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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然黯淡，街道两边的路灯亮着湛白的光，照射出一对情侣的影子，格外亲密。
秦月紧紧抱着黎水的胳膊，腮帮吹得鼓鼓的，满脸不爽。
“哼！哼！哼！”
每走两步，少女都会重重‘哼’一声，来让男人知道她现在很生气，满肚子装的都是醋！
在她身边的黎水有些无奈。
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这么自然的就当起了我的女友？
关键我又不是loli控。
“哼！哼！”
黎水无奈地斜视了她一眼，实在受不了，解释道：“我不认识她。”
“嗯！”
秦月重重地点了点头，叮嘱道：“像那种突然靠近你的女人一定要远离，她们接近你肯定不怀好心。”
黎水停住脚，扭头默默地看着少女，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
“尤其是那种成天都在想嘿咻嘿咻的，一看就是可恶的痴女！”
“你一定要远离那种女人！知道吗？”
秦月看向男人，抱紧他的右手，语气悦耳清脆，又带有些许霸道的意味。
黎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他扭头看向前方，装作若无其事：“那如果，她厚着脸皮一直粘着我怎么办？”
“一直粘着你？”
秦月眼神顿时凶恶起来，模样奶凶奶凶的，像还没成年的小刺猬。
两只手也把黎水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那就....”
正要继续，少女忽然扭头看了眼男人的胳膊，愣了一下。
又收回目光，目视前方。
路灯下，秦月的脸色出奇的平静。
这怎么感觉...
像是在说朕？
街道上，只有他们不疾不徐行走的脚步声。
黎水挠了挠鼻子。
“话说你家在哪？”
“警察局。”
“...哦。”
又走没多久，二人终于走进一座公寓，并来到2楼。
屋内漆黑一片，随着钥匙的开门声响起，大门打开，外面伸出一只手按下玄关灯。
黎水和秦月相继走进玄关。
这间公寓是二室一厅一厨一卫，玄关前就是厨房，旁边客厅。
再前面是两间相邻的卧室和客厅旁的卫生间。
有些地方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黎水并不喜欢收拾。
刚一进屋，秦月双眸便直勾勾地看向那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透过厨房灯传过去微弱的灯光，依稀能看出课桌上摆了一叠书，一个闹钟，还有几个小玩偶。
床被叠的很整齐，好像有人住，只是那人还没回来。
另一间，地上放了很多泡面桶，还有一台价格不菲的台式电脑，看上去有些脏乱。
“最迟就是吃完饭回去，虽然我有些包容你，但也是知道赶人的。”
黎水在这时开口道，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能这么容忍第一天见面的女孩。
也许是因为她看上去就想让人保护，又或者是因为受不了这孩子掉眼泪吧？
挺奇怪的。
说着，他扒拉下女孩的纤手，走向冰柜。
“欸~~”秦月皱起眉头，不满足道，“不能住这里吗？”
“好久都没有被将军抱着一起睡觉了！”
“将军~~”
秦月两只手抱着肩膀，闭上眼睛忘我地痴笑着，好像已经抱上了似的。
“以前，你经常不安分哦，两只大手在被子里...”
“咚！”
黎水拿出两根黄瓜敲在女孩脑袋上，让她停止妄想。
“嘤...”
秦月双手抱住脑袋，委屈巴巴地看向男人。
“你那时候弄得朕批奏折的时候都想要睡觉呢...”
“别说了，坐那乖乖等着。”
“哦...”
黎水把要用的食材都拿进厨房，淘米煮饭。
关上落地窗，取出砧板。
他右手拿着片刀，左手按住黄瓜。
低头看着食材，男人的思绪早已飘走。
想到晚上楼梯遇见的御姐，黎水放下片刀，摸了下胸口。
这里空无一物，他已经很久没有戴过校牌了。
那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黎水有些不解，随后也没再去想，反而想起刚刚秦月的那番话语。
话说他在那孩子的脑海里就这么好色吗？
好色也就算了。
关键她...
想罢，黎水回头看了眼秦月，眼神不解。
这怎么看都像是个中二小学生吧？
女孩对他眨了眨眼睛，大大的眼睛写着疑惑。
她嘴巴张了张：【怎.么.啦？】
黎水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砧板。
唉...
我竟然认真了。
男人摇了摇头，提起片刀开始处理食材。
没一会儿功夫，所有晚上要用到的东西都被摆放好，接着就是炒菜了。
“叮咚~”
打开排烟机，黎水锅烧热油后，炒了两个鸡蛋捞出，将砧板的小料倒下去翻炒出香味，又倒入肉末黄瓜，掂锅翻炒。
放了些盐和味精翻炒出锅。
后又做了道糖醋茄子，晚饭也就这样了，没有多丰盛。
“叮铃铃...”
随着油烟机的关闭，黎水端出两碗饭和筷子，秦月迫不及待地接过量少的那一碗，随即夹起一条茄子送入嘴中。
“唔~甜甜的，很好吃！”
“是吗。”
黎水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熟悉的餐桌，情绪有些低落道：“我很喜欢做料理，二柔也很爱吃，每次她都吃得很开心，虽然以前大多时候都是她做。”
这公寓承载了他们太多记忆，不论走在哪里，总能牵扯出一段回忆让他感伤。
秦月看了眼那间空房，腮帮鼓起，双手叉腰，不甘示弱道：“哼哼~只要将军想，朕也可以亲自下厨哦！”
“你做过菜？”
“没有。”
“多吃点吧，天已经黑了，等会儿我送你回去好了。”
说完，黎水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
“库库库~我们这世的第一次约会是压马路吗？”
“啊...”
期间，秦月一直在找话题和男人闲聊，但黎水却兴致缺缺。
简单地应付一顿后，黎水拒绝了秦月帮忙洗碗的请求，不由分说地带她走出公寓。
路上，女孩又一次挽起黎水胳膊，脚步轻快地走着。
哪怕有月光照着，但街上的路还是很黑。
黎水打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
秦月不解地歪头：“将军，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
黎水不假思索道：“不知道啊。”
“那为什么是你带路？”
黎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咱们这时候不应该去警察局找警察叔叔帮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