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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曲！”
“声音曼妙，如同聆听仙乐，龙姑娘果真是仙子谪凡。”
“好听，好听啊！”
一群群衣着鲜艳的男人眼里放着光，落在舞台上，片刻不移。
舞台上，一名妙龄女子，身着一席水袖长裙，轻纱遮面，怀抱琵笆，素手妙弹，一举一动皆有迷人风韵。
忽的，那女子目光惊慌地掠向门外，脸色骤然一变，不由分说，抓起琵琶转身而去。
“龙姑娘这是怎么了？”
“刚刚那小曲弹得极好，怎么忽然就下场了？”
“……”
百花楼中，一群嗑瓜子的看客骚动起来，皆是感觉莫名其妙。
“龙姑娘身体有恙，今晚就由奴家弹唱一曲《卜算子》。”
很快，一个靓丽的身影抱着琵笆款款出来，声音缱绻入耳，听之令人心神安宁。
女子肌肤胜雪，花容月貌，薄纱遮脸，朝众人欠身一礼。
那身段顿时激活了不少精血上脑的看客们。
一双双眼睛好似饿狼喷出了绿光。
“玉姑娘！”
“玉姑娘虽然没有龙姑娘那样的仙气，但贵在真实。”
“赏。”
“赏金。”
“赏给玉姑娘。”
“……”
一群土豪挥着阔手，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玉姑娘的身上。
玉姑娘坐下，开始拨弄琵琶，以清丽的声音唱道。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一时间，无数人摇头晃脑，听得入迷。
百花楼后院，不似前院嘈杂。
龙姑娘坐在绣房内，身上被一团神气给遮掩，好一会儿后，才恢复常色。
“道门是怎么了？结丹真人也逛妓院了！”
那女子花容月貌上依旧有些惊悸，十分古怪。
“那牛鼻子发现了本姑娘？”
龙姑娘眼神慌张，但仔细一听，并无高人朝这边靠近。
“那结丹真人真是爱逛妓院，堂堂道门高人，沦落至此！”
龙姑娘不屑道。
对前来听曲的某位真人鄙夷之极。
前院。
老鸨子引着燕赤霞和白胜走了进来。
“燕大人，您请坐……”
老鸨子还未说完，燕赤霞眼睛就放光起来。
“玉姑娘啊！”
燕赤霞眼睛一瞪，咽喉动了动，立马找个位置坐下，无暇顾及白胜。
白胜第一次来，还是有些局促，四下看了看。
发现这青楼古代的风格居然比较文明，完全没有现代那种浓妆艳抹，放浪形骸。
听曲的诸人虽然喜形于色，但表现得很文明。
就这算是狎妓？放在现代就是去清吧玩闹罢了。
白胜坐下，瞧了一眼那姑娘，觉得嗓音不错，声声入耳。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
一曲终了，打赏的富豪贵人无数。
老鸨看得那一张张银票和一块块银子，眉开眼笑。
“玉姑娘和龙姑娘可真是老娘的摇钱树！”
老鸨子嘿嘿笑着。
“奴家告辞。”
玉姑娘演唱完毕，欠身一礼，打算离去。
燕赤霞从怀中去了一块银子扔了出去。
眼看着玉姑娘走入了帘子后，燕赤霞一阵失落。
白胜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去听了一场演唱会。
到底还没有到雄性激素过剩的年纪。
燕赤霞失魂落魄道：“来的还是太迟了些！”
“老燕，接下来还有什么项目？”
白胜好奇问道。
燕赤霞扫视了几眼，指了指客官们道：“接下来，就点姑娘了，白胜，你看中谁了，燕某请客！”
说完，舞台上走出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搔首弄姿，眼放媚色，扫视着猎物。
燕赤霞起身一步跃上舞台，伸手搂住一个姑娘，吓得那女子花容失色。
“白少，燕某先行一步，你看中谁尽管下手，燕某请客！”
说罢，这厮仗着武艺，抓起那女子一步落入楼上，震得楼间嘎吱嘎吱响动。
“咦。”
众人朝燕赤霞的方向鄙夷了一声，明显对燕赤霞这种粗鄙的行为很鄙视。
随后，就是一阵骚乱，客官们搂着姑娘们上楼去。
白胜摸了摸嘴角的毫毛，终于感觉身体和心里年龄不一致多么痛苦。
“走了！”
白胜想了想，转身而去。
青楼一点都不好玩。
出了百花楼，白胜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打算回衙门抄经。
“玉儿，那年轻人走了？”
百花楼后院，龙姑娘感觉到那种压迫感消失了，开口问道。
“像是走了，姑姑，那年轻人莫非有什么问题？”
玉姑娘好奇问道。
“登徒浪子，似这等人，居然有这样的修为，天理难容！”
龙姑娘眼神里满是鄙夷。
“姑姑，那年轻人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长得倒是帅气！”
玉姑娘俏皮道。
“不可大意，不知对方什么来路，玉儿，若是下次这年轻人再来，你去替我探探情况！”
龙姑娘眺望着窗外，眼神里若有所思。
“嗯，姑姑，以你的本事，用得着怕这些凡人么？”
玉姑娘不以为意。
“人乃是万物之灵，凡人也不可小觑，更何况是一位真人！”
龙姑娘眼神凌厉说道，神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