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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还留着那个突厥贵族，到底是什么人在出卖军械。
无论哪朝哪代，私自出卖军械都是死罪。
牙无量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满屋的尸骸，不免有些发蒙。
而此时的华东正看了眼牙无量，面无表情的说道，
“自己起身找点水喝，喝完水过来。”
牙无量生平第一次如此听话，要知道这可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华东正看他一眼他心理就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乖乖的找了一碗水喝下，小心翼翼的凑到华东正身旁。
华东正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座肉山，起码能装下两个自己，表情挺好玩，还有点委屈。
他看着牙无量，继续问道，
“你怎么知道有人走私军械。”
牙无量小声的回答，“我叫牙无量，是名马匪，手下也有那么百十个兄弟。”
华东正点点头，这些消息他倒是清楚，示意继续说下去。
事情也不算复杂，马匪吗，指的就是靠打劫商队来赚钱，要知道在整个大漠的地下势力中，如果刨去官方势力来说，马王是最强的，甚至没有之一。
马王不光贩马，还帮助金钱帮在大漠里与突厥人做生意。
他的商队是从来没有人敢招惹的，但总有例外。
牙无量是个浑人，脑子稍微有那么一点不清晰，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居然把马王的商队给劫了。
打开货物一看，这牙无量彻底惊了，全是巨弩的零件和一些军械。
要知道这可是砍头的罪过。
虽然牙无量不是什么好人，但他隐约有一种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大周人。
即使自己在大周的通缉榜上，那也改变不了他的肤色和头发。
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多说，他想从这里进入大周，找到官府的人，告诉他们。
偶遇突厥人，对于他来说只有死的突厥人才是好人，没想到竟然是个陷阱。
华东正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牙无量是被人出卖了，而且肯定是他的手下。
再说了，他这个体格也隐瞒不了行迹。
这牙无量别看体格很壮实但居然还有点絮叨，不过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这应该是先天的问题。
华东正一摆手，止住了牙无量的絮叨。
他转过身，在突厥人身上点了一下。
这突厥人马上青筋崩起，满脸的赤红，双眼向外暴的感觉，惨叫声不绝于耳。
牙无量虽然杀过不少人，但都是一拳轰碎而已，哪里见过这般的痛楚，突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你是谁，来自哪里，这些军械到底是哪里来的！”
华东正的讯问总是直来直往。
这突厥人依然要崩溃了，汗滴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脸色红润过后就是惨白，浑身乏力。
“我说，停下吧！”
华东正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玩味的看着这突厥人。
此刻这突厥人感觉千刀万剐也不过于此，就如同身体里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食自己的内腑。
“我求求你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华东正这时才解开，突厥人直接瘫在地上，过了起码一盏茶的时间才缓过来。
“姓名，土屋思科，大汗的亲兵，我们的军械是从，，，得来的！”
华东正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恐怖，他一掌击碎了这突厥人的心脏。
自从和博望见面之后，他就打翻了以前的推测，有了一个让他也不敢相信的怀疑。
这突厥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起码八成以上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博望说的一点都没错。
出卖素素的不是博望，而是他。
也就是华东正的控制能力很强，要不然他就真的想把眼前的这一切都给毁掉。
牙无量也听到了这个名字，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在大漠里劫掠，还是可以听懂一些突厥话的。
华东正看了眼牙无量，心中出现了杀机，这个消息不能泄露出去，如果真的传出去，这大周必将大乱。
牙无量虽然笨拙，但还不算傻到家，他感觉到眼前这人的杀机。
当即就跪下，二话不说，悉听发落。
华东正忍了忍，自己失态了，不应该杀死这突厥人，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问。
他这辈子除了素素死的时候，也就是现在这般无助。
“你走吧，不要回你的老巢了，是你手下人出卖了你，也不要去报官，没用的！记住，今天的人全是你杀的，我没有来过这里！”
牙无量乖乖的点点头，突然蹦出一句，“要不然我跟着你吧！”
他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惹出的祸可不小，天下之大也许真没有自己藏身之处了。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紧跟眼前的这位，也许除了他天底下没人能保护自己。
华东正没有心情搭理他，摆摆手。
再次的把所有心事全部压在内心深处，现在的形势越来越不对劲。
华东正站起身，突然问了一句，
“这小镇是怎么回事，谁建的！”
这个小镇的问题很大，要知道大周和突厥可是死敌，不共戴天的那种，绝对没有任何的缓和可能。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里建一个缓冲区。
牙无量想了一下，尽可能的组织语言。
这小镇的建造者居然是四王爷，普天之下也就是他有这个胆子，官家据说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当然成立之初的意思就是用盐、布匹，烈酒换突厥的马，这个用意倒是还能接受。
毕竟大周缺马，可草草建成没多长时间，四王爷就嫌弃来钱慢，不玩了。
但这里的商人已经形成了习惯，而且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就连马匪也把这里当成销售赃物的集散地。
四王爷，华东正以前的时候见过他几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不学无识的纨绔子弟。
但这座小镇建立的目的应该没有四王爷说的那么单纯，可到底为什么华东正猜不出来。
不过，四王爷虽然纨绔了一点，但还算一个热血的汉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太过分的心思吧。
华东正看了眼牙无量，冒出一句，
“自己小心吧，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