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盗亦有道,谋财害命

　　前去牛头镇，数里程，有山，有水，马不停蹄地走，也要一天的时间，况这不可能，马儿如此得累死。
　　刘麻子说估计两天的时间就能到。
　　牛头镇还在青云府境内，只是离府城有些远，沿途又是山高险，所以青云府对这边的理总是有心无力。
　　出了府城，走了天的大，人要吃饭，马要吃草。
　　途中看到一家客栈，刘麻子建议在此地留宿一夜。
　　刘麻子年跑镖，牛头镇也去过几，这途中的客栈，没么问题，他肯定这里不是黑店。
　　夏启人生地不熟，只能听刘麻子的排。
　　这客栈有字，“喜来”，掌柜的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
　　“客官，住店还是吃喝？”掌柜店小二来招呼客人。
　　“住店，吃饭！”刘麻子把佩刀啪的一声在桌上，引来几个顾客的目。
　　“好嘞，两位客官歇着，小的把客官的马牵到马厩去。”小二说人去牵马。
　　“客官要吃点么？”小二问。
　　“少爷，你来点吧？”刘麻子把菜单到了夏启手中。
　　夏启看了看，说：“四斤卤牛肉，一碟生米，黄酒来一坛！”
　　“得，二位稍等！”小二转身向厨房报菜去了。
　　“少爷，您这太照顾我了，一坛黄酒我可招呼不下来啊！”刘麻子听夏启说黄酒要来一坛，眼睛都鼓成了牛眼了。
　　“一坛就五斤，你三斤，我三斤，也差不多，喝不没关系。”夏启笑了笑，十多年没碰酒了，他天想过过酒瘾。
　　“你还喝酒？少爷，你十多岁吧？”刘麻子疑惑。
　　“喝酒不在乎年龄，在乎心情，我和刘镖头一见如故，日便和镖头把酒言欢，希望镖头不要推辞！”夏启说话时很严肃。
　　刘麻子意识到这夏家少爷是认的，大笑道：“哈哈哈，少爷少年豪情，说话好听，一番好意，我刘麻子怎敢拒绝？只是说，少爷你量力而行，切莫贪杯！”
　　酒上来时，两人一人一碗，菜都没上，就干了一个。
　　这种黄酒纯度很，不像前白酒那么上头，这应该就是古人描述的浊酒吧？夏启心想。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夏启突然想起了这句诗。
　　刘麻子也读过几年书，道这应该是诗词，但他没听过，嘴上跟着夏启念了几遍，但是没弄明白含义。
　　“少爷，这诗词前面浊酒一杯，离家万里，我倒是能意会，但燕然未勒归无计，这燕然的是么地方？难道是莽的称吗？”
　　这让夏启怎么解释，他只是有感而发，忆起前读过的诗，这燕然的是前古代的地啊。
　　想了一想，夏启说：“我就是胡乱一说，燕然这个地方是从书中读到的，似乎在方。”
　　“少爷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太过谦虚了！我敬少爷一杯！”刘麻子有些高兴，他喜欢和夏启这样读过书又不骄横的人道。
　　“好，喝酒，喝酒！”夏启腆着脸笑了笑。
　　吃着牛肉唠着嗑，喝着黄酒哼着曲儿，夏启还是估了自以为是浊酒的黄酒后劲。
　　不一会儿就脸红发热，头晕目眩了。
　　刘麻子不愧是虎背熊腰的镖头，喝了十多碗还面不色，他的酒量至少有个八斤，但是毕竟职责在身，喝多误事就不好了。
　　夏启在刘麻子眼中只是一个初饮酒的家少爷，此时出糗其实也不是么大事，他自然不会嘲笑一个孩子酒量差。
　　但夏启觉得丢人，誓旦旦说么“你三斤，我三斤”，结果他只喝了三碗就瘫了，一斤左右。
　　刘麻子把夏启扶到楼上的房间。
　　“少爷，伺候人的事儿，我干不来，你就将就着睡哈！”刘麻子大笑着关了门。
　　夏启也不是全不人事，他是不太好意，故意装成醉倒的样子，但又的有些昏聩，于是将佩剑包袱扔到床头，脱了衣服靴子，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入了梦。
　　刘麻子在夏启隔壁的房间，许是已经睡下了。
　　月上枝头，春风拂柳。
　　“谷～谷～”
　　“金丝雀，银，干一票，顶十年！”
　　黑暗中，有人窸窸窣窣摸到了夏启的房间。
　　昏睡的夏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遇到事了。
　　“他的衣服就值钱，包袱呢？”
　　“好剑！好剑！”
　　“哪家的少爷？这么阔绰！”
　　“绑票吗？说不定可以换不少赎金。”
　　睡梦中，夏启感觉有人在他旁边说话，还有人在扯他垫头的包袱。
　　于是他睁开眼睛，与贼人四目相对。
　　夏启瞪大眼睛，就要喊出声来，其中一个眼疾手快的贼人立马按住了他的嘴巴。
　　“不想死就闭嘴！”那蒙面的贼人威胁，亮堂堂的刀子在夏启脸上划过。
　　夏启不敢发出声音，他伸手摸剑，但剑已经贼人拿走了。
　　“小子，你最好识趣一点，莫要惹恼了小爷，害了你自己的性命！”蒙面贼人继续威胁道。
　　夏启点了点头。
　　贼人松开了他的嘴，一个大的孩子而已，相刚的一席话已经吓破了他的胆子。
　　“各位爷，你们只是谋财吧？”夏启小声地问。
　　“废么话，给我老实点儿！”另一个贼人正在翻看夏启的包袱。
　　“呵，心，杀人害命这种事，我们是不会干的，盗亦有道嘛！”刚那个蒙面贼人冷笑了一声，其实他们只是还没有考虑好怎么处置夏启。
　　“那就行，各位爷，金银细软你们拿走就行，我的包袱里面有一套软甲，还有我的佩剑，可以不可以还给我？”夏启还是很小声，语气是央。
　　“你以为是买菜吗？跟老子讨价还价？”贼人用砍刀着夏启，让夏启认现实。
　　“不是，我是为了你们考虑，这软甲和佩剑，你们拿走的话，可能要惹出祸患。”夏启劝告。
　　啪的一声，蒙面贼人一巴掌拍在夏启脸上，骂道：“奶奶的，少跟老子危言耸听！”
　　夏启吃疼，嘴角抽了抽，又说：“你们恐怕不道我的身份，看看佩剑上的刻印吧，闯了大祸还不自！”
　　两个贼人对视一眼，又觉得夏启不是在恐吓他们，在他的佩剑上寻找所谓的刻印。
　　终于在剑柄上看到一个“夏”字。
　　“夏？么意？”
　　“夏家。”
　　“哪个夏家？”
　　“青云府夏家。”
　　贼人问，夏启答。
　　青云府夏家？青云府夏家！青云府最大的纹师家族！贼人吸进几口冷气。
　　“那留你不得了！”贼人操刀欲砍！
　　夏启闭上眼睛，以为命要休矣。
　　叮——
　　金石相撞之音。
　　贼人的砍刀偏了方向，砍到床沿上。
　　“谁？”贼人惊呼。
　　只见窗户上一个白衣老者翘着腿，笑着看向屋里二贼。
　　“刚刚不是说，盗亦有道，谋财不害命吗？怎么突然就要杀人呐！”说话时，白衣老者由笑转怒，跃进屋内，逼向要砍杀夏启的贼人。
　　“死老头！得不耐烦了吗？敢老子的事？”贼人挥刀向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在几人的注视下，伸手捏住了刀刃，没人看见他用力，但是坚韧锋利的砍刀瞬时间变成了铁渣，掉落在地板上。
　　“谋财还要害命，辱没盗贼声，老夫就是要。”
　　两个贼人看到这样的情况，立马吓破了胆，双双跪下，哭道：“纹师大人，小人有眼无珠，不何处冒犯了大人，大人饶命！”
　　“行，既然你们认识到错误了，那就走吧。”白衣老者缓了语气。
　　“多谢大……”
　　没等两个贼人说，老者补充的话断了他们。
　　“我是说，那就上吧！”
　　砰——砰——两声。
　　夏启本没看楚发生了么，那两个贼人就倒了地。
　　夏启咽了一口口水，他们是死了吧？
　　“哈！小孩，吓傻了吧？”老者转向夏启，跟个没事人一样。
　　夏启瞪着眼睛，答：“还没……”。
　　“还没？哈哈哈！如果我告诉你，客栈这层楼就剩你一个人了呢？”老者大笑道。
　　么意？夏启惊恐地望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