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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冷笑小说 / 第一章 兴家子与败家子 1

第一章 兴家子与败家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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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四日,这不是简单的一天,这是美职篮NBA球星科比布莱恩特的球衣号码;这是属于他的纪念日,“8”号、“24”号球衣将会一直悬挂在洛杉矶,悬挂在全世界球迷的心目中。
  科比的离世让我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常,还记得几年前的一月,我刚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拿起了手机就看到了这条令人震惊的消息,我印象里我那天哭了,不知道科比有没有看见!
  或许是他真的看见了,在这一天我找到了新的工作;失业的痛苦折腾的我死去活来,感觉自己一闲下来就活得像个废人一样,生活倒是变得简单了,每天除了吃和睡,要不就是在网上投简历。
  血红色的砖墙,有着五层楼的独栋是我新工作的地方。房屋呈长条形,这是以前隔壁大学给学生用作的宿舍楼,听说是专门留给外国语学院的老外住的。
  面试我的是个高高瘦瘦,有着书生气息的男人,他自称自己是校长,坐在书法教室里看着我和她。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她就是今天与我一起面试美术老师的女生。她紧张的坐立不安,两只手一直在桌子底下来回搓着。
  那个自称是校长的人姓卓,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黑外套、湛蓝色衬衫、浅灰色裤子,三七分的头发,瓜子脸立体的五官,最令人瞩目的是躲在眼镜背后那双深邃的眼神。
  我和我的那个竞争对手相互介绍完后,他面无表情的让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女生垂着头与我前后离开了,刚刚她自我介绍时紧张的前言不搭后语,看到此状况后我心想机会来了。
  时间来到了八月二十三日,姓卓的校长让我准备第二天报道。
  次日,我再次走进这栋曾是大学生的宿舍楼,现在已经变成了教育综合体。上下三层是英语,第四层是语文数学,第五层就是我们的艺术课。大楼正在完成最后一次装修——换门。
  现在我们校区总共有五个人,我们的领队让我们称他为卓老师;陈雄来的最早,他早在丽江的时候就已经是我们老板的秘书了。虽然才毕业,可是才听人家说他是老板的秘书时,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心想这人必有过人之处。迟秋雯和杨光芬同样也是学校的元老级人物,唯独卓老师是刚刚上任的校长。
  五个人的团队零生源!认识的前三天我们之间玩起了干瞪眼模式,没事可做,每天拿着几十张宣传册围着周边的学校到处闲逛。
  招生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卓老师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大家开会,教大家怎么发传单,教大家怎么聊天,教大家怎么说话。他那行云流水般的字迹轻描淡写的画在黑板上让人捉摸不透上面的关键词分别代表着什么。
  杨光芬是个直性子的人,遇到不懂的或者做不到的便会立马叫停卓老师,每次正要到高潮部分,她的声音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剪刀一样切断了卓老师与我们的联系。作为同事,她也算是我的同桌,每天除了招生工作外,我们都会窝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我假装在备课,迟秋雯坐在电脑面前一直核算着账单,看着她桌上放着一沓得有七八本的账本,我心想这校区哪来那么多的流水。后面才知道她属于人机分离模式,虽然人在这,但还得做丽江校区的账。
  在我们几个当中,她是真的在忙;陈雄和杨光芬则是按照卓老师下发的任务看着字帖。我一开始也懵了,这难道是现学现卖?卓老师可能看出来我的猜疑,偷偷的把我叫到小黑屋和我进行了一次比较深刻的谈话。
  “啊!真的是现学现卖。”
  卓老师一脸淡定的说,没办法现在急缺人手,马上要开学了,我们不能再裁员了。卓老师是个慢条斯理的人,他说话之前喜欢先带着你绕一个弯,如果你体会不到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他也不会告诉你,只会做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我刚来没几天,在他的要求下督促我把课程做出来,我当时就想骂人,拿着这么低的工资却干着四五个人的活,再说了,这样机密的东西怎能不谈条件就随随便便给做出来。
  卓老师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挪步到我的位置前,从后面拍拍我的肩膀说上一句:“怎么样啊?休息会嘛。”我说不用,这个....打算什么时候要?需要打印成书吗?他简单的回一句:“你看吧。”
  九月马上就到了,卓老师把更多的时间转移到了培训其他三个小白身上。他要求我作为旁观给这些老师提提上课经验和建议。不看不知道,一看魂都给你吓没了,三个人站上去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语无伦次。陈雄声音小的如蚊子声,杨光芬则是操着一口他们当地的普通话,稍微好一点的是迟秋雯,可是缺差在了专业问题上。
  我搞不懂学校为什么要让三个外行来教孩子书法,这不误人子弟嘛。卓老师说有他在,他们会成长的很快,他这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核心人物来培养了。
  老板空降校区,卓老师成为了最忙的人;他消失在校区,对我们的工作变成了遥控指挥。由于我的经验比起其他三个人来说还算丰富,卓老师便把研课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
  每天早上我都会坐在教室里听着三位老师轮流着讲课,给他们提建议,然后反复的练习修正。下午下班前的半小时,卓老师会出现在校区,这是他检查工作的时间。看似比较清闲的工作,实际上却让人感觉心累。
  找到工作的让我的状态迅速回暖,在听他们三个讲课的过程中我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觉得在这些人当中,我算是比较厉害的了,如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我必然会在这里有一番作为。可是这也只是猜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证明自己才行。
  开学前的第二天,周边学校门口围满了各种校外培训的宣传人员;五花八门的宣传单被撒得遍地都是。卓老师从每天一次例会变成了每天每隔一个小时就给我们做一次总结会。我们三个人穿梭于以自家学校方圆两公里的街道,见人就发,见人就说我们的好,企图把人带到我们的五楼听上一节并不专业的书法课。
  在过去的一周中,我们风吹日晒;而卓老师则是每天蹬着共享自行车,手拿一把伞在暗中观察我们。他比城管还负责,比扫地阿姨还敬业。
  很幸运!在他这样的逼迫之下我开单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开单的过程并不是通过我天天守候在学校门口地推得来的。记得那是一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备课,正当困意来时,迟秋雯走到了我旁边说有位家长正在美术教室看我的画。
  那些挂在墙上的水彩和色粉,是我亲自挂上去,亲自从家拿来了电钻,带上了钉子,又把钉子一颗颗打进去的,七八幅画挂在几平方的教室里,再加上我稍微布置了一下,感觉像个小型的画廊一样。
  教室里看画的家长是位妈妈,我顺着一幅幅的给她介绍自己的画作。告诉他我是怎么画的,怎么想的,怎么落笔的,能说的都说了。她看得流连忘返,不时还会冒出几句称赞的话,顺带着也会说些专业性的用语。后来一细聊才发现原来她是大学老师,教的是设计专业。
  坐下来短短的聊了十分钟左右,孩子妈妈就决定报名了;她说她首先肯定了我的画,其次看见了我这个人,觉得自己一定能把她的女儿教好。被人突然的肯定让我红了脸,不过我出于对职业素养的尊重,还是再次邀请她带着女儿来参加一次试听课。
  没过多久,妈妈把孩子从幼儿园带到了我们教室里;大约三十分钟的时间里,我几乎一直蹲在孩子面前,面对这个只有五岁大的小女孩,妈妈一直陪在旁边听我们上课。她叫紫米,从她的眼神和语气中我能感觉到她的家人对她的爱,很开朗也很大胆,我和她共同完成了一幅抽象画,开心之余让我暂且忘记了待会要怎么说服家长报名。
  课程还没结束时,妈妈就已经走到了前台准备要报名,当时迟秋雯还愣了一下问她:“您不等孩子出来问问上的怎么样吗?紫米的妈妈二话不说就把钱给付了过去,说我觉得这老师可以。
  虽然有了校区第一个学生,也算是开了一单,不过我还是带有一些疑问。妈妈既然是大学老师,而且教的设计,算起来和我是同行,论经验来说我肯定没有她丰富,可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教呢?紫米的妈妈对我道出了苦水,她说只要自己一教女儿画画,她就乱来,根本静不下心来,这五年她从没见过女儿那么专心的听过一个老师的课。前前后后我给她寻了七八个大师级别的老师了,可是她都不愿学。
  走得时候,紫米手里拿着一个泡泡机,这是报名之后送给她的玩具;她问妈妈什么时候还可以见到我,她想上我的课。卓老师站在一旁靠着墙说:“这么喜欢老师啊?明天接着来啊。”
  紫米牵着妈妈刚走,卓老师就站在前台深深叹了一口气,尔后说道:“哎!终于有一个学生了。”陈雄和迟秋雯对我投出了羡慕的目光,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他们要求我分享经验,问我是怎么和家长沟通的。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像自己根本就没做什么,好像自己教的也不是那么的好。我谦虚了一下,随后才说:“可能是缘分吧。”
  卓老师接着我的话又说了一句:“你以为他每天站在学校门口发传单是白发的呀!他专挑那些年轻妈妈下手。”
  大家都笑了,其实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不过我的答案和他的有些出入。我觉得与其把时间花在孩子爸爸身上,不如主攻妈妈。因为妈妈会为全家人花钱,虽然女人很爱买,可是一但有了家庭,孩子和老公的位置都会放在自己的前面,凡事都会以家庭作考虑;反观男人好像一直以来都只会为自己着想。其实这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男人的钱基本都由女人管着嘛。
  我遇到很多家长,和男家长沟通的时候他们通常都说同一句话:“先回去和她妈妈商量商量。”
  为了花费不必要的时间,所以我选择了和真正的“一家之主”来沟通。
  紫米的加入对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我非常清楚,只要有一个学生,就会有五个,有五个了之后,就会有二十五个......只是一个定律,但前提的要求是要把课上好,才会有更多的学生愿意上你的课。
  老板听说了这件事情,这是自校区装修完工以后校区进来的第一个学生。两天后他又再一次到校微服私访,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天我第二个到校,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小隔间里的响动,我拉开了椅子后面的玻璃门,看到了一个短头发,穿着蓝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该男子一脸福相,天庭饱满,印堂发亮,要不是额头上的几条皱纹用做点缀,还真看不出来他已经五十一岁了。
  我愣了两三秒,老板先开口对我说早上好,他的这句“早上好”让我想到了花鸟市场里的鹦鹉剪了舌头后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早上好。只是鹦鹉会重复两三遍早上好,而他只说了一遍。
  “早上好....您是杨总吧。“
  ”嗯...来得挺早啊;你就是禾老师吧。”
  “是,老板叫我禾诺就好了。”
  也不老板大清早的就跑来学校干嘛?不是这里翻翻就是哪里翻翻,感觉是在找东西吃一样。
  早上十点,人陆陆续续的都到齐了,杨总组织了开校以来的第一次正式的例会;卓老师不在主持大局,而是像个小学生一样的拿着笔记本坐在了我们前面,杨总站在黑板面前,搓着手首先做了自我介绍,他交代了他是谁,他这次来的目的,接着他恭喜了我们开了成校以来的第一单,并扬言有了第一个学生,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学生,我看着他宣讲时上气不接下气的样,他紧张的搓手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给我们画大饼。
  卓老师看到这一幕后,他快看不下去了,就临时充当起了杨总的同声翻译,老板说一句,他更着补充一句。也正是从那天我才知道杨总原来是一名大学教授,他的教授文凭的复印件就贴在了我们办公室门口,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阳光,透过这样的阳光我看到的却是一丝孤独的、好像快要消失前的回光返照一般的光。
  “各位老师!中午我为大家准备了丰富的龙虾盛宴,地点就选在了咋们楼下的“爱拼龙虾馆”,请大家准时就餐。”
  即便是这样让人尴尬不已的演讲还是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吃饭之前,他把我们拉到了一起,他伸出一只手悬在空中,我看着一脸懵,但其他四个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陈雄的手放了上去,迟秋雯的紧随其后,杨光芬也放了,尔后是卓老师,最后大家把目光转向了我......
  “加油!加油!加油!我们是最棒的。”
  我前言不答后语的跟着他们胡乱说了一通,最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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