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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回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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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得是主席思想。
  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
  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
  主席思想是不落的太阳。
  一阵嘹亮的革命歌曲合唱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无心。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四周景物映入眼帘,动荡时期,标志性室内装潢风格,映入这货的眼帘。
  写有“主席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的彩绘图画,高高的挂在洁白的墙壁上。
  从屋内的家具摆设上来看,这家的生活水平不错,不是小康之家,也必须是正奔跑在小康的道路上。
  动荡时代的代表家具,一件不少,三屉的写字台,靠墙工整的摆放在图画的正下方,黄色写字台中间的抽屉用上,红油漆书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主席他老人家的亲笔签字。
  搪瓷茶盘里,扣着几个玻璃杯,上面着块盖块白色的手绢防尘。
  写字台中间靠边儿,放着个顶着两个闹铃的闹钟,秒针不时发出“咔咔咔”轻微跳动声。
  伟大主席的石膏像,端端正正的摆在写字台上,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墙角的五斗柜,蓝白相间的花布,整齐的蒙在上面,北墙边的八仙桌上,崭新的电匣子(收音机)摆放其上,两侧一边一把木质的靠椅。
  大衣柜,梳妆台,玻璃书架,落地灯,落地衣服架,等等吧,把这个充满文革时期,文化气息的小屋子好家伙,堆的是满满登登的!
  在当时农村这个地界儿,就这屋里儿的摆设,不是地主最少也是个老财!反正贫下中农家,甭想有这么奢侈的家具就是了。
  “二妮?起了没?这都几点啦?赶紧起,今儿咱们薛家村,城里青年到咱们村来下乡啦!赶紧的,陪姐去接待知识青年们!”
  “我去你大爷的!这他妈的,哪跟哪啊?玩穿越啊!”
  无心赶忙从被窝中爬起来,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去拿整齐叠放在炕头的衣服。
  无心的目光停滞在平放在炕头的,那件碎花花棉袄上,伸出的如玉小手僵直在半空,这他妈的,明显是女孩的棉袄棉裤,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眼下的打扮,发出了一声清脆悦耳凄厉的尖叫!
  “啊......“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一名年约二九芳华的,漂亮女子出现在无心的眼前,这女孩很漂亮,十八九岁的年纪,长长的麻花辫子,搭在双肩前,皮肤白皙,高高的个子,婀娜的身材,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娇艳欲滴的红唇,长长的睫毛开合间,都能促进室内空气的流动,那叫一个长啊!蒲扇蒲扇的。
  碎花小棉袄,同自己炕上的那件差不多,都是红色的,黑色紧身喇叭裤,凸显出浑圆的翘臀,小脚上蹬着一双鲜红的绣花绒鞋。
  这打扮,土不土洋不洋的,不过,进来的这姑娘,的确长得漂亮,衣服啥的,都不是事,穿啥都好看。
  用无心的话说:“大个美女门前站立,不穿衣服都好看!你说你长这么漂亮一丫头,咋就不往好看上打扮呢?”
  瞪着一对妙目的无心,警惕的打量闯进自己房间的不速之客,清澈的眼眸中,露出狐疑的神色。
  “咋啦?薛二妮?起床了!一会来咱屯子,下乡的青年同志们就到了,你老姐可还要在欢迎会上讲话呢!”
  进门的年轻姑娘,得意洋洋的甩了甩麻花辫子,对着猫在被窝中的无心催促道。
  “你...我..哎..姐,马上,我...我马上起,您能不能先出去?您老在这盯着,我不好意识穿衣服。”
  无心机警的反应过来,瞬间进入了自己的角色,赶忙回答道。
  “切!小屁孩,还害羞呢,你身上那几两肉,什么地方姐没见过,赶紧的!”
  “不...不是...这你就先出去啦!我马上起来!”
  “行吧!那你快点的,我先去给你拿个饼子,边走边吃,别耽误时间”
  眼中闪烁着玩味光芒的美丽女孩,向着猫在被窝中的无心,诡异的浅笑了一下,转身向外走。
  “唉!中了!”无心看着便宜姐姐,转身出门,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麻辣隔壁!都是千年的狐狸,和老子玩什么聊斋!”
  “这是要和老子,玩场景重现啊!重现就重现你大爷的,咋还给兄弟性别整错了呢?”
  钻出被窝,低头看着自己,藏在浅粉色肚兜内,含苞未放的小身板,无心真是欲哭无泪。
  “蹲着尿尿,兄弟他娘的,也尿不出来啊....”
  三下五出二的穿好炕上的花棉袄,来到梳妆台前,借着梳妆台上的圆镜,无心此刻的容颜完美的呈现在镜中。
  “小美人一个,看眼下这小模样,长大了必须比便宜大姐漂亮。”
  镜子中的小女孩,巧笑嫣然的作了一个妩媚的动作,大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头一回变性,这感觉,真太他娘的!忒蛋疼了!”
  “说什么呢?收拾好了没?”
  镜子中无心的身后,便宜姐姐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镜子中,吓的无心一缩脖子。
  “收...收拾好了姐!咱们走吧!”
  无心诺诺的,咽了一口吐沫,斜眼死死的盯着站在门口的美女大姐回答。
  “嗯!给你饼!边走边吃!”
  柔若无骨的玉手,从门口的方向伸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白面饼。
  舔舔干涸的红唇,目光斜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笑眯眯的大姐,抬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头发,镜子中的大姐依然俏生生的立自己的身后。
  “伸手取过冰凉梆硬的白面饼,转身走出门口,在也没敢看一眼镜子中的画面”
  “尼玛!真会玩!人在门口,镜子里还他娘的出现,草你大爷!这点常识都没有,还代表发言呢?都没学过初中物理课嘛?吓死老子了!”
  无心跟在便宜大姐身后,沿着回廊,来到前院,一前一后的走出院门楼子,偌大的一个庭院,一个人都没有,空空如也,死气沉沉地!。
  看着前方,大姐包裹在喇叭裤子内,摇曳生姿的美臀,无心暗自的感叹。
  “多标志的一个姑娘啊!咋就这么想不开,干上怨灵恶鬼这么没前途的职业呐?”
  走出门楼!无心转头看了一眼,门楼内的朱红大门,大门上方高挂着一块鎏金的牌匾,上书“薛府”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别看了!赶紧走,小妹,一会爹娘回来了,就不让我出去了!他最讨厌知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便宜姐姐,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哎...哎...大姐,爹娘他们去哪了?”无心诺诺的问道。
  “爹娘......”
  薛大姐缓缓的转回头,望着无心的眼睛,诡异的嫣然一笑。
  “爹娘啊...他们当然都死了啊...你忘记了小妹?,爹被抓走了....娘也在房里上吊自杀了...小妹,你忘记了嘛?爹是林万年下令抓的啊?你忘记了啊...“
  “不...不是大姐...亲姐...你老,这顺序不对啊,现在知青刚来,这不还没开始那个XXXX嘛?怎么爹娘就都死了?”
  无心恨不得挥手,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尼玛了隔壁!我就他妈的嘴欠,跟着看不就行了,瞎问啥?操!
  “哦!恩...姐想想...这会儿,爹娘是没死呢!你瞧...爹娘这不在院子里散步呢嘛?你自己看看,小妹爹娘没死呢,哈哈哈哈哈...不过也快死了....呵呵呵....”
  薛大姐扭过头,俏丽的容颜,突然变得阴深恐怖了起来,鬼气森森向无心说道。
  “没...没...没死,没死就好,大姐,咱们赶紧走吧!一会爹不让你去了!”
  看着突兀出现在院子中的那一对中年夫妇,无心额头的冷汗噌噌的往外冒!
  “尼玛!这它妈的还没死?大姐,您老的爹娘的生命力真顽强,一个舌头吐出来一尺多长,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一个混身上下,跟本没个好地方,像个血囫囵式的,比被火车撞的都惨,这二老这是散步嘛?这不正满院子爬呢嘛!”
  蒲扇好看的大眼睛,挂着别扭的笑容,无心心里暗自嘟囔。
  “嗯!快走,一会爹不让去就糟糕了!”
  薛大姐俏脸一白,慌忙扭头,沿着村里的沙土路,向前方跑去。
  无心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朝着正趴在地上,向自己挥手告别的“爹娘”二老,挥了挥小手,转身飞快朝着前方婀娜的身影追赶而去。
  二妮...莲花...早点回来啊...娘给你们烙饼吃,早点回来啊....
  无心满头大汗的奔跑在乡间的土路上,一声不吭的追逐着前方缓缓行走的倩影,可是无论无心怎么加快速度,就是他娘的追不上薛莲花这娘们!
  抹了一把俏脸上的汗水,咬了咬牙齿,无心高声喊道:
  “姐,等会我,还有多远啊?”
  “这不到了嘛!二妮,看你累的满头大汗的,慢点跑!来姐给你擦擦!”
  薛莲花转过娇躯,美丽的脸上挂着笑容,怜惜的掏出洁白的手帕,温柔的开始,给撞进自己怀里的无心,细心的擦拭着小脸上的汗水。
  一股子尸臭味,从洁白的手帕上传出来,无心本来以为,自打借尸还魂很以来,自己的嗅觉,就他妈的,免疫这种尸体发臭的味道了,没想到,手帕上这股子,尸体腐朽的味道,竟然另无心,感到万分的恶心。
  “停...大姐,今天出门没喷香水嘛?这...这味道...别擦了...呃....”
  无心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赶忙后退一步,拉开和薛莲花的距离。
  “切!你姐姐我天生丽质,喷什么水?别人想闻老姐我的体香,我还闲他们恶心呢!你个死丫头,还嫌弃我!哼!”
  “姐,这要迟到了吧?大队部还没到么?”
  看着薛莲花,渐渐阴森的俏脸,无心赶忙岔开话题。
  “瞧我!差点耽误大事,喏,到了!在那边呢!”
  顺着莲花美眉的葱葱玉指,一片灰白色相见的建筑突兀的出现在前方。
  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吵杂,屋顶的木杆上的广播大喇叭依然还在播放着: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得是主席思想。
  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
  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
  主席思想是不落的太阳。
  这首当年动荡年代,家喻户晓,全国都耳熟能详的经典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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