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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刑天司有的是撬嘴的手段,容不得他不配合。”董易昌闻听楚莫闲的话,神色闪过一抹狰狞,冷哼一声说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陈力若还逞强去与董易昌顶嘴,那无疑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原来两位是刑天司的大人,卑职方才多有失敬。李将军与我有知遇之恩,想不到会遇上这种事情。倘若两位大人能找到凶手,以慰李将军在天之灵,卑职自是知无不言。”
陈力赶紧先表忠心,都到了这一步,他明白,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哼。”果然,听到陈力的话,董易昌虽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说要拿陈力动刑迫供的话了。
“你可知晓,青云舰现在的下落?”刑天司虽不知用什么手段,已然确定青云舰与其上三千余名官兵遇害,可他们却并不知晓,青云舰的下场,甚至连案发之地都没有个准确。
陈力听到楚莫闲的询问,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恐,神色兀然也变的惨白。
这可不是陈力的演技有多好,而是青云舰的下场让他后怕不已。
回忆着青云舰遇击的经过,陈力大致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陈力当然明白,即使刑天司真能抓到凶手,他也未必会被放出去。
不过他同样明白,不说实话的下场,比继续待在这天字号大牢里更加凄惨,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你是说,袭击你们的是一名蛊师?”董易昌在听完陈力对青云舰整件事情的讲述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说道。
虽看似在询问,可在董易昌的心里,答案无疑已经明确。
“不知道。”陈力深吸了口气答道。
“由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看到人,不过此时想来,那些虫子背后应该有一个主人。”
可随之,他便看到董易昌的神色再次阴沉下来,又赶忙开口补充道。
“你可记得那些蛊虫的长像?”一直沉默的楚莫闲也开口问道。
蛊虫的长像无疑也是找出凶手的最好线索。
蛊虫的品种有很多,本就五花八门。再加上玄虫这种出自他人之手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想光靠虫子的长像寻找凶手,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蛊虫种类确实很多,未知的蛊虫也有不少,可成名的蛊师,特别是身处大周境内的成名蛊师,那数量却是不多。
从蛊虫下手,寻找蛊师,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陈力闻言,脸上再次闪过心有余悸的表情,心里却是迅速闪过无数种念头。
“模样像是甲虫,红色,身上有金色条纹...。”陈力看似在努力回想,实际他却是在编制一种新的物种。
他之所以会撒谎,理由也简单,他不希望有人知晓,他身上趴着攻击青云舰的元凶之一。
除此之外,陈力心里很清楚,刑天司若真能破案,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相反,此案会了决,而他也会迅速被定罪。
有此两条理由,陈力自不会说真话。
楚莫闲与董易昌听到陈力的描述,他们两的眉头不由紧紧皱了起来。
从陈力所描述的蛊虫模样,两人想到了许多长像类似的蛊虫。其中有上古凶虫榜上赫赫有名的噬金虫,有灵虫榜上的地甲虫。
但不管是哪一种,显然都不太可能会出现在大周境内。
特别是噬金虫,据说很多年前,已随着一名大能,升飞到了上界。
两人面面相觑,随之董易昌开口说道。
“据传,韩姓族人手里有噬金虫,莫不是他们?”
“不会吧,若真是韩姓族人?能有如此多的噬金虫,岂会没落至斯,莫非他们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不管如何,此事我们会上呈杨大人,为你求情。”一直沉默的楚莫闲开口说道。
说完他便转身欲离去。
“且慢,我倒有一法,以其漫无目的的去寻找凶手,不如将他还活着的消息公布出去。”见楚莫闲要走,董易昌突然喊住了他,开口说道。
听到董易昌的话,陈力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心里是又惊又怒,果真是脸白心黑。
每一个蛊师都不希望别人知晓他手里的蛊虫,因为他们出手时,一向都会赶尽杀绝。
当然,若蛊虫不出名,蛊师自然也就不会出名。所以显然,保秘的作用极其有限。
不过这并不妨碍蛊师们盲目的固执。
除此之外,若陈力还活着的消息被广而流传,难保那位神秘的蛊师不会杀人灭口。
董易昌分明就是想拿陈力去当诱饵。
楚莫闲闻言一愣,随之看向了陈力,见陈力满脸的愤怒之色,他的眉头也是略微一皱,开口说道。
“此事我二人做不了主,还得先请示杨大人。”
说完,楚莫闲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小子算你走运气,出了这里后,可要醒目作人。”董易昌见楚莫闲走了,他却回过头,看向了陈力说道。
说完,同样转身离去。
留下陈力,望向二人离去的背影,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我要是能醒目作人,我就做你大爷。”
果然,第二天,陈力就被从牢里给放了出去。
他不止被无罪释放,而且因此还加官进爵,被提拔为左道猎头。
左道位于大周都城后凉南面约莫三四十里外。
依附着一条大江,江名左江。左江乃是后凉府唯一的一条水路。
大周以左为尊,左江水路又对后凉府至关重要,有母河之称,以左命名,水路亦是道,左道由此得名。
猎头乃是一个官职,类似于捕快。所谓的左道猎头,便是左道县城捕快。
虽是一个小小捕快的头头,不过也算是官升三级了。
被放出天字号大牢,陈力不止心里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喜悦,相反心里塞满了悲愤,憋得慌。
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董易昌那小白脸使得的毒计。
左道县城距离后凉府仅有几十里地,说远不远,说近又非城内。
这显然也是经过刑天司精心安排的结果,分明就是一个撒网地。
陈力就是鱼饵,做为鱼饵,又明确知晓自个是鱼饵。
陈力心里除了忐忑以外,哪还能高兴的起来。同时,他对于这个世界又多了一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