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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巡者传 / 卷壹 第一章 事之伊始

卷壹 第一章 事之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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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意外发现
  1998年7月中旬,杭州。
  “外婆,我出去玩会嗷。”还未得到外婆杨兰英的回应,毛振国就一溜烟地跑出大门。“这孩子,早点回来吃晚饭啊!”“晓得了。”
  毛振国小学刚毕业,正在放暑假。而此时的中国刚刚遭遇一场浩劫。长时间的暴雨,使得长江、嫩江、松花江等流域爆发了罕见的特大洪灾,全国29个省市自治区都在救险。幸好在政府的指挥调度下,灾情很快得到控制,人们的日常生活渐渐恢复原状。也因为之前的暴雨,毛振国只得待在家里,借用一句名言来形容,他的生活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好不容易放晴,就急匆匆地去楼下找朋友孙剑青。
  两人住在同一幢单元楼里,又是同年生,只是剑青月份靠前,所以大一年级。从抄着尿布开始,他俩就一同玩耍,有好东西知道留一份给对方,被稍大点的孩子欺负了,便一起打回来,时时鼻青眼肿也不带个讨饶的,简而言之就是比亲兄弟还亲,连边上看着他们长大的邻居都说这俩孩子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当下被迫禁足那么久,这两个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照面直奔游戏机房。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长期没出门的二人直到被老板请到门口时,才注意到多了一块红字牌,上书曰:‘未成年人禁止入内’。两人略显气馁,而后一合计,打算去爬馒头山。这一来可以亲近大自然,那年岁,玩的东西不像现在的孩子那么多,两人除了玩游戏机,打小还喜欢去江边、山里探险,这其中累积的经验可不输成年人。二来两人发现那山上有不少四脚蛇,抓来可以吓唬吓唬边上的小孩。两横一竖就是干!振国从家里拿了一个袋子和手套,剑青从车棚里拎出自行车,载着毛振国往目的地去了。
  估摸半小时,他们来到五四中学后那条上山的小道,随手将那辆除了铃铛不会响,其他都在响的自行车一搁。戴好手套后,两人扭扭腰,抖抖腿,权当热身运动,然后不约而同地大喊道“杀呀~!”直直冲上那泥泞的山路。英勇的冲锋足足持续了20秒,他们就老实了。怎么了?还用问,摔了啊。两人离得近,一个滑倒前抓了另一个一把,直溜溜地滑到了冲锋前的位置。
  得了教训,两人放缓脚步,专心致志地用干树枝拨开草丛。“以前来,随便看看就是好几条,现在怎么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振国百思不得其解。“平时玩游戏看你挺聪明的,这会脖子上顶着的,变装饰啦?落雨的缘故,蛇虫都爬到高的地方去了,来,我们去那边找找。”话毕,他们走向左处地势较高的山壁边。
  能下脚的泥地只有一小段,放眼看去尽是一些藤蔓与树根,当中肯定生活着不少蛇虫。不过孔子有云:‘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这不,他俩手脚并用,一路踏空踩实,嘴里用方言不知问候老天爷还是这地儿的也就过去了。
  “剑青,等等,我想杂溪(方言)。”到地势较为平坦处时,振国觉得有些尿意。“好的,你要小心蛇。”冲着剑青做了个OK的手势,往一旁山壁边方便去了。
  “这里有条四脚蛇爸爸!”毛振国看见一条较大的四脚蛇沿着山壁在窜,系好裤子大声招呼起来。剑青闻讯,大步跨越,两人跟着目标转到山壁拐角时,那条蜥蜴向他们展现了真正的实力,一个加速窜没影了。
  两位小哥不死心往那灌木交错的深处继续追寻。不一会儿终于相信,短距离里,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的。失望之余,却在那茂密的灌木中,模糊的看到后面有一座立着的大石墩子。好不容易连爬带滚地才穿了出去,站起来一看,发现这样缠着藤蔓的石墩子还有7-8座。它们看起来尽是些不知名的石兽,有些石兽还带着底座倒在地上。
  暴雨过后,山林里一片寂静,时有时无的虫鸣鸟叫,被雨水浸泡到腐烂的枯枝烂草,再配合这石兽,着实平添了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可以说,光听着树林间那黑鸦寻食时嘶哑的“啊~啊”声,当下若是只有单身一人绝不会多停留。
  眼下这两位仗着好奇心,更有不能露怯的想法,随即小步靠近观察。他们察觉到石兽群的中间有一条青石板路,这些石兽群应该是成对杵在道两边的,随着那不易分辨的路径看去,尽头处似乎有个挂满紫藤萝的洞。“阿国啊,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么个鬼地方,要不要走进去看一眼?”“回家吧!”“你个衰泡儿~怕黑嗷~”“走!”
  这洞口是由大块石条砌成的,大小约为球门的一半,呈拱门状。两人颤颤巍巍地清除阻挡在洞口的藤条后,发现里面还有段略微倾斜的通道,但光线实在太暗,看不清下边有多长多深。由于没有采光的工具,加之时间不早了,商量后决定先折回,按往日里两人探险的经验,剑青叮嘱振国回家准备一些工具,然后明天再来一探究竟。
  对了,回家时,还是苦力孙载得大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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