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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紧急,所幸他们二人随机应变,互相配合得天衣无缝。黄君汉真真摔在地上,粘上满脸的黄尘。
翟让见黄君汉如此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君汉爬起来,拍拍脸上的泥土,问道:“翟兄,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娘的,你下手真够狠的!”
翟让配合道:“我若不尽全力,只怕某人不满意。这下好了,你摔成了个泥腿子,他该放人了吧?”
“哼哼!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那二当家冷笑一声,走上前来,神情倨傲,得意洋洋地道:“刚才这位大侠摔了个狗吃屎,只是热身,接下来,好戏就要登场了!”
“什么!”
翟让怒道:“你怎么回事儿!年纪轻轻,不讲武德?”
“呸!”
那二当家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强盗!你跟强盗讲武德?你还是太嫩了!”
翟让一听,望一眼连连苦笑的黄君汉,心想:“确实草率了。江湖险恶,由此已然可见一斑。”
“怎么?后悔了?”
二当家在小女孩的父亲身上踹了一脚,只听得“咔嚓”一声。
小女孩的父亲口吐鲜血。
后背两根肋骨已然断了。
黄君汉大急,冲上前去,提刀要砍。
二当家邪魅一笑,迅速转到小女孩的身后,用刀架着小女孩的脖子,
“朋友,如此乖巧的小女娃子,若死了,只怕你夜里睡不着。”
黄君汉大怒,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翟让第一次见黄君汉发如此大的火,也不免被黄君汉天神般的怒吼镇住。
二当家脸色微变,又迅速恢复原样。
“好家伙!既然你喜欢当大侠,那我给你一个机会。”
二当家扯了手下的一把刀,抛到翟让的面前。
翟让谜之疑惑,不知这是什么操作,只是怒道:“怎么?你要让我用这把刀杀了你?”
“哈哈哈!笨蛋!”
二当家道:“这把刀,是把好刀哦?”
翟让看了看地上的刀,只见刀口锋利,确实也是一把能切肉的好刀,不由得点点头。
二当家又道:“这样的好刀,若用来切肉,一定会非常的顺利?”
翟让又看了看地上的刀,随即又点了点头。
二当家道:“既然这样,请你拿起拿起这把刀。”
“为什么要拿起这把刀?不会是要让我自己切我自己的肉吧?”
翟让嘴上说着,还是俯身捡起了刀。
“呸!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怎么会如此血腥暴力?”
二当家依旧是一副倨傲的神情。
翟让一听,悬起来的心落了下来,小心脏依旧砰砰乱跳,缓缓说道:“若是这样,还算你有点人性。”
“哦?是吗?”
二当家的大笑道:“小子,现在请你拿起这把刀。”
翟让点点头道:“我一直拿在手里啊。”
说着,将刀举起来,对着远方的太阳晃了晃,一道寒光十分刺眼。
“很好!”
二当家的也点点头,说道:“你很听话。现在,请你用这把刀去切下那小子身上的一块肉。二指宽,二指长。”
“什么!”
翟让大叫一声,跳将起来,怒道:“你这个人,怎能如此无耻。我刚想说你是个好人,没想到用心险恶,实在该诛!”
“哦?”
二当家抿嘴一下,甚是得意:“你问他,看他同不同意我定的游戏?”
翟让真的看了看黄君汉。
黄君汉面无表情。
翟让看到了黄君汉脸上的杀气。
黄君汉确实想杀人了。
二当家捏着小女孩稚嫩的脸蛋,笑道:“这么好的脸蛋,我若将脸上的肉一刀刀地割下来,一定会令人快乐。这样吧。你不让切也可以。我数一次一二三,老子就割这小女娃一块肉。你不是喜欢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你看,这样的交易,你不亏吧?既全了你行侠仗义的心,也能抱住小女娃美丽的小脸蛋。”
“变态!”
翟让气得咬牙切齿。
黄君汉却未发一言。
翟让知道行走江湖要讲义气,趁黄君汉未发一言,将刀扔在地上道:“切我的!”
黄君汉大急,抢道:“切我的!”
“喂!”
二当家的道:“果然是兄弟情深,义气深重。这样吧,你们二人,一个切一刀的来。”
“什么!”
翟让哭笑不得。早知这样,他就不卖那个乖了。现在好了,雨露均沾,两个都逃不了。
翟让自觉惭愧,捡起刀,递先向黄君汉,苦笑道:“君汉兄,这第一刀,先切我的!”
黄君汉未接。
二当家道:“别急。我这个人,最讲公正了。按顺序来吧!方才,我先说的是那小子!”
他说着,指向了黄君汉。
黄君汉也不理会那二当家,望着翟让道:“翟兄,别无他法,你……”
翟让未来得及回答,二当家的催促道:“请别挑战老子的耐心。一!”
二当家的已经开始数数了。
翟让握着刀,一动不动。
“二……”
二当家数到“二”。那种声音,像极了催命符。
翟让依旧没动。
黄君汉愣在当场。
二当家的从腰上抽出一柄匕首,开始在小女孩的脸上比划。
小女孩吓得号啕大哭。
小女孩的父母大惊失色,连连哀求,惨不忍睹。
翟让心想,孟姜女哭倒长城的声音,也不外如是了吧?
“三……”
二当家话音未落,翟让一刀扎在黄君汉的右腿上。
“好!早这样听话多好?”
二当家还不一笑道:“把他的肉割下来!”
“得罪了!君汉兄!”
翟让的刀在黄君汉的手上轻轻一转,真真地割下一块二指长二指宽的腿肉。
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翟让双手拖着那块肉,只见黄君汉咬紧牙关。
黄君汉的额头上冒出来豆大般的汗珠。
翟让愈发佩服。敬黄君汉是条汉子。
但如此血腥的场面,翟让又忍不住想吐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哈哈哈!”
二当家的大笑一声,道:“怎么?怕了?如果怕了,你乖乖的跪下,叫老子三生爷爷,那也可以考虑饶了你。”
“呸!”
翟让确实怕了,但想到黄君汉如此可敬可佩,岂能落在他的后面?
想到此处,翟让迅速站了起来,翟让朝黄君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黄君汉更是震惊,仿佛第一次认识翟让似的,叹道:“纵横江湖多年,今日方真正见识翟兄的厉害!好!交友如此,我黄君汉夫复何求!”
二当家及其余喽啰却忍不住一阵反胃,有的甚至蹲在地上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