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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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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天赐就是被营地里的轻微响动给惊醒了,侧过头观察,是国字脸他们在收拾行装。
  从动作和速度上,可以看出,他们是经过非常系统的训练的!
  边是收拾着,肖枫边是不停的向四周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北震,也就是国字脸,察觉了肖枫的异常,打着手语询问着:“怎么了?”
  少年有些疑惑又有些肯定的回道:“总感觉被什么盯上了。”
  肖枫此话一出,北震脸色当即就是变的凝重起来,论战斗力少年不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一个,但侦察和反侦察,绝对是拔尖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担任了队伍里狙击手的位置。
  “确定吗?”北震打着手势。
  肖枫摇了摇头,打着手势:“直觉!”
  直觉,一种依靠经验和习惯所产生的预警方式,一般情况下将其列为第六感,虽在形、声、闻、味、触五感之后,但远比这五感来的神秘。
  一个普通人的直觉,或许没什么,但肖枫是一个狙击手,而且是很资深的那种,他的直觉在一定程度已经说明了问题。
  “那有什么人,我看你就是自己吓自己,紧张过度了。”拿弓背箭的慕容欧阳对肖枫比划着,眼里生着一股子不以为意。
  肖枫懒得跟他争辩,目光望向了北震。
  北震点了点头,做出手势:“收拾背囊,快速前进。”
  然而,做完这句话的手语之后,北震又是对肖枫很隐晦的比了个手势:大拇指与食指围成一个圆,另外三根手指则是保持与食指一样的弧度,形成三个规整的九十度扇形。
  肖枫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之后,就是率先出发了。
  君梦珂与君无道也是点了点头,他们自打加入这个队伍以后,就无条件执行北震的命令!
  北震那个手势的意思是:由他和自己形成包围圈,其他三人在外围游走,一旦有发现,立即灭杀!
  慕容欧阳见状,不禁轻蔑一笑,为了一个劳什子直觉,就要设一次伏击,这不纯粹是瞎浪费时间嘛?就算真有什么东西跟着,它要是敢露面,我一箭就能结果它。
  心里虽然是有怨气的,但明面上,慕容欧阳还是很服从北震的命令的,毕竟,在这里队伍里,他能做队长,那也是有原因的。
  北震四人先后出发了,十分钟之后,天赐也是从树上下来,跟了上去。
  因为当时北震跟肖枫打手势是背对着天赐的,所以天赐并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北震的率先离开,给了天赐一定的预警。
  这些天里,肖枫一直都是最后离开的,所以,这一次他先头离开,一定是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原因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起见,天赐暗暗拉大了自己与北震等人的距离,像一些视野相对开阔的沟壑,天赐就更是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同时,天赐还发现北震他们在有意的掩盖自己的行迹,仔细程度是那几天的数倍,稍不注意的话,天赐都有可能发现不了。
  但也这从侧面印证了天赐之前的猜测:他们一定是有着什么新的安排了!
  什么安排,这还得一点一点的探查,但有了这个发现,天赐就更是小心起来,毕竟这些人装备优良,一旦自己被发现,即便能逃脱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这个时候,肖枫已经是寻找一个高点位置,架起狙击枪观察着自己刚才行进的路线,十多分钟后,北震等人就是出现在了他的瞄准镜里。
  居高临下,又是在狙击枪的射程之内,肖枫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北震等人的动作,只见北震在一颗榕树下观察了一会,然后起身做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四人便是继续向前进发。
  那颗树下有肖枫留下的记号,一来是告诉北震等人,自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狙击位;二来,是引导北震在树下观察,这样就会给后面跟踪的家伙一个误导信息,他要是想知道北震在这树下做了什么,就必须下来查看,那个时候就是肖枫狙击猎杀的最好时机。
  这是利用人的探知欲设下的死亡陷阱,既然有人一直跟着他们,那对于这种可以搜集信息的机会,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在这个距离里,肖枫有足够的自信能够一击必杀!
  这个计划是非常不错,但肖枫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天赐出现的时间。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肖枫的精神高度集中,即便是再资深的狙击手,精神高度集中状态下,身体各项机能消耗就会以几何倍数增加。
  一个小时过去了,那颗榕树下什么动静也没有!
  此刻,肖枫已经明确感受到搭在扳机上的右手食指已经微微抖动了起来,为了避免走火,肖枫松开了右手,慢慢活动着手指。
  “难道真是我感觉错了?”
  肖枫也是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主要是现在的结果跟他预想的偏差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小时,以北震他们的行进速度,应该已经是在五里之外了,在迷雾森林,拉开这样的距离,想要再追上,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这段时间里,那颗榕树下再是没有出现任何的身影,视野周围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是没有人跟踪的!
  “看来真是我紧张过度,出现幻觉了。”
  肖枫摇了摇头,将狙击枪收起,随后下了这高点,前往与北震约定的地点汇合。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也就是三百米远的地方,一颗形体巨大的榕树上,正有一双晶亮的眸子在缓缓睁开。
  “原来在这等着我啊,很谨慎的嘛,看来后面我得更小心了。”
  天赐脸上勾起了笑容,抓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轻轻一荡,便是落在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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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枫很快就是来到了与北震约定的地方,他一来,北震等人就从伪装中站了起来。
  北震直接打着手语问道:“没人吗?”
  这么问,是因为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北震根本没有任何的枪声,这个地方距离肖枫那颗榕树也不过五里,狙击枪的声音是可以传到这的。
  没有听到枪声,这就意味着榕树下并没有人出现,所以肖枫也没有开枪的机会。
  肖枫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就是要做出回应手势,然后,刚抬到一半,他就又是放了下去,还解释什么,这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我就说吧,那有什么人跟踪,就是你紧张过度,疑神疑鬼了。”慕容欧阳打着手语。
  北震当即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色。
  慕容欧阳欣欣然的放下了手,将目光瞥向了旁处。
  “接下来的路,远程警戒工作就交给梦珂,你好好休息休息。”北震对肖枫打着手语。
  肖枫点了点头,现在,他也是觉得自己是需要养好精神,这几天一直被那种莫须有窥视感给折磨的,有些神经质了。
  君梦珂是队伍中除肖枫以外,还拥有热武器的队员,所以这远程境界的任务,非她莫属。
  其实,慕容欧阳是使弓箭的,也可以做一做中近程境界的事情,但考虑到他乖张、自负的性子,北震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的。
  君梦珂与君无道进行了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君梦珂就纵身一跃,像只灵活的猫儿一样,沿着榕树树干就是爬了上去。
  她使的是手枪,灵活性方面就不是肖枫能比,在树冠上,利于她隐藏的同时,也能提供很好的视野。
  北震四人重新出发,为了让肖枫得到更好的缓解,北震甚至为他背起了狙击枪。
  待四人走出一里的距离,也就是快到达手枪的有效射击距离之外,君梦珂也是跟着移动起来,就像是猿猴一样,她灵巧的身躯利用树冠之间纵横交错的树枝不断前进着,同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然而,君梦珂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她甚至不知道,在她身后三里距离的树冠上,天赐用着同样的方法跟了上来。
  “换人了啊,看来是没找到我,让那个狙击手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不过,新换上来的这个警惕性比他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天赐一边移动一边在心里评价着,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也才敢用同样的方式在树冠上快速移动。
  “按这些天的脚程来看,这些人已经走了两百多里,现在速行进速度不降反升,看来他们要找的东西还在迷雾森林更深的地方。”
  天赐也很想知道他们要找些什么,能让这样一个装备精良,经验丰富的队伍深入迷雾森林,要找的东西不一般!
  就这样,天赐又是跟北震他们在这迷雾森林里又走了一百多里路。
  迷雾森林究竟有多大,天赐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进入迷雾森林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在遇到北震他们之前,他已经在这迷雾森林里待了十一个月了。
  天赐是没有钟表这些计时工具,他对于时间的判断是根据某些植物的生长形态来判定的,诸如什么植物在什么月份开花,什么月份结果,什么月份枯萎等等。
  天赐一如往常跟进着北震等人,负责远程警戒的君梦珂也在一天前被肖枫替换了下来。
  为了避免再发生上次那种事,天赐刻意的拉大了与肖枫之间的距离,这就导致肖枫再也感受不到那种窥视感,让他更确定自己之前就是紧张过度所引起的幻觉。
  这一天下午,北震等人停在了一处两边高中间低,有点像山谷的地方。
  看着凹陷处那一串巨大的脚印,北震的脸色由平静变的凝重起来;慕容欧阳脸上就差写上了兴奋两个字;君梦珂与君无道,但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透过瞄准镜看清脚印,肖枫握着狙击枪的手也是微微颤抖起来,他也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跳进脚印内,北震细致的查看着,许久才是站起身来,对着君梦珂等人打着手语:“可以确认,是那个家伙的留下的,不过时间有些久了,我们还得再深入一些,准确摸清那个家伙的栖息地。”
  慕容欧阳快速的搓动着手掌,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队长,别浪费时间了,咱们顺着脚印找,肯定能找到那个家伙的老巢,然后我再给祂来上这么一箭,保准祂死的透透的。”慕容欧阳激动的连打手语的速度都是快了一倍。
  君无道扫了一眼,相当的无语。
  君梦珂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北震。
  “我再说一遍,这次的任务是侦查那个家伙的栖息地,猎杀的任务要所有的狩猎队一起来完成。”北震冲慕容欧阳警告着。
  “队长,我们要是先杀了那个家伙,祂的血肉不就都是我们的,到时候,我们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就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慕容欧阳信誓旦旦,就好像那个家伙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样。
  君无道看傻子般的看着慕容欧阳,有时候,真的是觉得他可爱极了,蠢的可爱!
  先不说以现在的实力是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就先假设一下,杀了祂并且得到了所有的血肉,一旦他们带回阳县售卖,等待他们的不会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数之不尽的财富,而是所有狩猎队的枪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不是凭空生出来的!
  这一点,北震也是相当的清楚,所以在慕容欧阳说出那样话的时候,他脸色顿时就是阴沉了下来:“这是命令,你要做不到,现在就可以滚蛋!”
  虽然没有暴喝出声,但光光是北震这眼神,就让慕容欧阳心里直犯怵,当下也是低下了头,不再多说了。
  以一个队员的身份去顶撞一个队长,而且还是队伍里实力最为强悍的队长,这从那个方面看都是不明智的,所以慕容欧阳也只能将内心的冲动暂时的压下来。
  “继续前进。”北震给了肖枫一个手势,然后便是顺着这一串脚印行进。
  慕容欧阳一脸不情愿的跟在后面。
  对此,北震也不想过于约束他,毕竟他不是自己一手带上来的队员,而且,自己当初邀请他加入队伍,也仅仅是因为看中他这一身射箭的本领,百步之内,箭无虚发。
  有他,这次任务的安全性会高一些;没他,对队伍整体的实力也没什么影响,这也是北震刚才敢下逐客令的根本原因。
  北震他们走了之后,肖枫也是来到这脚印出探查了一番,那脸上也是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们在这迷雾森林已经走了一个多月,终于是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些脚印在这,就说明那个家伙曾经在这里出现过,接下来只要顺着脚印寻找,大概率是能找得到的。
  带着这股子兴奋劲,肖枫只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连着赶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十分钟后,天赐也是来到了这里。
  看着这一串的脚印以及那再明显不过的三趾轮廓,天赐的脸上浮生出些许笑容,蹲下来,他从脚印里捏起来一小坨土。
  “这算不算意外收获,我跟着他们只是想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却碰见了金角鼠,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救我的那个家伙的,这脚印看着比在临山谷的时候要大了一圈,而且,看着土壤的干裂程度,这脚印应该是三天前留下的。”
  这十五年里,天赐一边谨慎求生,一边也尽可能的寻找着小金角鼠的踪迹,截止现在,这是他自临山谷之后,第一次遇到金角鼠的脚印。
  “他们改变了原有的行进方向,现在顺着脚印走了,看来,这金角鼠有可能就是此行来迷雾森林的目的,就是不知道,以他们的武器装备,能不能对金角鼠造成有效杀伤,毕竟那家伙的皮毛可不是一般的坚硬厚实。”
  拍掉手上的尘土,天赐起身也是顺着脚印跟了上去,他也想看看这只金角鼠是不是远山镇的那只,以及这些人能不能猎杀掉金角鼠!
  与北震肖枫他们不同,天赐没有选择在地面上追踪,而是在距离脚印两百米的树冠从中行进,并且对身上的气味还做了进一步的伪装。
  金角鼠的能力,天赐是亲眼见识过的,所以在不确定这只金角鼠是不是远山镇的那只前,他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些年,天赐对于金角鼠不杀反救自己的行为也做了严谨的分析,但很可惜没有得出结论,毕竟,他还不够了解金角鼠,不知道它们是用什么方式区别异类与同类的。
  这又是走了大半天的光景,北震等人又是有了新的发现。
  他们身处在一片开阔地边缘,面前全是密密麻麻的脚印,而且,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因为脚印周围被踩下去形成的土壤断层还是很湿润的,并且,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腥味,血腥味。
  “大家小心,这里是那家伙的捕猎留下的,痕迹很新,最多不超过半天。”北震打着手语提醒着众人。
  经北震这么一提醒,君无道才是恍然大悟,他就说怎么看这些脚印怪怪的,但那会他又没看出个头绪,现在被这么一提醒,他将所有的脚印朝向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行进图,正好是一个螺旋式的线路。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解释:一是那个家伙玩闹时留下的;二就是祂在追逐猎物,而这个猎物很清楚那个家伙的弱点在那,通过螺旋式转向,来摆脱祂的捕杀。
  再加上那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解释是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
  果然,在开阔地的中心位置,北震找到了一块长条形的肉块,连带着皮毛,看样子应该是被祂用爪子从猎物身上抓下来的。
  “祂在这里狩猎,那距离祂的老巢应该不远了,咱们顺着血迹找。我再说一遍,除肖枫以外,你们谁也不要轻举妄动,要是谁引得那家伙发狂,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让他留下来断后。”
  打完手势,北震目光在慕容欧阳脸上停留了很久,这话,他就是给他说的!
  被这么点名针对,慕容欧阳心里也是有些不爽,好歹这一路上都是他在保驾护航,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不爽归不爽,慕容欧阳还没傻到直接表现出来,朝着北震点了点头,表示他不会乱来的,再者说,慕容欧阳也不希望成为那个被断后的。
  准确的说,在任何一个狩猎队里,没有人想成为被断后的!
  被断后,不是他们主动断后,而是被打伤之后,丢在队伍后面,用来拖住怪物的。
  这已经成了阳县所有狩猎队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些个不听话的家伙,一大半会是这个下场,还有一小半,是还没有来得及被断后就已经死在了怪物嘴里。
  因为隔的远,天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些小摩擦,但从队伍行进的整体布局和节奏来看,他们比之前更小心谨慎了。
  跟在他们后面,天赐已经能闻到空气中被风带过来的血腥味,就在正东方向。
  三个小时后,天赐在距离肖枫还有一里的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听见了一声兴奋的吼叫声。
  那声音与他当初离开临山谷时听到了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的是,声音更加的浑厚有震撼力了。
  透过瞄准镜,肖枫也是看到了那庞大的有两层楼那么高的祂,正在优哉游哉的啃食着自己的战利品。
  肖枫已经将准星对准了祂的眼眸,那是祂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如果直接打中的话,以穿甲弹的威力,可以直接破坏祂的脑组织,形成瞬间死亡。
  肖枫现在与祂之间的距离,正好在狙击枪的有效射程内,但他并没有开枪,反而是将保险给关上了。
  即便他现在非常的想给祂来上这么一颗,但没有北震的命名,他是不会擅自开枪的,除非他们的生命先受到了威胁。
  但目前为止,北震他们相当的安全,就是一直叫嚣着要一箭灭杀祂的慕容欧阳,在看到这个家伙的体型之后,也不禁吞咽了下口水,握在弓上的手暗暗用力起来。
  实话实说,眼前的这个,比他之前猎杀的所有怪物堆在一起还要大一倍都不止!
  此时此刻,慕容欧阳非常想收回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就这家伙,一支箭估计连祂的皮毛都炸不开,最起码得三支。
  北震眼里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费尽心思在这迷雾森林里走了一个多月,终于是让他找到了。
  三年前,这个家伙曾在阳县周边出现过一次,那个时候,北震还不能确定这个家伙就是祂,直到他收集多方资料之后,才最终确定下来,这个家伙就是那些大城市口中的能够让人产生异变获得异能的祂!
  刚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北震本来是想独吞的,毕竟,这可是难的好东西,但不知怎么得,其他狩猎队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一时间,北震所带的狩猎队成为了众矢之的,不得已,他将消息共享出来,并提议,各狩猎队分头探查这个家伙的栖息地,最后再集体围杀,所得血肉平均分配。
  众多狩猎队你不信任我我不放心你,至于,自己探寻所得的信息和放出来的信息那个真那个假,那就另当别论了。
  也是因为有这一层的原因,北震这才亲自带队出来寻找,不过他下令只探查而不直接猎杀,一方面是他作为提出者,要做出一个公平公正的样子,另一方面,他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一点,北震从未与其他队员说起过!
  “保持静默,跟着祂,找到老巢之后,我们再撤离。”北震打出手语。
  君梦珂三人会意,隐藏的更是小心了。
  树冠之上,即便是隔着三里的距离,天赐也是能看清那庞大的身躯,以及那在阳光下,即便是染上了些许血渍,也依旧金光闪闪的掎角。
  从体型上看,这只金角鼠已经很接近那只大金角鼠了,不过,天赐很肯定,祂不是那只大金角鼠,至少,他没见过大金角鼠会兴奋的做出像人一样的吼叫姿势。
  但是不是小金角鼠,天赐现在还不能肯定,还需要进一步的试探才能确定!
  “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金角鼠了,不过,这只是隐藏起来,不形成包围圈的话,猎杀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吧,还是说,他们就只是想凑到跟前看看?”
  很快,天赐就是推翻这个假想,除了他以外,他觉得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回去干这种事。
  “找个机会摸进一点,得先弄清楚他们真正的目的才行。”
  天赐这般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他也想办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更靠近北震他们一些,最好是能看清他们之间的手语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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