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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时间慢点走:记忆碎片 / 013 雪的记忆01

013 雪的记忆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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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童年,我是不会感到有多少遗憾的,因为我有很多不错的朋友,遇到过很多有意的事情。那些朋友总是让我感到欣喜,他们带给我的东,是扎进心里的。感谢那个冬天那场雪,让我遇见了那个男生,拥有了这雪的记忆。”——文杰《时间启示录》
  对于方的小县城来说,雪是十分少见的东,大雪是几乎没有,可是,那一年的雪大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至少文杰没有在向阳县见过那么大的雪,那也是文杰在向阳县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文文醒醒,你往窗户上看看吧。”文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窗户,这哪里看得到窗外?全一层水雾挡住了。那时候,文杰家还没有冬天开调的习惯,但这并不响里外的温差。
  文杰以前实见过窗户上的水雾,不过都没有天的这么浓厚。他想要从子里爬出来,可是仅仅伸出了一只手,冷风就钻进了子里,刺骨的寒冷。文杰退缩了,重新躲到了子里面,似乎也不想要出来了。
  妈妈好不易把文杰从子里面了出来,把衣服一层一层地往文杰身上裹,他慢慢地变得臃肿起来,不过,现在的他终于不感到那么寒冷了。走到窗前,踩到凳子上,抹开了窗户上的水雾,外面的引入眼帘——白茫茫的一片。
  这就是雪,这是以前只能在故事里读到的雪、只能在照片里见到的雪、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雪,天居然出现在了眼前,有点不可议。
  推开房门,走下了楼梯,雪已经停了,一股冷风吹了过来,可是文杰并没有感觉到冷,因为他穿了最大的棉袄、围了围巾、戴了手套。走到房屋的尽头,拐个弯就到了小区的沙子地,这里是文杰的乐园,曾经无数地在这里堆沙子、玩游戏、看蚂蚁搬家。也就是在这里,文杰遇到了他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孙五。
  他们是三个月前相见的,那个时候文杰还没有么朋友,是孙五带他认识了这个小区中其他的小朋友们,其中一个赵十,他是所有孩子的老大。文杰第一见他的时候,他摆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态,不过最后依然同意其他小朋友们和文杰玩,但是,赵十永远都是游戏中最重要的那个角色。
  天孙五也在沙地里,这里现在已经看不出是沙地了,雪已经覆盖了一切。孙五正在和其他小朋友们雪仗,这时候,赵十还没有来到沙地,不然一定会对战场点点的。
  其实,长大之后,文杰一直都不道小朋友们为么会对赵十这么臣服;其实后来,文杰也有过当“孩子王”的时候,只不过没有赵十这么明目张胆,也许是因为长大了一些吧。
  文杰加入了孙五他们,雪球在中飞舞着,偶尔在某人的身上炸开,然后笑声一片。
  突然,一个雪球砸到了文杰的身上,他过头,看见了自己自己从未见过的胖男孩。胖男孩笑着看着文杰,说道:“我们一起玩吧。”说又扔了一个雪球过来。文杰来不躲闪,正中胸口。
  “我和你拼了!”文杰抓起了一把雪,甚至来不揉成团就扔了出去。胖男孩灵地躲开了这一球,然后快地发动反击。文杰一中招,这彻底激发了他的斗,大战一触发。
  雪球在中飞舞着,不过节奏快了。
  “你们就已经开始了吗?”一个男孩的声音断了已经得满身都是雪的文杰的反击,这个男生有一点趾高气昂,不过他还是有这个资本的,因为他就是赵十。
  “现在,我来给你们分一下组,你们几个和我一组,你们几个另外一组。”赵十在分配人员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站在角落一脸疑惑的胖男孩,他走了上去,问那个男孩:“你么字?”
  男孩答:“张聪年。”
  赵十绕着张聪年走了一圈,终于停了下来,说:“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和我们一起玩,你走吧。”
  张聪年一脸的不情愿:“凭么?这里又不是你说了。”
  赵十听了这话,似乎的生气了:“这里还就是我说了,不你问一问他们谁愿意跟你玩!”
  围的小朋友的表情似乎都有一点高傲,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张聪年,只因赵十的那一句:“都和他玩。”
  张聪年没有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而是看向了文杰,一直盯着他看。文杰显得十分局促不,他已经没有办法与张聪年对视了,而是下了头,看着雪地。
  张聪年弃了,他慢慢地走出了沙子地,拐了一个弯,消失在了雪的尽头。文杰终于敢抬头了,他看着胖男孩的背,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丝的歉意,虽然那个胖小孩的离开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了,把外来者赶走之后,我们开始重新开始吧!”赵十说,迅从地上捡起一把雪,向着其中一个小孩子扔去。
  雪重新开始下了,可孩子们并没有感到疲惫,而是继续让雪球在中狂奔。文杰和孙五分到了同一组,他们都是赵十的对手。
  “你们蛋了,我天就要让你们变成雪人……”
  “谁又用雪球扔我啊?这么不道天高地厚……”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攻击,只能躲闪……”
  “你们躲么啊!我一个都没有扔到……”
  ……
  张聪年早早地到了家,他显得非闷闷不乐:“楼下的小朋友都不带我一起玩的。”
  张聪年的奶奶正在洗菜,连头都没有抬:“玩久了就好了呀。”
  妈妈来文杰了,赵十并不反对他的离开,这样让自己少了一个对手。其实,赵十没有办法不让他走,因为他全不敢在大人面前高傲。
  妈妈牵着文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对文杰说:“我们给这辆车画上一个笑脸,怎么样?”
  文杰笑着答应了。妈妈拿起了铲子,在厚厚的积雪上挖出了两个洞和一条弧线。。
  闷闷不乐的张聪年来到了阳台,他家在二楼,离地面很。他站到凳子上,看见远处车子上的笑脸以正在向着这个方向走的小男孩和他的妈妈——张聪年还不道那个男孩文杰——他看着男孩离自己来,然后走进了这栋楼,这栋和自己同样的楼。
  远处,车子上的笑脸依然在,不过,雪也在慢慢地飘落下来,慢慢地覆盖在笑脸上,慢慢地将其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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