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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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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1-06-1719:41:09
  此刻的李红棉却茫然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她与往常一样穿了紧身的衣裤,正坐在会议室内高谈阔论。这么多年来,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在那个人找到自己之前,她从未想过像她这样出身的人,这辈子也能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和名誉,成为人人敬仰的李总。她本名叫罗娟娟,是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对现在的她而言丢失财富和名誉还不是最要命的,她最怕的是丢失李红棉这一身份本身,她认为这是比死亡更可怖千百倍的事情。她不是低贱的保姆罗娟娟!她是高贵的大企业家李红棉!所以她决心用自己的一切来捍卫自己的身份,她认为她是唯一的、真正的李红棉。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早已厌倦了李红棉说这些大而无当的话,也厌倦了看她那对晃都不会晃的假奶,只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屏息凝神的样子,尤其经理宋兆枫,他恨极了眼前这个虚伪、傲慢而无知的女人。
  正在指点江山的李红棉感觉到腰间手机在震动,她瞥了一眼看见是保安队长打来的电话,这让她有些不满,因为她一直吩咐手下的人,有什么事情先联系自己的秘书。
  “什么事?”
  “李总,丨警丨察上来了。”
  “丨警丨察?丨警丨察上来做什么?”
  “说是…说是抓你的。”
  李红棉和红棉集团主要管理人员被带到了市公丨安丨局分别进行审讯。
  “看你履历,你入职红棉集团之前,也曾在德风矿业有限公司任总经理,你对郑德风和李红棉应该都很熟悉吧。”丨警丨察正在审讯总经理宋兆枫。
  “八十年代,我从云大毕业,到昆华公证处工作,因为工作上的往来我认识了郑总。郑总当时已经是不小的老板了,但对我们没什么架子,把我们当做小兄弟一样经常约我们喝酒、吃饭,带我们见些市面。我工作没多久我母亲病倒了,查出来是白血病,需要的治疗费用相当高昂,根本不是我那点工资能负担得起的,那段时间我把能开口借的钱都借了,可惜还是没能救活我母亲。我母亲死后,我非常绝望,一是因为母亲的离世,二是面对于我来说是天文数字的债务,那时我真的有一死了之的念头。有次郑总约我出去吃饭,他看我愁容满面,就问我是怎么了,我那时酒也喝得比较多,就把我的事情都和他说了,郑总听完笑了笑,说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说完就让他的秘书过来刷卡替我还钱。我非常过意不去,但那确实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我跟郑总说这钱就当是我借他的,我一定会还给他。郑总问我每月工资多少,我如实告诉了他,他问我以这个工资想还清他的钱要还到什么时候?我羞愧得说不出话来。郑总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干。从那以后我就跟在郑总身边,我们一起把公司做得越来越大,直到他遭了不幸,然后就有了现在的红棉集团。”
  
  “你怎么看待你的老板李红棉?”
  “哼,那就是个贱人,郑总算是个枭雄,这辈子干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勾搭上这个女人。”
  “你对她似乎很有意见啊。”
  “她的发家史,各位警官想必都清楚得很,何必再来问我,”宋兆枫满脸不屑的神色,“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草包,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老东西念旧,凭她那种水平,公司早给她整没了吧。”
  “这些年来,你觉得李红棉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的地方?你这么说,我只觉得她这些年样子变得太多了,我第一次见李红棉是跟郑总去机场接她,那时只远远见了一眼,觉得人挺好看的,不像现在这种整容整得像个外星生物,我看见她就感到恶心。”
  “好吧,红棉福利院涉嫌虐待儿童的事情你是否知情?”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对这个真的一概不知,本来当年她提出做教育产业的时候我就是极力反对的,以我们公司当时的体量干房地产是最合适的,就算不干房地产干什么不行?非要去做什么鸟的教育产业,搞得公司效益一年不如一年。这些话积郁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唉,我老了,本就打算今年退休,干了这些年,我也算报完郑总对我的恩情了吧。”
  与此同时,另一个审讯室内,张良生正在审讯李红棉。
  “我再说一遍,你们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律师怎么还不来?”李红棉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正在进行审讯的老丨警丨察张良生。
  审讯监控室内,余良说:“那些孩子还是说不出话来吗?”
  “那些孩子受到的惊吓太大,有几个是敢说话了,只是说得语无伦次的,一时还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苏长歌说。
  
  “现在对红棉公司旗下的所有福利院都展开调查了吧?”
  “是啊,正加班加点地干着呢。”
  审讯室内,李红棉傲慢的态度惹得张良生很是生气,这脾气暴躁的老丨警丨察就要发作时,耳机里传来了余良的声音。
  “你真的是李红棉么?”张良生按照余良的吩咐说道。
  “你他妈的说什么废话!”李红棉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旁的年轻丨警丨察训斥道。
  “罗娟娟,1983年生,云岭省昆华市陆良县罗家村人,初中学历,于2004年10月后行踪不明,生死不知。”张良生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红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想起什么了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究竟该叫你罗娟娟呢?还是李红棉呢?”
  “我是李红棉!我是李红棉!”李红棉猛地站起身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审讯监控室内,余良身边的丨警丨察脸上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在案子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丨警丨察看这所谓的专家年纪如此之轻,对他的业务能力是持怀疑态度的,但随着案子的进展,丨警丨察们大都服气了。
  “余老师,您是怎么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李红棉的?”年轻丨警丨察陈克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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