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浓浓的雾,淡淡的云 / 第十四章 飞来横祸 5

第十四章 飞来横祸 5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吴灯芯急说:“哥哥怎么还不上来?”回过头,“咦”了一声,说:“哥哥,怎么你从这边上来了。鱼叉呢?”黄飞从竹筏边露出了一个头,叹说:“对不起,找不到!”吴灯芯一听急了,说:“找不到?那怎么是好?”袁子夜笑说:“小妹妹,他是逗你的,他早已找到了!”“是吗?”吴灯芯将信将疑。黄飞哈哈笑道:“还是子夜妹妹知道我心!”左手一提,把鱼叉放到竹排上,右手一提,把一条鱼扔了上来。袁子夜伸手接过,叫道:“咦,这条鱼身上怎么受伤了?”黄飞笑说:“是你刚才叉中的那条。它受了伤,游得不快,我先把它抓住,再寻鱼叉。”说着又没入水中。过不多久,他又扔上来几条大鱼。吴灯芯笑说:“真想不到哥哥还有这等本事!”袁子夜说:“他这么久没有在水中抓鱼,比起以前,可差得远了!”
  说话声中,“拍拍”两声,黄飞又扔上来两条鱼。一条鱼在竹筏中央,另一条在竹筏边缘。袁子夜见竹筏边缘的那条鲢鱼跳了几下,就要跳入水中,急忙伸手去抓。突然竹筏一斜,她立足不稳,“扑通”的掉入水中。
  吴灯芯大惊,正要跳入水中去救,黄飞已经游近,把袁子夜托到竹筏上,他跟着爬上了竹筏,急叫:“怎么掉到水里去了?”“抓一条鱼,不小心掉的!”袁子夜刚说完话,一个喷嚏直打出来。黄飞大急,把脱下的长衣盖在她的身上,回身执起长篙,左右用力,几下就把竹筏划到岸边。他知道袁子夜身体刚刚恢复,受不得风寒,不敢有丝毫耽搁,背起袁子夜,跳上岸,拔腿就往家里冲去。吴灯芯提着鱼和鱼叉,在后面远远跟着。
  黄飞跑得好快,不多久便已到家。钟琴见袁子夜浑身是水,很是着急,忙去取衣服给袁子夜换上,又去取姜烧水。袁子夜说:“妈,瞧把你急的,我没关系的啦!”“说哪里话。”钟琴说,“你大病刚愈,泡了冷水,要是得了风寒怎么办?”硬是煲了生姜水给袁子夜洗了澡才放心。
  吴灯芯给黄飞一些鱼,自己又提了一些回家。天刚黑,她又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一只灯笼,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袁子夜笑说:“这么鬼鬼祟祟干什么,都看见啦。”吴灯芯嘻嘻而笑,走到床前,说:“这样也给你瞧见了。给!”把灯笼递了过去。袁子夜接过灯笼,看了又看,说:“这个灯笼真好看,和上次在蛇口所买的两个灯笼一样的好看,只可惜上次那两个灯笼,放在家里,在拆屋时给埋在土里了!”说着微微伤感。
  黄飞说:“子夜妹妹,过去的伤心往事不要再想了,只要我们现在开开心心的生活,就什么都好了!”“是呀,我们现在这么开心,还想那些伤心往事作甚!”袁子夜又转向吴灯芯,问:“你这个灯笼哪里来的?”“我——”吴灯芯一下语塞,向黄飞望去。黄飞笑说:“子夜妹妹,你还不知道,灯芯妹妹现在上课时在学校,下课后就出去卖灯笼。”袁子夜一下睁大了眼睛,问:“是真的吗?”“不……不……”吴灯芯连说两个“不”字,一时不知往下该怎么说才好。
  “说什么不呀?”钟琴走了进来。黄飞说:“灯芯说她卖——”吴灯芯急道:“哥哥,你再说,我就叫姐姐永远也不理你了!”黄飞急忙说:“好,我不说,不说!”吴灯芯嘻嘻笑道:“怕了吧!瞧你还敢不敢说我!”
  袁子夜见黄飞样子滑稽,“噗哧”的笑出声来,她笑了一会,又打了一个喷嚏。黄飞说:“你感冒了,我出去买些感冒药回来!”袁子夜说:“不要的啦,我刚擦了一些清凉油,很快就会好的。”“还是吃药吧!”黄飞说,“吃了药才叫人放心得下。你等一下,我出去很快就会回来!”说着跑了出去。
  黄飞顺着小巷急跑。小巷出口有一间小药店,他急急跑去,见药店已经关门,急在门上拍了几下。不远的窗口一人探出头来,说:“胡伯老家有事,全家今早就回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黄飞说:“原来是这样!谢谢!”急急回头,向马路对面跑去。一公里外还有一间药店,虽然远了点,但他已顾不得太多。
  突听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黄飞抬头一看,一辆大客车正从他左边急速开来,相距已不过十米。黄飞大惊,此时人已冲出了马路,避让路边已是不能,急切之下,冲向大路中央,好不容易避开了大客车,右边一辆小车如风一般驶近,在黄飞身上一撞。黄飞“啊”的惊叫,给小车带倒,一下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飞只觉双腿一阵剧烈疼痛,不由得“啊”的叫出了声。听到一个声音轻轻在叫:“黄夜哥哥,很痛么?”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张床上,罗荔坐在床前,早已哭成了泪人。他下意识地双手支床,欲要坐起,但觉又一阵刺痛袭来,不由得又躺在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双腿已封上石膏,绑了木板固定。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黄飞彷徨四顾,发现自己已是到了医院。
  “黄夜哥哥,你撞车了!”罗荔哭道,“如果不是我开车经过,我……我……真不知道会怎样!”黄飞头脑一阵惘然,他疯狂地甩了甩头,脑里的影子越来越是清晰:“是的,是发生了车祸,自己被车撞倒的一刹那,叫到一人惊慌的叫‘黄夜哥哥’,一定是罗荔在叫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时又想起袁子夜,想起袁子夜感冒流鼻涕的景状,忙又要站起,口里不住的说道:“我要回去!子夜妹妹感冒了,我要买药回去!”可手只支起了一半,又痛得仰倒在床。
  “黄夜哥哥,你不要这样!”罗荔哭成了泪人,“你已病成这样,还惦记着为子夜姐姐买感冒药。你怎么能对她这么好?怎么能这样呢!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子夜姐姐的感冒药,早有人给她买了!”“我睡了一天一夜?”黄飞大惊。“是的,”罗荔说,“这一天一夜里,你一直都没有想来。我……我……我都伤心死了!”
  黄飞听到这伤心欲绝的话声,心头剧烈一震,侧头向罗荔望去,见她泪水汪汪,脸情痴苦。他内心一阵酸楚,心中暗暗叫道:“罗荔,你的心思我哪能不知,可今生我心里只有子夜妹妹一人,辜负你了!”仰头望着天花板。
  罗荔端起饭盒,说:“黄夜哥哥,你这么久没有吃东西,肚里一定很饿了。我已给你买来了汤粉,还热着,你就吃一些吧!”黄飞心有所挂,本不觉得饿,可经罗荔一提,觉得真的很饿了。
  罗荔打开饭盒,用汤匙舀起汤粉,轻轻喂到黄飞的嘴里。此情此景,八年前的一幕又浮现眼前:那时黄飞受自己所害,被逼做搬运苦力,刚脱困出来又为了保住自己而被人殴打。那时在医院里,自己也是这样喂他汤粉,只是那时黄飞虽然心里有着袁子夜,但以为她已不在人世,是以心里对自己很好;可是现在,同样是黄飞受了伤自己喂他,可在他的心里,哪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她轻轻的长叹一声。
  黄飞知她心中所想,可一想到袁子夜,心里又是一阵着急,说:“罗荔,借你的手机用一下。”罗荔放下饭盒,从床头的手提包里取出手机递了过去,说:“你拿去用可以了,用不着说借!”黄飞取过了手机,淡淡的笑了笑,说:“有借有还,当然叫借!”罗荔内心苦楚,说:“是我给你,不用还了。唉,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始终你是不会放在心上的!”黄飞说:“你待我这么好,我自然放在心上!”罗荔一时大喜,说:“你放在心上?”“噢!”黄飞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我是说你对我这样好,我心里自然很是感激。”罗荔听到此话,刚刚欣喜的心一下又是黯然,说:“你要手机,是为了打电话给子夜姐姐吧?”黄飞说:“她感冒不知好了没有,我想打一个电话到赵伯家,叫子夜妹妹过去接一下电话。”
  罗荔轻叹一下,说:“你们连电话也是没有,真是过得够辛苦的!”黄飞笑说:“现在没有,但是很快就会有的。”打开手机盖,轻快的拨了号码。罗荔咳了一声,说:“你这样打电话过去,要是子夜姐姐问起你在哪里,你将怎样对她说?”黄飞顺口说:“自然说在医——”说到这里,一下停住。“说你在泰和医院,是吗?”罗荔说,“你已经伤成了这样,如果你的宝贝子夜妹妹知道了,你想她会怎样?”“是呀,我已伤成了这样,怎么能给子夜妹妹知道!我这么久没有回去,子夜妹妹一定急死了!可我打电话回去,只有令她更加着急,更加伤心。我……我究竟能怎样?”黄飞痛苦的合上了手机。
  “黄夜哥哥,”罗荔说,“当务之急是把你的病治好。如果你把病治好了,再回去见子夜姐姐,那样子夜姐姐虽然知道你曾经撞了车,但病已治好,也不会为你再着急难受,这不是挺好的吗?”黄飞心想只有如此,可想到袁子夜现在一定在四处寻找自己,心里又是一阵阵的痛。
  黄飞度日如年,几天过去了,他却觉得如过了几十年一样,腿上的疼痛已减了许多,但心上的痛,却远比腿上的痛难受,心里一个劲的在叫:“我的伤腿呀,你快点好吧,让我快点回去见见子夜妹妹,她身子那么虚弱,再也经受不了任何打击了!”好不容易半个月过去,双腿的绷带和石膏拆去。他要缩脚坐起,可左脚缩了回来,右足麻麻的全然不听使唤。
  黄飞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又要用力缩起右脚,可是右腿一点感觉也是没有。“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飞心里一片惘然,突然抓住床前的高个子医生,拼命掏晃,语声惊恐万状:“医生,我的腿怎么啦?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是没有?”高个子医生被黄飞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你问你妻子就知……知道了!”说完急忡忡的跑了出去。“什么妻子?你胡说什么?你给我回来说清楚!”黄飞大声呼叫,可高个子医生已是消失在门外。
  “黄夜哥哥,”罗荔说,“医院一些护士见我日夜在这里守着你,都暗地里说你福气好,有这么好的妻子守着。她们也曾问过我,也我没有否认。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对她们说清楚!”黄飞说:“医院里人多口杂,这也怪不得你,只是我的腿伤,怎么一点也不听使唤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没关系的!”罗荔说,“主刀的彭医生说,你的右腿伤得比左腿重得多,这些麻痹不听使唤的现象只是暂时性的,以后慢慢就会好的。”“真的么?真是这样的么?”黄飞还是不太相信。罗荔笑说:“真的是这样啦!这些话是彭医生说的,怎么有错!”
  黄飞定目细语:“彭医生?泰和医院竟有这个名字的主刀医生,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别多想啦!”罗荔笑说,“他是新来的,是泰和医院花高薪从北京一家有名医院招收来的,来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月!”黄飞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他叫什么名字?我的伤腿多亏他主刀,来日要登门多谢他才行!”罗荔脸蛋一下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不……不要。”黄飞大奇,说:“我谢的是彭医生,你紧张干什么?”罗荔的脸更红,说:“我……我是说医生救病人是份……份内事,没什么值得……值得谢的!”黄飞笑说:“这是你这么狭隘心理人的看法,当你的命是别人救的,是别人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时,你就会和我一样的看法了。”“我……我……,唉,你要怎样就怎样吧,我知道我说不过你!”罗荔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黄飞笑说:“这就是了。他叫什么名字?”“他叫彭德正!”罗荔快口快舌的说。黄飞说:“他叫行得正,这名字我记住了!”罗荔给黄飞逗得“噗哧”一笑,说:“他是叫彭德正,彭德怀的‘彭’,品德的‘德’,正确的‘正’,不是行得正!胡说八道!”黄飞笑说:“叫他行得正也是无妨,始终他站得稳,行得正!”“你……,我不和你说了。”罗荔背过了身去,一时又站了起来,说:“我打饭去。”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未完待续)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