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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我要睡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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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向南家里出来,几个人直接去了县人民医院。拆完石膏出来,刚好是饭点。向南看两位美女跟着自己跑上跑下,有些过去不去。“我请你们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昨天都是你给的钱,怎么能还让你请,我请。”刘胜男说。“带你们去吃王扣碗,就在这附近,超级好吃。”
  “我说你这一身肉怎么来的?原来是个吃货!”刘胜男给了向南一个杀猪刀一样的眼神,向南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刘胜男脸上露出姨母般的微笑。向南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殊不知顾此失彼,得罪了另外一个。
  “哼!”靳佳琪冷哼一声。
  “我没有其他意思。”向南看着靳佳琪,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一不小心把这尊大神惹到了。
  “琪琪,别理他,我们走。”刘胜男怕靳佳琪一言不合就暴走,赶紧上前挽住了闺蜜的胳膊。“他就是这种人,喜欢逞口舌之快。不过就他那小身板,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哈哈哈……”
  我去,居然被嘲笑了!向南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脸黑线。他想大喝一声:无知小儿休走,再与俺大战三百回合。
  吃过午饭,几个人不知道干嘛。人就是这样,饿的时候空虚,吃饱了又无聊。
  向南本来想说:要不我们回去睡午觉,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口舌之快。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刘胜男提议去唱歌。
  最后,唱歌这个提议全票通过。刘胜男说去海上海,新装修的,环境和音响都不错。让向南意外的是,居然在KTV的门口碰到了任雪和她姐姐。
  “向南……”任雪挥着手,朝向南跑过来。任依琳也跟在后面。
  “这么巧?”向南的表情有些尴尬。因为这会儿刘胜男正挽着他的手。刘胜男下意识地想松开,看到向南都没反应,也假装没看见。
  “是啊,好巧。”任雪视线落在向南和刘胜男挽着的手上面,明显的话里有话。向南不想解释,他觉得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小雪,我只是把向南当弟弟。”刘胜男觉得自己像是偷情被抓到的小三一样,心里莫名的有些慌。
  “干弟弟还是情弟弟啊?”任依琳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任依琳心说,我妹妹因为你茶不思饭不想,你小子倒好,两个大美女陪着。
  “你们去干嘛?”任雪拉了拉姐姐的衣服。
  “去唱歌。”向南说。
  “唱歌啊,小雪我们也一起去吧。”任依琳看着刘胜男和靳佳琪,“两位姐姐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人多还热闹点。”刘胜男笑着说。不过那笑容任谁看都有些尴尬。
  “那就走吧。”任依琳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任雪,主动上前挽住了向南另外一只胳膊。
  五个人并成一排,向南被两个女人挽着走在中间。像推土机的铲子一样,一会儿向左偏,一会儿向右偏。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幸好马路足够宽,不然随时都有翻车的可能。
  因为是暑假,下午又便宜,KTV人不少,大部分都是高中生。一进入KTV,向南就成了视线的焦点。
  向南主动走到前台,在服务员的推荐下,要了一个中包套餐。进入KTV,向南在中间坐下,左边是任雪和任依琳,右边是刘胜男和靳佳琪。
  “你们点歌唱啊,都看着我干嘛?”向南说。
  刘胜男和靳佳琪正欲起身,任依琳就拉着任雪站起来,抢先一步到了点歌台。
  “向南,你和……”刘胜男不清楚向南到底怎么想的。这一路有些憋屈,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就是普通朋友,就像我和你们一样。”向南摊摊手说。
  “和我们一样?”刘胜男听到这里,一下子恢复本来面貌。“普通朋友?我们两个都被你看完了,怎么还是普通朋友?”
  向南心说,不然呢?
  管鲍之交?
  任雪和任依琳点完歌回来,任依琳递给向南一个话筒,说:“小雪想和你一起唱光良的《童话》。”
  “好。”向南接过话筒。这个年代的流行歌曲,向南基本上没有不会的。
  “你们两个站前面去唱,别在这里碍事。”任依琳拉起向南和任雪,把他们两个推了出去。为了妹妹的爱情,她也是操碎了心。
  唱歌的时候,向南和任雪两个虽然靠得很近,手却没有牵在一起。向南是敢牵不能牵,任雪是想牵不敢牵。
  向南的嗓音本来就不错,上一世的阅历又让他的嗓音增添了一丝沧桑感,听起来很有磁性。
  一首歌唱完,任依琳带头鼓起了掌。第二首歌是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任依琳点的。
  “向南,我也要和你一起唱。”任依琳挽住了准备回座位的向南。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似乎在说,看看我是怎么做的。
  “琪琪,我们也去点歌。”刘胜男看着深情对唱的两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人点了一首歌。刘胜男把两人的歌都置顶。
  两人刚唱完,刘胜男就从任依琳手里拿过话筒,递给靳佳琪。她拉住向南说,“你留下,琪琪也要和你一起唱。”
  向南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感情自己成了陪唱的。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包房少爷。
  好吧,包房少爷没资格说不行!
  靳佳琪点的是孙燕姿的《遇见》。伴奏响起。向南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你唱第一段。”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
  唱完第一段,靳佳琪放下话筒,看着向南。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
  高潮部分,两个人一起合唱。虽然两人没有牵手,不知道是不是身高的缘故,向南177,靳佳琪大概168,给人一种两人很般配的感觉。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
  “哦……唱得好!”刘胜男在旁边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尖叫。唱完《遇见》,靳佳琪把话筒递给刘胜男,自己回到沙发上做下。
  任依琳看着不远处安静坐着的靳佳琪。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女人才是妹妹最大的敌人。太难了!别说任雪,她觉得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
  任雪也看着靳佳琪,表情有些落寞。
  不行!我是谁?我是宇宙无敌小妖精!怎么能被人打败,而且还是个女人。任依琳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妹妹的爱情。
  刘胜男点的是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不管是名字还是风格,都和她的性格很搭。她大大咧咧地搂着向南的脖子。向南比她高了不少,只能微微弓着背配合她。
  这首歌一上来就是高潮,刘胜男说她先唱。她一开口,就把声音起的很高,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苦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
  宇宙毁灭心还在
  唱完高潮,刘胜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端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大口喝了下去。然后又上前挽着向南的手,跟着节奏摇摆。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向南唱得很投入。刘胜男紧紧挽住向南的手,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秒。
  “向南,你也唱一首给我们听吧。”《死了都要爱》完了的时候,任依琳大声说。“你想唱什么,我帮你点。”
  “我都唱了四首了,你们唱吧。”
  “哎呀,那些都是我们点的,不算,你单独唱一首。”
  向南想了想说:“那就唱一首张学友的《别问》。”
  音乐开始的时候,刘胜男和任依琳都回到了座位上,向南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
  一个人要走多远
  历经多少沧桑才会累
  什么地方才是家
  为了谁才留下
  ……
  别问我是否心已碎
  别问酒逢故人醉不醉
  向南唱着歌,往事像旧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从他脑海里闪过。如果存在平行时空,他很想知道那个世界的自己现在过得怎么样?
  往事总让人回味,回味又让人伤感。泪水在向南眼眶里打转,忧伤在他的歌声里回响。
  如果胖子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破口大骂:“你特么就是矫情,四个美女陪伴左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同样的画面,看在不同人的眼里,传递的信息各不相同。正如那句名言所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唱完歌,向南回到沙发上,依然坐在四个美女中间。刘胜男习惯性地搂过向南,她注意到向南的眼眶有些湿润。“向南,你怎么哭啦?”
  “别乱说好不好,谁哭啦?”向南揉了揉眼睛,恢复十八岁少年该有的样子。
  “明明就有。来,姐姐温暖你。”刘胜男心疼地把向南拥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向南的肩膀。
  刚才向南唱歌的时候,她的眼眶也有些湿润。她和向南的家庭还有经历都很像,这一路走来,都是靠自己。所以,她觉得自己大概能懂向南的惆怅。
  任依琳看他们两个这么亲密,气得牙痒痒。她更气的是,面对这种情况,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觉得自己胆子已经很大了,却也不好意思这样搂着一个男人。特别还是在夏天,衣服穿得这么少的时候。
  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人家祭出了杀手锏,姐姐也帮不了你了。
  “向南,来玩色子。”任依琳决定避其锋芒,另辟蹊径。
  “我也来,我们三个人玩。”刘胜男说。
  “要不你们两个直接玩得了,我看你们玩儿。”向南说。
  “不行!”两女异口同声地说。
  向南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包房少爷的命运。任雪和靳佳琪扮演着观众的角色,在旁边为己方战队出谋划策。
  只是苦了向南。他谨记自己包房少爷的使命,从不主动开人。每次轮到他喊的时候,他都是加一,让任依琳和刘胜男去华山论剑。
  鹬蚌相争,向南受伤。
  刘胜男和任依琳没有把握的时候,就把难题丢给向南。十多圈下来,80%的时间都是向南在喝酒。
  “不来了,不来了。”
  胖子以前打趣向南:“你这个长相不去当包房少爷可惜了。当包房少爷多好啊,人财两手抓,两手硬。”
  向南想告诉他:“胖子,这个工作真的不是一般人肝得了的……”
  “向南。”靳佳琪说,“你昨天晚上唱的那歌叫什么名字?”
  “《那些年》。”
  “怎么找不到?”靳佳琪又说。
  “那里面没有,当然找不到。”向南说。
  “没有你就去唱,肯定是琪琪想听了嘛。”刘胜男说。
  “我特么……”向南很无语。陪完唱陪酒,陪完酒现在又要才艺表演,这流程怎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你去唱嘛,我也想听。”刘胜男抱着向南的胳膊,撒娇道。
  “什么歌啊?”任依琳好奇地问。
  “不知道什么名字,向南昨天晚上给我和琪琪唱的。”刘胜男抢着说。
  “向南,你去唱吧,让我和小雪也听听。”任依琳说。
  众口难拒。向南拿起话筒走上前去。
  “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一首关于青春,关于爱情,关于遗憾的歌。一首《那些年》送给大家,纪念我们正在逝去的青春。”向南不要脸地说。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向南静静地站在那里,用歌声给大家讲述一个男孩在感情路上成长的故事。
  任雪看着向南,胸口莫名地传来一阵疼痛。她觉得自己离向南越来越远,远得永远都追不上。
  靳佳琪现在才明白,向南昨天晚上没有骗他,一直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任依琳芳心一颤,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优秀,成绩好,长得帅,还会唱歌。如果……她脸一红。任依琳,你想什么呢?这是你妹妹喜欢的人!
  可是,爱情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就会肆意妄为地生长。
  刘胜男是几个人里面最轻松的一个。她什么都不去想。现在是听歌的时间,专心听歌就好。
  从KTV出来,任雪和任依琳要回家吃饭,不舍地走了。
  剩下的三人决定去吃火锅。吃完火锅,大家决定结束今天的行程,回家休息。分开的时候,刘胜男调戏向南说:“要不要去我家,我们三个一起睡。”
  向南不甘示弱地说:“好啊,我要睡中间。”
  靳佳琪第一次没有怼向南,只是不好意思地转开了脸。
  当然,玩笑终归是玩笑。
  最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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