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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流民窟,
楚苍垠是知道夏炙家在这附近的,但是并不能确定是哪一栋。
但真的等到亲眼看到的时候,根本不可想象这是那位传奇人物居住了十年的地方,是能够开启须臾楼阁的地方。
称呼它为一栋危楼都是抬举它了,是一间危棚?还是特别危的那种,甚至说一间也有些抬举它了,四根柱子都是与邻居共用。
对周边最为熟悉的夏炙开始指挥:
“余墩我待会背你去那颗树上,我家顶上有个洞,那儿刚好可以看见大魔王平时坐着的地方。周边的视野也有最好的观察角度,有什么情况随时交流!”
“楚苍垠你去敲门,吸引他注意力,无论聊什么,时间越久越好,哪怕不开门只是让他接近门口,只要他离开书桌。我就有办法开门冲进去,我知道开门的办法。”
咯咯咯
咯咯咯
楚苍垠踏着碎石路艰难前行,这是一种迈向断头台的步伐,内心活动复杂的程度以至于无法在脸上有任何体现。
“我不知道大魔王身份,这是一次普通的去找朋友玩,我要是跑了所有人都会很奇怪吧?”
所以……
已经无路可退了,只有……
鼻尖已然触碰到了夏炙家的大门,前路显然也没有了。
只有……
敲门了。
咚咚咚
一声声就像巧打在楚苍垠的心脏上。
咚咚咚
屋内,发胡子全白的老人,发型是军队的制式发型显得精干,胡子却像挂在下巴下的鸟窝,宽厚的肩膀带动稳定的手臂,手中的刻刀在木板上游走,专注从容。丝毫没有开门的打算,悠哉的放下刻刀,查阅了一会资料,又埋头刻画,看来并不是处于什么要紧关头。
只是单纯的无视了那三个毛头小子。
将一根鸡毛掸子和一只拖鞋放在手边,似乎还没想好使用哪件教育工具。大魔王苦恼的揉了揉凌乱的白发。看到中控台的监控上,夏炙趴在下面的土坡蓄势待发的样子。长叹一口气,还是选择了关闭部分机关陷阱设置。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夏炙已经成长到没办法留手控制教育力度的程度了。
嘿,老夫的仇恨教育法果然是经得起考验的,我们这些老家伙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打开抽屉的暗格,关掉大部机关,夏炙还没到死亡的时机,还不能让他找死。家里许多摆件随着开关就像泄气的气球干瘪下去。
忽然大魔王的手一顿,脸上浮现出病态而享受表情:
“我曾经的孩子哟,摧残你们可是我晚年最大的乐趣了。你是来给我送礼物的吗?毕竟,无法批量生产的都是…垃圾。”
大魔王动了。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楚苍垠脑海中已经预想了18种可能,27种剧情发展路线,可现实往往是预料之外的发展。
一只大毛腿夹着拖鞋,轻易的穿过破旧的大门,蹬在自己胸口上。气血上涌,正打算咳出一口老血。气血就在嗓子眼停住了。
在倒飞出去的一瞬间,楚苍垠明白了很多,在感受到大魔王的力度时就明白了:我隐藏的一切都暴露了!果然,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小动作都是可笑的。
假如我的实力没有暴露,这一脚足够将一个正常人击穿的力度是不和常理的。但是这力度对楚苍垠来说却是恰到好处,疼而不伤。
“但是在这个时候揭穿我,是为什么?”
“是在警告我!”
楚苍垠脑袋超频运转。
“可为什么不是击晕,重伤,致死!”
“说明我还有用,而且是现在就要用!”
楚苍垠还在天上飞着。
残破的小木门还没来的及倒下,大魔王便不知所终。
此刻之前。
在大魔王离开桌子的一瞬间,余墩对着耳麦一阵猛击,夏炙第一时间开始行动。
从土坡一跃而起,向着关闭的窗口全力冲刺,奔跑中用手中的石块准确的击中墙角一只不起眼的瓦罐。
沙土嗖的被扬起,看的出是十几根藏在沙土里的丝线弹出地面,而带动的灰尘。经过精密的设计和练习,第五步会踩中第一条丝线,而后的每一步都会触发一条丝线。
房间内,第一根丝线被触发,让书架上一本书倒下,第二根,桌上的暗格再次被打开,往后每一步,控制盘上开关按一定顺序拨动一次,最后一步,窗户的插销在内部弹开。此时放置书本的书架上,投射出的光幕形成了一个门的形状正对着窗户的方向。夏炙的一只脚已踏上了窗台,目前全程19步,24.6米,耗时3″24,这是无数次的演练结果,如果楚苍垠没来或者现在没有成功吸引住大魔王的注意力。
接下来就是最危险是时候。
夏炙并未犹豫,本来这个计划就是自己可以独立完成的。顺着惯性推窗,身体开始旋转,随手拿起桌上的什么护住关键的头部和胸口,双臂尽力缩到物品的背后,挡在身前作为缓冲或格挡。如果运气好拿到了足够重要的物品,就有机会少一次皮开肉绽。
夏炙这时候不会闭眼等待,因为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怒视大魔王的机会。
可是,他并没有看到大魔王,是楚苍垠成功了吗?
夏炙旋转着坠入光门,
还不忘顺走刚才倒下的那本书。
在这一墙之隔,
飞出的楚苍垠像炮弹击穿了半个流民窟。
侧边八堵墙依次被击出一个大洞,泡沫的,土夯的,砖砌的,布包的,木质的,石堆的,塑料的,玻璃的。材质各不相同,这是流民窟的传统特色了。还好屋内根本没人,不过有人也不会出来,保障流民的生命只有他们自身的实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堵堵墙面被击穿的声音,仿佛敲门声还在继续。
“楚苍垠,你可别吓我,你动一下啊。”余墩气喘吁吁的慢慢走到楚苍垠身边,透过一排洞口看着夏炙家的大门,咽了一下口水,估摸着自己肯定是抗不住的吧。楚苍垠还没我能抗揍呢,也就是说:
“楚苍垠你死了没?”
“我为什么没死呢?”楚苍垠感觉抓住了什么,靠在土坡上陷入了沉思。
余墩想了想说道:“不就是被踢了一脚么,你想想夏炙哥可是每天被踢还不是好好的,楚苍垠你可别……想不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