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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总会有一种力量,让人们彼此相联!
……
……
呼!
闭着眼,老赵吐了口气,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他做了一个梦,怪诞,与自己生活没半点联系的怪梦。
梦里的充满了古怪离奇的奇幻色彩。
广阔无限的光辉的世界,璀璨光华的白色浩繁穹顶。
微光中矗立的尖顶与拱门、皎月色般圣殿。
天空中光影交错时闪过震憾心神的神话生物。
真是美妙而奇趣。
老赵无声的笑了,他闭着眼去摸自己的华为手机,想要看眼时间。
触手却被粗糙的物体扎了一下。
什么东西?
他急忙睁开眼。
模糊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破布蛛网挂在粗糙岩石天花板的头顶。
漆黑的夜色与分外冰凉的冷空气,从一扇焊着铁条的透气窗涌进来。
老赵深深吸口了一口冷气,一股屎尿排泄物馊臭与腐烂稻草的霉味撞进了他的鼻端。
他猛地坐直,身下是一大堆粗糙混乱的、纠缠在一起稻草。
这特么的是哪?
他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
仔细再扫了一圈。
岩石砌筑的墙壁缝隙非常平滑牢固,两边墙面还镶嵌着几只大铁环。
污泥地上几处黑黄污垢让他想到粪便,他坐的破草堆的左侧处是一堵厚重坚实的锈色铁门。
这特么的是一间牢房?
老赵的脑袋瞬间沸腾。
一种亦真亦幻的情绪让他觉得还是身处梦境之中。
哪个王八蛋和老子开的玩笑?老赵迅速在脑中勾勒,回忆脑子里最后的记忆。
他最后追溯的片断,是5年同学重聚后举杯交盏的笑闹,歌厅中的大功率间响传出的喧嚣。
那一切与这个阴暗诡异的地方毫无关系。
恶作剧?整人真人秀?被嫉妒老子英俊潇洒,事业有成的恶意报复?还是特么是被人捡尸绑架了?
在身上四下摸索,试图找寻自己的随身物品或联系工具。上上下下都拍打几遍。
发现自己穿了一件粗棉麻脏衬衫,下身穿了一条僵硬、油迹斑斑的厚棉帆布裤。一双厚底的破皮鞋套在自己的脚上。
衣服都被人换了?偷走了?我特么怎么都没有反应?喝得太多了?难道昨天酒里被人下药了?这特么是谁干的?
一个个念头在他脑里飞速闪过,令脸色由青转白。
不是吓得是被气的,一是气自己没控好自己贪杯。二是气自己被人扒得精光之后可以还会……
忽地,他瞥见对面墙壁上,有一条条文字的划痕,大多数时间太久而模糊不清,但他还是辨清略为清晰的几条。
“交不起临时军务税的索格韦,马上就要出去了
走私贩格沙,你不会摧毁我的
天助自助者
克莱尔,我不知道能否坚持下去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老赵念着念着由惊生恐。
他认出这绝对不是华夏方块字,也不是英文,法文,意大利文。尽管那些外语他也根本不认识。
但他就是知道,墙上所刻的文字与段落,绝对与自己所了解的文字发生不了半毛钱的联系。
在他被这种认识吓住,突然在牢房的一角,传来一阵阵的低沉地古怪咕哝声。
“救……我!帮帮……我……”
突然间响起的声音。把没准备的老赵吓得够呛。
我X!这里还有别人?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转头脑袋向声音响起处怒目而视:
你特么的想吓死你爹?
用尽了目力他才发现,在对面角落里死死挤着一团黑影。
“谁?谁在哪里?”
他从破板床上站起凑了过去,脚下破皮鞋踩中的物体又软又滑,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自己踩中的是什么。
那团黑影感觉到老赵的靠近,他的身体急促的颤抖起来并又向角落里挤了挤。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这是恶作剧吗?”
老赵眉头挤出了一个深深的沟,这个角落的排泄物的味道更浓了,他不由紧紧捂住口鼻。
黑影颤抖的身体停止了,他停了一晌,然后用一种极为缓慢地,十分小心地动作从角落里转过脸来。
老赵被吓了一跳,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几乎都忘了呼吸。
那是一张流着恶心脓水的溃烂脸,一只眼睛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一只浊黄眼珠失神的瞪着他。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绑架伤人案?这兄弟被恶毒的毁了容。
老赵攥了攥拳头。重新控制住情绪,深吸了几口气后稳住了呼吸。
“兄弟,这是谁干的?你……”
哗啦!哗啦!
没等他问完话,被毁了容的人从角落阴影拖着一根铁链挪出来。
老赵却又是一楞,这被毁了容的兄弟,竟是个老外?
“你不是华夏人?你是哪国人?”
老赵等了3秒,见那人没一丝反应。只是古怪一言不发的蹲在地上,双目呆呆盯着他,好似完全走神了,没听到老赵的询问。
这种表现让老赵生疑,他下意识的磨了磨牙。
这老外不是脑子坏掉了吧?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不由也暗暗为自己担心,这不是恶性贩卖人口团伙吧?听说他们干得可是整存零取的恶毒勾当。
“兄弟,你是怎么被关起来了?你还得你来自哪里吗?你来自哪个国家?”
老赵不死心,接着与他做出沟通,试图从他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好掌握现状。看看能否自救。
“国?国家?我主的国度在哪里?”
被毁了容的人突然有了反应,他身子痛苦地缩成了一团。紧抱着脑袋,语气怪异的喃喃低语。
“我主的国度……祂在痛苦之中,只有痛苦在身体内颤动才能聆听到我主的神圣之语,轻蔑而忽视我主苦厄神国的傻瓜们……”
“啊,痛苦的缄默者,向您奉献上我的真诚……”
听得莫明其妙的老赵感叹道:一是这个老外华夏话讲得真溜、二是真搞不懂这老兄神神叨叨的在念叨什么。
什么苦厄神国?痛苦的缄默者的?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老赵直接往后一窜,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人老外语气癫狂的胡乱念叨后,竟抬手用污黑的长指甲,死命抓扣起自己的那张烂脸来。
两三下之后,一股股的暗褐色脓血,就淌满了那张鬼也能感到惊悚的脸。
这血腥的场面让老赵身上一万三千五百亿根汗毛,都在都短暂的惊愣之中极致地坚立。
老赵到这时真的承认——自己真的被吓住了。
这兄弟的脸竟是自己扣出来的,我X,我这是和精神病关一起了?这特么不是牢房?是精神病院吗?
“老,老弟。你先冷静,你先停下。冷静!那个苦厄神国是个什么鬼玩意?”
老赵有些慌神,这突如奇来的环境际遇,还没搞清之下,又遇到这么一个精神份子。
“我主神国……鬼玩意?”
自残的疯子猛地停下动作,身体不住的颤抖。他半缩着脑袋开始抽泣,然后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亵渎……!亵渎……!”
他慢慢抬起一张污血烂脸半侧着脑袋,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胸膛也在不停地急速起伏。
“罪人!罪人!”
他死死的盯着老赵看,那仅存的一只眼睛带着恶意,越来越恐怖。
得了!自己说错话了。
“老兄,你可别冲动。我倒歉,向你赔礼。”
老赵手掌握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心中却不停的暗骂自己大嘴巴。
老赵的试图和解的话还没落地。
那人却发出细小尖厉野兽般嘶吼,张着满嘴黑黄的烂牙,挥舞污手向他扑来。老赵连滚带爬的从他身边扑腾开,“嗖”的一下,又窜上了烂板床。
咣!!咣!!
那人被脚上有一根铁链绷得笔直,正好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
老赵胸口急喘,心脏被揪得厉害。但还能声音颤抖的发声。
“你特么的,差点吓死你爹,你特么的得了狂犬病了吗?你特么的真当老子怕你?亵渎?亵渎个屁?”
“你等老子半个钟点,等老子缓完这口气,老子好好陪你玩玩!什么苦厄神主?我去你大爷的……噎!噎……”
老赵唠叨喉咙似乎被死死的掐住了。他鼓凸着双眼,瞪视着面前正在发生的怪诞恐怖之事。
被铁链禁固活动范围有限,那个疯子竟为了脱困,疯狂啃起那只被铁链困住的脚来。
在他野兽般的啃咬下,那只脚殷红血液喷溅,飞速变成一截白色的骨碴。
我去!
这种场面让老赵一脸懵逼,全身寒㤡,如坠冰窖。
“兄弟!一切好商量,别这么为难自己……”
他话没说话,那人已然扯断了脚掌与腿骨的筋键,疯狗一般狂扑上来。
一下子老赵的脚就被那人死死地掐住,将他狠狠地从烂板床上扯了下來。
他的后脑直摔到地上,令他双眼产生阵阵金光闪闪的星体,眼前一度晕黑。
此时,他拼了命的想把这个疯子的双手拉开,可是,疯子的手却似铁铸一样,怎么掰也解不开。
不消片刻,老赵的肺部就像着了火,一股股的热辣辣感觉从肺部冒起来。
这特么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要被一个莫名其秒的疯子给掐死了?这他特么的还有道理可言吗?
‘我特么今天弄死你!’。
老赵心底大吼,受激之下骨子里也发了狠劲。他盯着疯子那张污血的烂脸,抬手反掐住疯子的脖子,用尽身体所有的力量掐下去。
“来,来呀。互相伤害,今天看看谁先死?”
老赵与疯子纠缠在一起,在窄仄的牢房里东翻西滚。
恍惚间,他有一阵阵的疲倦,但他仍然不顾一切的保持着双手的紧握,再紧握。
狭窄气窗透过光亮在他的眼中变得渐渐昏暗,他似乎有一丝异常强烈的痛苦,却又不是那么痛苦。
在他死不认输的坚持之中,终于听到一声清脆骨头崩碎的声响,感觉到紧扼住喉咙的双手松动,眼前才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