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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鱼,你看,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银子走来了!
师父,这样说乔施主不好吧,还有笑的不要那么灿烂好吗,我都能看到您的扁桃体了!
你戥秤都拿出来了还好意思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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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施主,论道?
是。给,二两银子。
哎呀乔施主,你这也算是老顾客了......
怎么,有优惠?
嗯......算是吧。之前您论的都是二两银子的道,针对您这种VIP客户,本店......哦不,本寺还特别为您量身打造了至尊至高至上、限时限量限号版论道哦!现在活动价仅需收费四两银子,买到就是赚到哦!
至尊至高至上、限时限量限号?乔治心想这一看就是噱头。不过既然敢多收一倍的钱,想来在层次和内涵上,是比收费二两银子的要好的。
乔治踌躇了一下,又掏出二两银子。
哎呀乔施主不仅深明大义,还慷慨大方,今日莫说要论道,便是要李守信施主学狗叫,贫僧也是义无反顾的!
(李守信:关我何事?(⊙ˍ⊙)
还有,我学狗叫,你有什么好义无反顾的?(⊙ˍ⊙)
还有,最重要的,我为什么要学狗叫?(⊙ˍ⊙)(⊙ˍ⊙)(⊙ˍ⊙))
呵,乔治心里冷笑,这和尚吹得好大牛!还不是欺负他这个洋人不晓得当地虚实?波皮无赖学狗叫就罢了,须知李守信乃是有名的儒生,端端是日恩镇上最讲体面的一号人物,又岂会学狗叫?这戒饭不过是趁李守信不在此处,逞一逞口舌之快罢了。
想及此处,一时福至心灵,乔治赶忙抓住话头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如此,今日也别论道了,我就坐观大师如何让李守信先生学狗叫吧!
戒饭禅师忙摆摆手,道,哎呀,这和论道有何关系?四两银子就看个李守信学狗叫?未免太浪费了啊乔施主。至尊至高至上、限时限量限号版论道啊,你要考虑清楚!我这可全都是为你着想啊乔施主!
戒饭禅师一脸痛心疾首状。
没事,论不论道的还在其次,我就是想看看大师佛法如何高深,竟能感化的李守信先生学狗叫。
乔治有心让戒饭出丑,也好平一平这几日内心的怒气,找一找久违的灵魂平静。
哎呀,这种小事,也花不了一个时辰啊......
无妨,今天只要大师说到做到了,就算没满一个时辰,四两银子,我认。
四两银子买戒饭吃瘪?乔治心想,值啊!
当然,这都是为了传播神的荣耀,绝不是为了私人恩怨。
那好吧,既然乔施主坚持,贫僧自然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咱们这就去李施主家吧。
好,但是大师,咱们有言在先,你可不能和李施主串通,从此刻起我要全程在场。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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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山来,一行三人来到了李守信家。
李施主好久没来山上论道了啊!
大师,早就想上山与你品茗煮酒了,只不过听闻这位洋人这几日都在与你论道,我就没去叨扰。怎么今日却都来寒舍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多准备些酒菜。
临时起意,临时起意。我给你介绍,这位洋人名叫——
乔治生恐又被叫错——乔施主的帽子他可是戴够了——忙不迭自我介绍道,李先生您好,我叫乔治·路易斯,您叫我乔治就好了。
哦,乔先生是吧!欢迎欢迎!
(⊙_⊙?)你们是一伙的吧?是吧!是吧!乔治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
奈何李守信兴致正高,道,上次见面不甚愉快(事见第一章),然我泱泱中华乃是礼仪之邦,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了就是客,在下侥幸会点你们洋人的语言,再次对乔先生的到来表示欢迎——歪奥克母秃查依那!
乔治哭笑不得,道,感谢李先生盛情,但您说的是英语,而我是意大利人。您说中文就好了,我听得懂。
无妨无妨,意大利语我也略懂!
哦?没想到在万里之外还能听到家乡的语言?乔治有些惊喜。
惭愧惭愧,在下只会一句。
一句也很不易了,请问是哪一句?
Pizza!
乔治觉得自己有点眩晕。
乔治觉得戒饭大师可能说的对,神是不是看自己不顺眼?
努力清醒了一下,乔治提醒戒饭道,大师,我们来找李先生不是有正事吗?
哦,是是,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李施主,听闻最近镇上常有梁上君子出没?
是啊,李守信道,这些个小偷着实可恶,弄得民无宁日。偏偏官府也是一帮吃干饭的,这么久了连几个小毛贼都抓不住。
李施主家大业大,陌上又是小姑娘家家的,想来烦扰的很吧?
可不是吗!大师可有良策?
我寺倒是有平安佛牌出售......
听闻平安佛牌,李守信和乔治都是脸色一变。
李守信想到了可怜的从悬崖上掉下来的王施主(事见第四章)。
乔治想到了可怜的自己(事见第九章)。
咳咳,李守信干咳两声,这些贼人倒是只会小偷小摸,也没干什么谋财害命的事,倒还没到要请平安佛牌的地步,杀鸡焉用牛刀嘛。
李施主说的有理。贫僧倒是还有个主意,不妨养条叫声响亮的恶犬来看家护院,小偷若来,一则可提前示警,二则能威吓贼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一时倒难找到合适的护院良犬。
贫僧来时倒是看到一条狗,必是良犬无疑。
哦,何以见得?
这狗生的威武雄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尤其叫声与众不同,发狠起来便会瞪大双眼,作择人而噬状,并发出“喵喵--喵---喵--”的叫声.......
李守信不由哈哈大笑道,大师啊大师,果然方外之人远离尘世,不晓俗物,竟连猫狗都分不清楚!况且就算是狗,喵喵叫又如何能吓到人?只怕梁上君子听到,都要笑的摔到地上来。真正的良犬,必然是“汪汪,汪汪,汪汪汪”这样狂吠才是啊!哎,乔先生,这么好笑的事,你怎么不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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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恍惚中,乔治跟着戒饭和无鱼回到了天柱寺。
大师果然好手段,我又输了。
乔施主,我都说了嘛,四两银子就看个李守信学狗叫,未免太浪费了啊!
戒饭禅师又是一脸痛心疾首状。
乔治愈发觉得憋闷,整理了下心情,道,大师,输便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输。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师。
乔施主请讲,贫僧知无不言。
今日虽没有论道,但我还是想了解一下,二两银子的论道和四两银子的论道,有什么区别?
哦,没什么区别,就是有的人愿意给二两,有的人愿意给四两。给多少随缘嘛,贫僧于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是不那么在乎的。
乔治不由血气上涌,攥紧了拳头道,死贼秃,四两银子也太过......
戒饭禅师亮出了手中的戒刀,道,乔施主,太过什么?
太过便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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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乔治的福,无鱼这几日腰包鼓起来了,感觉自己的信心又回来了,于是屁颠屁颠的买了陌上爱吃的话梅,开心的送到李府。
无鱼觉得,看陌上吃话梅都是一种幸福。
当然,要是能分他一点就更好了。
趁着陌上吃的开心,无鱼清了清嗓子,说出想了好半天的台词:
陌上,你知不知道今夜是怎样的夜?
嗯?不知道。
是想你的夜。
无鱼,那你知不知道话梅的酸是怎样的酸?
不知道。
是得不到我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