏的。亲爹知道自家女儿性子,特地在她身边安排了手段硬又衷心的人。这些资产倒也没被宋家哄走,有蓝铮安排的能人替她管理。日进斗金,她依旧是富得流油。
  
  李嬷嬷将账本拿过来,蓝唯唯粗略一翻,果然就应了她的猜测。
  宋家虽然没从蓝唯唯手里扣钱,但宋家这半年一直是她用嫁妆在贴补的。事实上,宋家往日都是在关外,一年前才搬回京城。宋家家大业大,宋老夫人和宋夫人两人出身都不高,没什么管事的本事。又喜欢摆派头,宋府阖府上下加起来养了五六百号人,入不敷出。
  宋家的产业也没有人好生打理,宋家这半年的吃喝用度,都是蓝唯唯陪嫁铺子上的进项。
  
  “啧啧,”蓝唯唯觉得神奇,果然是性格决定命运吗?被人吃了喝了还带拿的,自己掏腰包掏成这样,结果半句好讨不到,也不晓得原主到底是谁教导的‘贤惠’。
  
  病了这么久。宋家几个主院关起门来该吃吃该喝喝,上门探望的人一个没有。
  
  “这些日子,中馈谁在管?”蓝唯唯病了,半个月没人操持。宋家这一大家子吃穿用度处处精细,少一天没人安排都不行。
  
  “自然是夫人在管。”以往就是宋夫人在管,蓝唯唯来了,她才当做烫手山芋甩给媳妇儿。儿媳妇病了半个月,府里不能不吃不喝,自然交回给宋夫人。但是这宋夫人也是当真有够吃相难看。主持中馈的时候吃自家主子的用自家主子的,如今中馈都还回去,还从蓝唯唯这里支钱。
  说到这个,李嬷嬷就忍不住多嘴,“主子,库房那边也该看紧些了。夫人管中馈这些日子还从霜华院的库房支钱,也太过了。一大家子吃儿媳妇的,他们不怕丑,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
  
  “通知库房,”蓝唯唯就知道捏软柿子没有下限,“往后除了我的吩咐,谁也不能从库房支钱。”
  
  “另外,”原主要脸,对内对外都维持着体面。蓝唯唯却不需要这种东西,“派人去蓝家走一趟,就说我想爹和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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