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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枉读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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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丫鬟端着文房四宝走到江水水跟前,刚要蹲下,却被离歌笑托住盘子挥了挥手请离了这里。
  离歌笑将文房四宝整齐的摆放在江水水跟前,撸起袖子来要为其研磨。
  江水水看着这当朝的一字亲王居然要为自己当书童,实在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当即阻拦道:“王爷,我自己来吧。”
  “不用,你帮我倒杯酒,我帮你研磨,顺便有些事情问你。”
  江水水见离歌笑不容否决的表情便老老实实的给他斟了杯酒。
  离歌笑正在研着磨全然不顾周边人火热的眼神,小声道:“几时入的京?”
  “昨日午时。”
  “你师父给你安排了在六扇门当差?”
  江水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暗想他怎么会知道?不都说这天王离歌笑只问风月,不问世事吗?
  “是,紫衣捕快,王爷消息灵通啊。”
  离歌笑往砚台里添了些水,勾起嘴角道:“紫衣捕快也无非是个小小的六品官啊,有没有想过往上爬一爬?”
  江水水看着他,良久没有吭声,一个最有地位的王爷问自己一个小小的捕快这种事情做什么?
  不知这天王离歌笑抱着怎样的心态,江水水只好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枯荣有数,得失难量。”
  “哈哈哈,看的很透彻嘛,瞧你和我一般大?”
  “双头二十。”
  “巧了,还真和我同岁,什么生辰?”
  江水水倒满酒递了过去道:“无父无母,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
  离歌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抱歉,外面的风言风语可是把你的身世编的都能写本书了。”
  “嗨,我能想象出来。”
  离歌笑提起狼毫笔蘸满墨水,递向江水水,江水水双手接了过来放到一边,并没有打算作诗。
  “哦~不打算写吗,我这是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能让一珞如此动心,想必你也不是哪种不同诗律的人吧?”
  “自然不是,不过这里也着实没有什么好写的。”
  “姐夫,姐夫,怎么没有啊,你身边不就是现成的题材吗?”沐悠在江水水的身后小声嘟囔道。
  江水水看着这个猪脑子的人,刚才的事儿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到底知不知道一旦京城里的人知道她姐回京了会引起多么严重的事情来?
  这会子又让自己写天王离歌笑,这不是明摆为了求援助而拍马屁吗?
  索性离歌笑拿扇子敲了敲他的头,笑着说道:“我自然是没什么好写的,不过我倒是有一条明路指给你。”
  说着偷偷指向台上的秦可卿,三男把目光都放到了她身上,二八芳华,浑身嫩的能滴出水来,见她似乎有些不开心的嘟着小嘴,想事想的入迷,那风情活脱脱的就是一副绝美的丹青墨画。
  她在想原本自己才是受万人瞩目的,怎被江水水这个程咬金给半道截了胡,还害得自己的妆都没化完,想想就生气,哼。
  这会子突然发现三男正打量着自己,不由得小脸一红,朝他们笑了笑。
  江水水下巴暗想道:“这小萝莉确实水灵可人,对得起头牌的美誉。”
  “怎么样,有搞头吧?”离歌笑问道。
  江水水弹走桌子上的花生米摇了摇头,离歌笑看着滚轮在地的花生米朝着与自己并肩而坐的江水水摊开手掌道:“还有吗?”
  江水水纳闷了一会儿,立马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米递到他手上。
  离歌笑尝了一粒道:“蛮脆的,讲真的,你要是能在今晚压倒他们,以后我也能帮你多说两句好话。”
  江水水扔了两个花生米进嘴里道:“谢王爷,心领了,无功不受禄。”
  离歌笑嘴角抽了抽,打开折扇扇了起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我那个堂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来京了,就要提前做好准备,懂吗?”
  江水水有些摸不着头脑,堂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听沐悠在后面掩着嘴小声嘟囔道:“就是我姐的前夫~”
  江水水和离歌笑闻声齐刷刷的扭头道:“闭嘴。”
  沐悠缩了缩脖子,噘着心里嘟囔道:“你们自己说话兜兜转转的,还不许我解释解释了?”
  江水水当然打听过这位未曾谋面的柳南王府的世子,怎么说呢,从别人口中(沐一珞的口中)听说是个狠人。
  想到这江水水就头大,原本自己这边就不占理,这杖还没打呢,就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而提前败北了。
  啊~这万恶的古代封建思想,该死的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的诗,成了!”一个瘦的像杆子一样的男子跳了出来兴奋的说道。这模样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丫鬟接了过去当众读了出来,是一首写竹子的诗,也算是应了自己的景了,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一炷香后纷纷有人写完,读来品之,都是些现有诗的模板,全无心意。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经历过唐宋的辉煌,文人们在这方面的觉醒很浅。
  “怎么样,这眼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某人好像连笔都没有动过。”
  “是啊,居然还敢劳驾王爷研磨,还以为有什么惊天之大作呢。”
  宁陵插嘴道:“他要是能写出佳作,我一辈子不进花楼!”
  这某人指的就是江水水,江水水喝了一壶酒,听着这些诗轻蔑的一笑,这么和你打个比方吧,如果你一直抽华子,突然给你扔了一盒哈德门,你不觉得喇嗓子吗?
  秦可卿也是带着别样的眼光看着江水水,她在这风月之所本就是坊间故事的聚集地,关于他和沐一珞的故事听的太多了,虽然大部分都是胡编乱造,可是事实摆在那里啊,沐一珞确实为了她做了大不韪的事。
  难不成沐一珞瞎了眼,瞧上了如此一个窝囊的男人?
  江水水现在满脑子都是年老的诀别信,想着那句无奈的“愿后来者居上吧……”
  可你瞧瞧这些后来者,估计年老掐起他们的心都有。
  算了,就算是弥补一下年老,不,算是慰藉一下年老的在天之灵吧。
  江水水想起了诗圣杜甫的一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端起一杯酒,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就这首流芳百世的名诗后将笔向后一扔,不偏不倚的扔到了沐悠的脸上,他顿时成了大花脸。
  秦可卿示意丫鬟去拿,丫鬟小心翼翼的取来,大声朗读了起来。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此语一完,众人皆是捧腹大笑道:“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你还有脸还在这世上吗?”
  “就是,就是,别连累我们才女受罪,趁早自尽,免得脏了我的刀。”
  “聒噪~”离歌笑出言阻止道,众人见王爷表情不悦,不敢再吭声,只和同伴不屑的相识一笑。
  其实离歌笑心里也是没有底的,他刚才看江水水写的时候胸有成竹,心想怎么着不会太差吧,但是第一句一出,未免~唉,且看下面吧。
  丫鬟在离歌笑的示意下继续读了起来。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此诗到这,众人就算是顾及王爷的心情,也实在忍不住放声大招了出来。
  沐悠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脸上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离歌笑也是嘴角抽了抽,拿起折扇遮住半张脸。
  倒是秦可卿看着江水水平静似水的喝着酒,微蹙着柳眉吩咐道:“小茗,接着往下读。”
  那丫鬟小鸡啄米一般的直点头,突然一股微风袭来,差一点吹走了手中的宣纸,小丫头舒了口气继续读着。
  “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到这里众人皆是不敢言语了,伸着脖子听着下面的诗句。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小丫头喘了口气,急得秦可卿走过去夺了宣纸读道: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大堂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晚风吹的烛火摇曳,全诗下来可谓是字字诛心啊。
  诗中的情景和刚刚嘲笑此诗的人现处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此,其寓意与其现在的所作所为更是天壤之别。
  一人颓废的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像是丢了魂一样,行尸走肉般朝着大门走去,嘴里嘟囔着:“枉读圣贤书啊,我也算个读书人?呸,恶心!”
  说着转过身来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一挥衣袖离开了这里。
  天王离歌笑急溜溜的站起身来,踉跄的走了过去,抢过宣纸读了起来,读完便放声打消了起来,拿着宣纸一一对向在座之人,所指之处皆是犹如一把刀子在他们脸上心里扎着。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听听,在座的可有一人能写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诗吗,有吗?”
  离歌笑一直在笑,眼睛中充满泪水,朝着江水水竖了个大拇指,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离歌笑正准备将宣纸折叠放进怀里,秦可卿扭扭捏捏的扯了扯他的袖子道:“王爷,能否,让奴家…抄写一份?”
  “嗨,你瞧我刚顾着高兴去了,你快抄,抄完,这份我带走。”
  秦可卿立马拿着宣纸提着裙子跑到桌前自己亲手抄写了起来。
  大堂内的众人已经走了一半,但凡有些良知的人谁还有脸呆在这里?
  宁陵端着酒壶走上前来,为江水水斟了一杯酒双手弯腰递了过去,江水水先将其扶了起来。
  见他眼睛中布满血丝,满脸的悔意道:“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今日受教了,我宁陵从此也绝不来这花楼了!”
  “言重了,该来还是得来,只是要多保重身体。”
  两人笑了笑,只不过宁陵笑的过于苦涩了一些。
  “沐悠,你有一个好姐姐啊,更有一个好姐夫,感谢你将他带来,听此一首诗,觉得前半生白活了,哎~告辞…”说完朝着天王离歌笑和江水水作揖走了。
  随后紧跟着又有许多人到此作揖离去。原本喧腾的大堂,只剩下一手之人了。
  秦可卿此时也不在乎这些了,在桌上奋笔疾书,小琼鼻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摊墨水,也浑然不知。
  待抄写完提着裙子小跑下来,将原份交给离歌笑,有些害羞的走到江水水跟前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
  “公子之诗如雷贯耳,小女子三生有幸得见此诗现世,敬您一杯,以表心意。”
  江水水笑而不语,也不接酒杯就这样看着她,秦可卿嘟着小嘴别他看的脸色发烫,扭捏的说道:“公子?”
  江水水点了点她的小琼鼻,害的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着江水水刚要说:“如果公子不弃,今晚小女子想和公子彻夜对饮。”
  话没说出来,说出来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秦可卿只见江水水手指肚上的墨水便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娇羞的一跺脚,放下酒杯用袖子捂着脸就跑了,小丫头在后面追她,逗得离歌笑捧腹大笑。
  沐悠走了过来噘着嘴道:“我都成大花脸了,我都没说什么,至于吗,你说是吧,姐夫?”
  说话间偷偷打量着江水水,见他还是温柔的看着自己,心想这次是真完蛋了。
  离歌笑拍了拍江水水的肩膀道:“不负此行啊,江水水你可真是给了我个大惊喜,以后我们会常见面的,哈~困了,不早了,你们是回家,还是………”
  沐悠勾着江水水的肩膀道:“王爷,我姐夫可是一直为我姐守身如玉的,这次来也是被我硬拖过来的,我们当然是回家。”
  离歌笑勾起嘴角指了指他们俩,先行一步离开了,走到半中央的时候停下脚步道:“江水水,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到天王府来找我。”
  说着摘下腰间的香囊头也不回的扔给了江水水。
  江水水接住,看着这位随和没有架子的风流王爷离去,捏了捏手中的香囊,皱起了眉头。
  “姐夫,你看我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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