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法”问 下

　　丁一很恼怒，即恼怒现实的残酷，又恼怒于曼斯汀的直白。“也不知道委婉一点儿，活该现在还是一个老光棍。”忽然恼怒中的丁一想到了某种可能，兴奋急道“按照您的说法，如果我没理解错，只要美女能来到我身边，能听见我说的话，‘法’就能发挥作用。晚会上那么多女人，就算是我没有什么内在美、魅力，但应该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异性，会在我身边经过啊，只要距离近到他能听见我说话的声音，那我不就有机会了吗？”
　　曼斯汀听到丁一的想法，回道“你的设想是对的，理论上是成立的。但在现实中，却无法实现。所以不行。”
　　听到自己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丁一恼火道“为什么？”
　　曼斯汀并不理睬丁一的恼怒，只是平淡的回应道“先说‘法’，也就是你所说说的‘话’。声音太小对方听不见。哪怕声音刚好能让对方听见，但由于你的外貌等先天条件的原因，对方没有搭理你的兴趣。所以人家也会装作没听见，然后快速离开你。而你呢？由于不能动，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毫无办法，偷偷摸泪。”
　　“那我就在舞会上大喊，让所有人都听见。”丁一再也经受不住曼斯汀无情打击，发泄式的大声说道
　　“你不要脸了？”被吓了一跳的曼斯汀吃惊道
　　只见丁一一脸决然的说道“为了那些高兴的事，脸算设么，不要了。”
　　听到丁一刚烈的回答，曼斯汀一脸佩服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狠厉果断自是应当。只可惜…还是不行”
　　“又为什么？”丁一几近崩溃道
　　“原因很简单，你不要脸了，但会场上的其他人，却都是要脸的人。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你当时已经是欲火焚身，于是不管不顾的在会场上大声喊着‘我是某某，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又有人间兵器，长九米九，宽三米三。有拨云见日之势，擎天不倒这能，现已饥渴难耐。但由于五妹罢工，无人照料，今晚想要寻求有缘人，以解我急，人数不限。’你认为会是什么结果。”
　　“过奖过奖，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的。”丁一一边满是得意，一边又满是谦虚的说道
　　曼斯汀看着丁一那一脸得意的笑容就来气，大声怒道“我问的是会是什么结果，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
　　丁一被曼斯汀一吼，从某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醒了过来。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抱怨道“听见了，听见了。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火气。
　　结果？！结果当然是在场所有的美女全都兴奋尖叫，一股脑的向我涌来。你说！我再厉害，是不是也太多了些？”
　　本来就生气的曼斯汀，听完丁一的回答，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而丁一看到曼斯汀转身，急忙说道“别走，别走，我错了，我错了，就是开个玩笑。曼斯汀教员，您就不要生气了。咱们继续，你不是也有问题嘛！”
　　听到丁一的挽留，曼斯汀才止住脚步，愤愤批评道“我还以为，你和我不是住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呢？小小年纪不学好。”
　　丁一心想说“那还不是，你的比喻说的好？而且，我还真在另一个世界生活过。”但毕竟有求于人，只得一边陪着不是，一边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
　　曼斯汀认真的盯着丁一看了一会儿，忽然叹息了一声，有些惋惜的说道“如果你能与元素亲和，哪怕再小，我也一定收你作学生。”
　　丁一听到曼斯汀忽然说起了这些，有些吃惊。然后立马收拾起所有情绪，认真恭敬道“谢曼斯汀教员。”说完竟行了一礼。
　　曼斯汀看着丁一行礼，心里便更加可惜，最后只得惋惜的开口道“受了你一礼，那我就多讲些。
　　如果晚会上你真那样做了，那么所有的人都会离你远远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喊了，你连寻找那些无意中靠近你的异性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为了脸面，没有人会当场回应你。哪怕在众多的人数当中，有人真的心动。即使这样，你最多也是在晚会结束之后，收到一些私底下的联系方式，或隐秘的见面地点。但这些都解决不了你的‘裆’下之急。
　　哪怕，我们退一步说。当场就有人应答，但这些人大多数却很可能是某些极特殊的个别存在。你看到之后，最可能的反应会直接萎掉或着不举。你生理上是迫切需要，但你的心理上却无法承受。你能怎么办？而且你这样不分目标的乱叫，万一最后来到你眼前的是一个男的…最后可能就不是什么高兴的事了。一夜之后，你很可能会终生不举。很危险。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鸿运当头，祖宗保佑，光明神显灵。真的让你遇到一个，无视世俗眼光，敢爱敢恨，特立独行，又恰好有需求的美丽异性。一夜春风，在你解决完所有问题之后。那位异性肯定也会隐入那茫茫人海之中。想再找到她，或是再遇到一个类似的她，那都是难比登天，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放到现实中讲，你与一个光明神殿里的疯子对战，第一次，你拼命召唤，最后终于引动了你周围元素中某几个另类元素，然后战胜了对方。甚至当时的你，很有可能仅仅是保住了小命。可下一次呢？不说你将所有的‘法’都用一遍需要多长时间，在这期间对方能杀死你多少次。只说你再将所有的‘法’都用完之后，想要再遇到那种情况，万中都几乎无一。”
　　丁一听完曼斯汀的解释，丁一即使再乐观，数次打击之后，也乐不起来了。只得悻悻道“我圣兽帝国立国几千年，魔法更是已经传承了无数年。这么长时间，难到就没有一个人创造出一种法，能让我们直接命令这些元素，而不是求着这些元素。”
　　“你别说，还真有！”曼斯汀见丁一情绪不高，就接口回了一句
　　“有你不早说？”再次看到希望的丁一，直接跳了起来喊道。说完想到之前对话的某种惯性，又心虚的接着问道“你没说，不会还是不行吧？”
　　曼斯汀不想打击丁一，只得点了点头
　　看到曼斯汀的示意，丁一还是被打击的不轻，抱怨道“不行，不行。一个大男人，总是说不行。看样是真不行。”
　　本来还在为丁一惋惜的曼斯汀，听完丁一的话，立马把对丁一的惋惜之情抛到了天外，怒道“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再说，不行的不是我，是你！”
　　“为什么？”丁一垂头丧气的问道
　　“用命令的方式去控制元素，会让元素产生抵抗反应，或者说是抵触情绪。他们会闭了眼睛，捂了耳朵，停了呼吸，缓了心跳，直接在你面前装死。而且，如果你这时，身边刚好有一位法师在施法，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向对方出聚集，以此来远离你。
　　当初那位研究这种法的前辈发现，你命令的元素，只能是刚刚被召唤使用过的元素。这些元素的活性无法伪装，所以会接受你的命令。而你能命令的活性元素的数量多少，并不取决于对方激活数量的多少，而是取决于你命令本身散发范围的大小。而这又转回了之前我们所说的魅力问题上。如果你有足够的亲和力，那么所有的活性元素都愿意被你驱使，但如果没有亲和力，那么除了你自身周边的少数几个来不及装死的元素，其他的元素还是会立马装死。
　　而如果你有足够的亲和力，练习命令的这类‘法’，就没有必要。因为这种‘法’不但费时费力难以练习，而且用命令施展出来的法术，总是会比对方的法术弱上一分。这是一个圈，无解。”
　　丁一与曼斯汀说了一晚上的“法”，听了一晚上的不行。见最后的希望也成为泡影，心中失望失落到了极点。最后垂头丧气道“谢谢您，今晚为讲了这么多。辛苦您了，时间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再次谢谢您，曼斯汀教员。”
　　曼斯汀被丁一的一连串谢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想着如此人才，却与自己无缘，不由又产生种种感慨。没有细想，直接说道“既然这样，就回去歇息吧！”
　　丁一闻言，就匆匆又说了一句“再见”，就急忙离开。似乎真是累了，想要早些回去。
　　看着丁一消失的背影，曼斯汀忽然回过神来，自己对自己反问道“不对呀！他问了我半天问题，觉得累，最后转身就走。我回答了半天问题，说的更多，更累。可最后我的问题，他我却连提都不提。被忽悠了啊？”说完之前的感慨又被瞬间甩出了脑外。想着想着曼斯汀又忽的一笑，自言自语道“滑头的小子，明天再找你算账。”说完想到之前的对话，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似乎很是快意。然后就一边背着手，一边悠悠达达的向自己寝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