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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肩头的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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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滨市西郊见龙亭小区
  早晨5点正
  高翔起床,轻手轻脚关了家门,他小跑到西湖公园。他无数次内心拒绝来到这里,可总是不由自主来到这西湖之上。这里的西湖和杭州西湖各有千秋,这边的西湖也有断桥。只是这断桥不断,把西湖的东西两岸相连,桥上的狮子也别有情趣,活龙活现。高翔快跑过断桥,来到他每天早晨必来的场地。
  他摆好身形,先来一套少林拳,一套虎拳打得虎虎生威。突然掌声响起,一个穿着洁白运动服的少女微笑向他走来。他甚至看都不用看是谁?高翔最后一招虎爪直击,单腿站立,左掌在上,右虎爪掌心向前平举,比眼睛的视线低一些,身体倾斜,这一招这个美。
  雨鑫大喊:“别动”。她瞬间用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下了高翔的精彩动作。
  雨鑫说:“这张照片我留下。”
  高翔不说可以,也不说反对。总之他一直笑脸相迎。
  “雨鑫,那天是你帮我开的宾馆房间吧!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高翔止不住笑。
  “他真什么都不知道么?这个没良心的。”雨鑫心底暗笑,脸上红扑扑的,耳根发烫。
  她们肩并肩在西湖边漫步。波涛一层又一层向岸边涌来,就像她们的心事,泛起涟漪。
  “你明天就要去国华大学读书吗?”雨鑫答非所问。
  “嗯”
  “那我怎么办?”
  “什么?”高翔一时不知何回答。雨鑫突然就扑在高翔怀里,像一只洁白温柔的兔子,卷缩在高翔的臂弯里。
  高翔猛然一惊,他的手不知如何摆放。是驳开她的手,还是抱紧她。他的心在咚咚乱撺。
  “雨鑫,雨鑫”高翔轻轻地叫着,他左顾右盼,生怕有人。雨鑫紧紧地抱着高翔的腰,嘴唇不由自主靠近高翔的嘴。高翔刚想再说什么,被雨鑫的嘴堵住……
  西湖清凉的风,吹起湖边的杨柳枝。温顺的枝叶划在她的秀发之上,雨鑫紧闭眼睛,她享受着这非爱情的爱。
  高翔不得不抽身,尽管他很喜欢雨鑫,他不得不考虑到丽花。他是有妇之夫,不能有如此轻薄之举。高翔说:“对不起!我要回家了。”高翔掰开雨鑫的手,他不忍用太大的力气,他只需轻轻,他的两指禅可不能用在漂亮的雨鑫身上。
  雨鑫又上前一步,紧拉高翔的手。“翔,我等你!”
  高翔脑袋轰鸣,他看到雨鑫眼睛里噙满了眼泪。高翔不得不逃离了西湖……
  58层高的华茂集团总部
  林董在38层董事长办公室叫秘书通知高翔和林莉来办公室一趟。
  兄妹俩来到父亲林茂良的董事长办公室。林董说:“儿子,你把工作交接下,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他转眼又对林莉说:“宝贝,你哥要去北京学习,这三年你要辛苦下,等你哥回来,你就轻松了。你们兄妹要努力把华茂做到世界5OO强,到那时我也可以退休了”林董的笑声洪亮而清脆。
  高翔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响了。高翔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妹夫,我是三哥。”
  高翔高兴得大叫:“三哥好,你还在海南吗?”
  “我在海滨长途汽车站,你来接我下,咱们见面再详谈。”
  高翔和妹妹打了声招呼,急忙忙开车直奔汽车站。
  高翔把三哥和阿晴接到见龙亭,丽花一看三哥来了,眼泪直往下流。三哥比以前瘦多了,也黑了。何晴还是和以前一样白一样漂亮。何冰把结婚的事告诉了妺妹。丽花高兴得笑容满面,她从房间拿出一个大红包,塞在何晴手里,叫了声“嫂子。”
  洪大凤又开始张罗一桌好莱。何冰问妹妹:“弟弟呢?我们特意转过来看看你们,爸妈特别不放心他。”丽花说:“放心吧!哥。他刚带秋婷去玩了,明天他就要到华茂上班。高翔明天就要去北京上学了,总裁班学习三年。”丽花说完是兴奋又是伤悲,对于爱情,三年是多么漫长。
  何冰一听妹夫要去北京,便问妹妹怎么办?丽花告诉哥哥,她们都要搬到别墅区去住,这里弟弟一个人住,房子这么大,并问哥哥嫂子如果愿意留下来,也可以住在这里。这是公司奖给高翔的房子,自家的房子,有房产证的。丽花脸上荡漾着笑容!
  何冰看到这里的确不错,便征求何晴的意见。何晴说:“我们在海南,也只是你战友的关照,做些小事情,我们也起不到大作用,不如留下来,你们兄妹也有个照应。”
  何冰点头称是。高翔说:“嫂子到丽花的新兴服装厂上班,看嫂子想做什么工种,要丽花安排。至于三哥,可以暂时先安排到厂里当保安。”高翔接着说:“等我学成回来,我再安排三哥和弟弟慢慢进入华茂高层。”
  丽花一听,甚是高兴。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谈。
  丽花说:“爸妈的身体好吧!”何冰喝了一口啤酒,他还是喜欢喝这清凉的清源。
  “好哦!就是想你们。”何冰看着弟弟啊勇,啊勇拿起一瓶青源吹瓶。他一口气把一瓶啤酒喝完,眼睛却流下了晶莹的东西。他忍不住抽泣起来,又拿起一瓶强忍吞下。他想对大家说对不起,辜负了父母。丽花站起来安慰弟弟,她抚摸着弟弟的背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高翔放寒假,我们一起回去看爸妈。”
  刚吃完饭,有人按门铃。通过猫眼,丽花看到门外站着的啊欣。丽花打开门,丽花招呼姐进屋。啊欣比以前漂亮多了,脸上看到了笑容。当她看到何冰和她身边的何晴,心头一颤,冰又回来了,她是多么兴奋又是多么失落。何冰站起身来:“你还好吧!?”
  “好”啊欣强忍泪水。
  洪大凤走过来,拿着啊欣的手坐下。她真想叫啊欣一声高心莲!可天意弄人,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啊欣放下水果,她问高翔:“弟弟,你拿了鉴定书么?”
  高翔说:“姐抽的血,被一个护士不小心滑手打碎洒了,她们又不敢说,我去拿她们才告诉我。”高翔不得不撒谎,但撒得很牵强。这种谎,谁都听得懂。
  啊欣站起来,又黯然神伤坐下。她忍不住哭泣,又而嚎啕大哭,这种哭震人心魄。洪大凤马上把啊欣抱在怀里,她喃喃地说:“心莲,你就是我的心莲。从今往后,你就叫我妈。”
  啊欣哭着叫妈,她的叫声震憾着每一个在场的人。何冰知道了原由,他拉着何晴,齐叫了声:姐姐。啊欣点头回应着。高翔丽花,何勇也都叫着姐姐。懂事的高秋婷叫着:阿姨别哭。丽花叫秋婷改叫姑姑,小家伙转动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迷茫。
  ……
  ……
  城市的夜,就是灯的世界。高翔和丽花站在阳台,她们手里各拿一杯长脚红酒。高翔让红酒在酒杯里旋转着,他静静看红酒荡漾的样子,仿佛是自已这一路走过来的鸿运路。所有过往点滴都在杯子里,高翔和丽花轻轻一碰杯,她们一口吞下了属于爱情的甜蜜。高翔抱紧丽花,他吻着丽花的脸、眼睛、鼻子,吻着她的唇。丽花回应着高翔,高翔是她的依靠,是爱情的依托体。
  月光,在窗口写着爱情神话,也写着一首朦胧胧的爱情诗篇。高翔和丽花在这个神话,这首诗里,光鲜亮丽。但高翔总是隐隐约约感觉肩头有两朵花,一左一右。有些沉重,又有些明媚,他难以取舍。
  翌日,晋阳飞机场。
  高翔告别丽花、宝贝女儿、妹妹林莉,他就要经过安检门了。他多想再看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那张脸、那高耸的热巴鼻……
  就在他一转身的瞬间,他看见了她,她默默地向高翔挥着手,挥着手!
  高翔不能再去拥抱她,他和她必须保持一定距离。
  她挥手的弧度化成飞机起飞的轨迹……
  (肩头上的落花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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