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能力检测

　　“被你气跑了！都是你害的！”沫泡看着消失在这里的布，握紧双拳冲着心象大叫道。
　　“什么啊，我也是为了他而焦急啊，你这个软泥怪！”
　　总之，沫泡决定不再理她，独自去寻找布的踪影去了。没过多久，她就在门口的不远处看到了这名少年的身形。太好了，看来他并没有走太远。于是，她小心地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听到这样的话，现在的布可能正在生气吧。
　　“沫泡。”
　　“是！”沫泡看着突然别过头的布，受宠若惊地看着他，自己的名字被他主动叫起，这还是第一次。于是，她兴冲冲地朝着他的位置一路小跑过去。
　　“把手伸出来。”
　　她伸出了自己白暂的小手，与此同时，布的手掌心与她的交叠在了一起。
　　“噫！”感受到布手掌上的体温，沫泡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子。在他的掌心处，似乎放着一个硬硬的东西，从指间缝隙处发出了一阵淡蓝色的光芒。
　　布抽回手，他刚才在把手放上去的同时，手心处放着的正是那名祭司给她的心形护匣。当他拿起这个挂件时，他发现心形护匣被蓝色的能量光束充能，并且上升到了四分之三的高度。
　　“那个，小哥哥？”
　　沫泡怯生生地看着他，她也注意到了布手上握着的东西。
　　“那个……请问这个是……”
　　布将祭司向他传递的话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这不就是一个恋爱度的检测器吗？”沫泡兴奋地拍了拍手，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继续对布说道，“呐呐，你和心象做过了吗？我想知道她对你的真心程度是多少，像她那种笨蛋绝对高不到哪去的。”
　　于是，沫泡重新带回到心象的卧室那里。
　　“啊……”见到布回来，这只粉毛梦魔略带歉意地低着头，双手不停拨弄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抱歉，刚刚是我太急了，我不应该这么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沫泡便粗暴地打断了她，并将她的右手握住、抬起。
　　“哎？”心象看着布突然放在自己掌心上的手，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东西。
　　“……”
　　怎么了？心象怪异地看着他们。总感觉自己像是成为了什么试验品一样，这种莫名的感觉不禁让她有些焦躁。
　　“空的。”
　　沫泡看着心象手心处的一个爱心状的护匣，随后窃笑着看着自己的位置。
　　“果——然——，看到了吗？我就说嘛，梦魔怎么可能会对人类付出真心呢。说实话，心象，你不是说他是拯救过你的恩人吗，为什么这个心形护匣对你半点反应都没有呢？”
　　“等等、你们突然闯进来，然后对我做些什么呢？”
　　没什么。沫泡回答她。我们已经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东西了。说完这些话，她把一脸发懵的心象留在了这里，随后走出了门口。
　　结果门很快就被打开，一脸怨念的心象抿着嘴毫不客气地看着他们。
　　“喂！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啊？就算你们要走也太早了吧！不是说要带着布去这里附近的教堂做一次六维的检测吗？”
　　沫泡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早在一开始就应该带他去的。据心象说，她早就知道布会在菲奥那里栽跟头。布目前还没有过失败的经验。要他虚心提升自己的话，必须要体会过被击败的感觉才行，所以她才会对布逃跑的举动做出这么激烈的反应。沫泡对这类说法感到反感。在她看来，以布的性格绝对不需要这种过于心计的做法。
　　布被她们带到了教堂的神坛。她们自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来过这里一次，所以她们把他当成了首次到访的旅客一样对待，在介绍完了各个设施的用处之后，心象才把布拉到了神坛的面前。
　　神坛面前有着六根直立着的光柱，分别对应着红（力量）、蓝（魔力）、黄（生命力）、绿（敏捷）、白（学习能力）、黑（天赋）。据这只梦魔介绍，它们还对应着元素中的火、水、土、风、以太、虚空。想要知道自身在各个方面上的能力，只需要用肢体接触到这些光芒就完成了。于是，布站在了这些光柱下。等过了一段时间后，她们会根据站在那里的布被光柱激发出的颜色，来查看他所对应的各种能力。
　　“结束了。从光柱内部走出来吧。”
　　布看到了她们手中握着的羊皮纸。上面黑色的文字在他走近之后开始慢慢浮现出来。
　　“呃……”
　　心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站在一旁看着的沫泡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
　　“怎么说呢，这个数字比想象中的来得低一些，但也在预计中。真是不可思议，我竟然被这样的击败了……”
　　布凑近了她们，这才从她们手中看到了自己的数值。
　　魔力：D（17）
　　力量：D（17）
　　生命力：D（19）
　　敏捷：D（17）
　　学习能力：C（20）
　　天赋：？（25~32）
　　布盯着那张羊皮纸看了好长一段时间，表情始终都没有变化。
　　“这个？是什么意思？”他向她们询问。
　　“这是一个自变量的函数，相当于f（x）的意思。x取决于你的状态，也就是说，这个天赋能力会根据你当时的状态产生非常大的变化，这也就导致你无法自主掌控这份能力。”
　　“25~32虽然只有8个数字，但这8个数字之间的差别非常非常大。如果你的记忆还在的话，你应该能够理解。从15开始，每过一个数字都是呈正比例的数字上升。25与30的差别，就结论而言至少会在十倍以上。”
　　听完这些解释后，他不理解地摇了摇头。
　　“就这样看来这个数字没有多大意义，我必须要有对照才行。我需要知道其他物种的数据是多少。只有这样，我才能通过这个数字对今后的战斗做出调整。”
　　“对照吗？”心象仔细回忆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像菲奥的敏捷就是A，魔力似乎是B。其他的要么就是E，要么就是F。”
　　“能在总体评价中达到A的，十万个生物中也只有一名。”
　　“至于你的话，总体评价应该是在B左右。这个B完全是被你那不稳定的天赋拉高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我们没有见过的天赋，你顶多也只有D的水平，也就是比普通的成年人要强大一点。”
　　正如那名祭司所说。布仔细感知着从体内涌现出的魔力。这个挂件作为与魔物娘形成羁绊的媒介，确实能够让自己使用只有她们才能使用的能力。布想象着自己像史莱姆一样投掷出软泥的模样。这些软泥能够对敌人起到减速乃至定身的效果。如果自己再次面对那只妖精，至少不会像第一次遇到她那样毫无还手的机会。
　　他需要再一次回到那座庄园。
　　不是为了按照她所说的成为她的宠物。布思忖着，正如一开始的心象介绍给自己的那样，他必须要战胜这只妖精才行。无论如何，如果自己连她都打不过，那今后自己怎样面对比妖精更加难缠的魅魔？如果连妖精都能玩弄自己，那今后就别想着去消灭那只毁了自己家庭的梦魔了。不如坐在她们那里一边吃着茶叶蛋一边等死吧，至少这一点看起来要比前者要来得现实。
　　“哎？你现在要回到菲奥那里去吗？”沫泡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说实话，我不太信任那只妖精。我作为魔物娘，会觉察到一些你们觉察不到的东西。”
　　“那只妖精的其中一部分坏得透顶，这一点我能够确信无疑。早在她到我们这里询问你的踪迹时我就发现了。她的身上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之所以从她那里逃走，是因为她是想把你永远地留在这里，对吧？”
　　这是布第一次对她产生惊讶的感情。作为初级魔物，她的头脑未必也太过敏锐了一些。在自己什么都没有透露的情况下，竟能觉察到如此地步。如果说智慧是按照魔物的等级来划分的话，那他今后要遇到的敌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呃……总感觉你在想着一些不太礼貌的东西。总之，你可别小看我们哦，我们史莱姆也有着等级划分的。”
　　“等级划分？”
　　“当然了，像我们这一类蓝色透明的史莱姆在森林里是最多见的，同时也是最初级的史莱姆。但我作为它们的聚合体，实力肯定要比那些个体要强大许多。据我的其他同胞们说，她们之中有见过红色以及是绿色的史莱姆，甚至是传说中的紫色以及金色史莱姆。我的其中一名同胞曾亲眼看到一只红色史莱姆通过自己的凝聚力托起了一块挡在路口的巨石，至于绿色的我们暂时也没有见过，似乎只有毒属性的史莱姆才会变成那种颜色。有关她们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如果是森林深处的话应该可以见到其他颜色的史莱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