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7

　　说到这里，明良将烟头狠狠地灭在烟灰缸来，喝了一大口茶！
　　九歌感觉他的情绪波动很大，特别是最后那一句，似乎预示着什么。
　　明良又大口呼了一口气，将领子的第二粒扣子解开后，大概才感觉到好一点，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之间变得有些疏远，有一天我们参加一个交际会，暖暖穿得很朴素，和那些光鲜亮丽的女人截然不同。但是看在我眼里，我觉得她是故意给我脸子。但其实，她只是穿得很淡雅，可是我他妈的，就感觉她穿得很掉我面子。
　　整个宴会很无趣，就是大家相互认识，介绍，男人一群，女伴一群。暖暖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旁听生一样，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杯茶，安静听着那群莺莺燕燕的女人在哪里炫耀着。
　　我是不是瞅了一眼，心中就不爽。凭什么人家得女伴都能说会道，我得女友像个呆子一般。
　　其间，开始跳舞，暖暖是会的，而且跳得还不错，只是她的舞伴只有我！
　　当时有一个圈内有个很厉害的人，是我巴结的对象，邀请暖暖跳一支舞。
　　暖暖看向我眼神，充满了一种求助，而我猪油蒙了心，一边讨好着对方，一边将暖暖送入了对方怀里。
　　跳舞期间，对方手肯定不老实，但是暖暖为了我，一直在忍耐。跳完后，那个死胖子像是炫耀一般地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明良，你可以呀！哪里找了个那么纯的妞？”
　　只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都是让人恶心龌龊。
　　我当时竟然高兴地和他寒暄起来，像是觉得暖暖终于给我长了一回脸。
　　而那天回去的时候，暖暖的情绪很低落，一句话没有说。
　　我却很兴奋地和他说，晚上和那个死胖子达成了一个买卖。
　　暖暖第一次问了一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明良，我是什么？”
　　我当时傻逼一样的笑着回答她到“我女朋友呀！”
　　暖暖安静地看着我说“如果我是你太太，你还会这样嘛？”
　　我有点莫名，而且是有点无名火，不高兴地说“怎么样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做生意的嘛，这种场合难免的呀！怎么了，你高兴了？”
　　我竟然像个傻瓜一样，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暖暖足足十来秒没说话，最后露出一个笑容说“没什么！”
　　我以为她生气了，还许诺给她买一副金项链，但是她当时的样子，就像是风淡云轻的云一样。带着淡淡的微笑，自顾自地看着前方走。
　　我围着她极力地讨好她，逗她开心，最终她给我了温暖的笑，搂着我的胳膊回家了。
　　那天我想让她留下来，毕竟我们独处的机会不多，但是那天她不舒服，也不让送，自己一个人回家。
　　我怕她出意外，还是执意的送她回家了，但是不敢送到弄堂里，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在前一条马路就放她下来了。
　　那天以后，暖暖虽然照顾的日常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我感觉她对我似乎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但是有些圈子里的应酬就没办法找她去。
　　一次偶然，我遇见以前混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子莉莉，她长大后，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我们曾经有过真实的关系，不像和暖暖，谈了那么久只是最多搂搂抱抱，亲亲嘴。
　　她不让我触碰她的底线，我也没有强求的意思，我说过，我虽然以前就很烂，但是我从没有一次去强迫过。
　　两人的相遇，让我挤压依旧的躁动从心里付诸到了行动。
　　借着重逢的借口，在一起吃了饭，当然莉莉的那种早就成熟的美，
　　她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既然暖暖不适合那样的场合，倒是可以带着莉莉去。
　　女性朋友也可以冒充一下女朋友吧！我还在哪里沾沾自喜地想着！
　　但是从未想过，那一步，就已经是背叛忠贞爱情的开始，终将葬送自己的真爱。
　　那时候，我毕竟年轻，阅历还不足，刚刚爬到那个层次，算是菜鸟一个！
　　殊不知，其实人家带的都几乎都是女性朋友，谁像我一样带着真的女朋友去。
　　莉莉和我几乎是一拍即合，她需要一个体面的工作，我需要一个体面女性朋友。
　　那之后，我就逐渐疏远暖暖。
　　我和她说“不要那么麻烦了！我以后会很忙，可能忙的几天都不回家。”她只是笑笑，说没事的，你忙你的。
　　那个小屋成了我和她的终结，我不可能让她知道我那些龌龊的事情，又租了一间房子，成了金屋藏娇。
　　为什么这样说，其实在我的心里，还觉得暖暖还是我真正的女朋友。我不要脸地告诉自己，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只是这种不能自圆其说的欺骗，最终真的骗了我自己，谎言说了多了，自己都觉得是真的了。”
　　明良一根接一根地开始抽着烟，九歌觉得，现在的明良爷爷需要借助它才能安抚情绪，所以没有去劝慰。
　　只是不停地给他续茶，偶尔陪他一起抽一根。
　　否则，明良一个人抽，就都抽的是寂寞了。
　　明良看着窗外，烟灰掉下来才发觉，向九歌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拿起湿纸巾，将掉落的烟灰擦干净。
　　一边擦着烟灰，但其实早就擦干净，只是他借此在逃避九歌的眼神罢了。
　　低头说“从那时候开始，我的生意开始好了起来。我觉得和莉莉两人配合相得益彰，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而有一天我比较早返回我的老屋拿些东西，门口得有个老太太竟然在翻我们家的垃圾桶。
　　我不高兴地问她为什么？
　　她也一脸不高兴地说“没见过那么浪费的，经常好好的菜的和饭都往垃圾桶里丢，作孽呀。”
　　我才知道，暖暖竟然还一直在空的时候，一个人来这里帮我烧饭，就像是一直在等待那个要回家的爱人。就怕他没吃饱，就怕他回家的时候，她没有在。
　　那天我坐在屋子内，空荡荡的屋子内，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我突然才想到，暖暖一个人独自一个人呆在这里也不好过，而我只是坐了一个小时，都感觉受不了。
　　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所谓我觉得过意不去，是因为我已经开始遗忘她了。比和她羞涩地缠绵比起来对，莉莉当时比她对我更有吸引力。
　　我突发奇想的去买了菜，回来做了一桌子菜，做好的时候。
　　突然听到门打开了，暖暖提着些菜走了进来。当时我看到她眼神里的光，是希望的光，是欣喜雀跃的眼神，脸上的笑容绽放犹如粉嫩的花朵。
　　她像是怕失去我一样，紧紧地抱住我，我们疯狂拥吻。
　　那一天晚上，暖暖成为了女人，不再是曾经那个羞涩的女孩。
　　她躺在我的胸口上，鼓起勇气对我说“明良我们结婚吧！我会去和家里人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我其实当时没往心里去，推脱地说道“再等等，等我这几单生意做完，我就可以和人开一个稍微大的百货批发公司了。那时候再去，肯定会好很多。”
　　这不是一句欺骗的话，它是真实的。原本这份真实是给她准备的，但是现在我却觉得我还没做好准备，或者我想逃离了。
　　只是我下不了这个狠心，我想让暖暖和我一样暂时活在这个真实的谎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