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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万死忠,立地成国 / 第十九章 民风

第十九章 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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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弟有所不知,在雄州这片地方,除非你有可投靠的本地亲戚,否则是不会有人肯雇你的,更别说你们的身份还是流民。”
  听着赵以高充满感叹的话,王焕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解来,皱眉问道:“雄州的排外意识真有这般厉害吗,我等只为讨口饭吃,也不能给个机会吗,未免太过瞧不起外人了吧?”
  “哪有!”赵以高赶紧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王老弟别想歪了,雄州本身就是最倒霉的地方了,又有哪个雄州人敢瞧不起外地人。”
  “那又是为何排斥外地人和流民。”
  “为何?”
  赵以高琢磨着这个词,突然嘿嘿一笑,语气无不嘲讽着开口道:“还不是被那匪患给闹的!”
  他话音未落,对面的王焕忽然眯紧双眼,被眼皮藏住了的眸中忽然亮堂起色彩来。
  匪患!
  这个词迅速引起了王焕的注意,毕竟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先遇到的,不就是一伙悍匪吗。
  当即,他朝着对面遥遥拱手,高声道:“这里日头太狠,我请赵大哥里面说话,不知赵大哥意下如何。”
  赵以高没想到,之前自己使了那么多心思都没能达成的目的,此刻只是随口提及的话题,却有了意外之喜,来不及多想,连忙先答应了下来。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说完,他还返头低声和手下说了点什么,目送着这名手下原路返了回去,这才乐呵呵的跟着王焕来到他们暂住的屋子里。
  ......
  长桌对半,王焕在这头,赵以高在那头。
  赵以高的身边是老二和老三这两个壮汉,一左一右贴得很近,将他夹在中间,但凡有什么动作,都在眼皮子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跟着赵以高过来的那几个手下,却没有跟进屋来。
  倒不是王焕不让他们进来,而是赵以高主动叫人停在了门外,一应兵器也都放在外面。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自信,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进来了,面对这种浑然置若的态度,王焕笑称大气,暗地里却悄悄留了个心眼。
  请客就要奉茶,茶自然是现冲的。
  粗糙的杯子里飘着几片干巴巴的叶子,王焕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反正他喝的是白开水。
  让林陵幺代劳,将泡好茶的杯子递到对面,自己则是隔着长桌邀道:“赵大哥请用茶。”
  “王老弟客气,同饮就是。”
  说着,赵以高接过杯子,也不嫌弃,小口饮就起来,王焕也抿了几口自己的白开水,心里却在琢磨怎么开口。
  他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但在疑惑的同时,却还是对刚才的话题格外在意。
  想了想,他放下水杯,轻声开口:“赵大哥的态度,与方才在林边时,不同了许多。”
  对面还在吹茶的赵以高闻言,一抬头,笑应道:“之前是有误会,如今误会既然解开了,自然是要以和为贵。”
  王焕也笑,继续试探道:“不知赵大哥的弟兄伤势如何,别看我们是山里人,但还是懂几分医理的,特别是对外伤。”
  “王老弟有心了。”听到这话,赵以高心里是不信的,摇头婉言拒道:“我们回去检查过伤势,都不重,歇息后就能恢复,说明老弟手下都是有分寸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对方没有损失太多实力,王焕不由有些失望,他还指望对方伤情加重,然后自己教他们一手放血、截肢、开颅的精妙医术呢。
  这些人实力不俗,堪称精兵,身形虽不如林陵幺等人,但比之前那些惨死的村民可要健壮太多了,对于玉饰来说,都是极好的材料,可惜,可惜。
  ...
  见闲话也叙得差不多了,王焕提提神,说到了之前在屋外的话题。
  “听赵大哥之前所言,这雄州的匪患和拒外的民风之间,似乎有场故事,不知能否对外述说。”
  这时,赵以高手里的茶大概是凉够了,被他一口饮尽,边嚼着茶叶边开口:“没问题,此事不算什么机密,在雄州人尽皆知。”
  王焕见他这么好说话,也不婉约了,起身一礼,锃亮着双眼道:“我们一伙出自山野,人生地不熟,万求无错,还望赵大哥详细给我们介绍一番,小弟感激不尽。”
  “王老弟莫急,此事说来话长,让我先捋一下。”
  瞧见王焕眼中那莫名兴奋起来的神情,赵以高砸吧着嘴,像是在回味茶叶的味道,又像是准备一个故事那般,韵味沉思,然后娓娓道来。
  “雄州,自古偏离中央,地偏事小,且地缘复杂,西临大山,南靠三夷,最主要的是路他娘的忒难走,很久以前,最后一任要来雄州巡视的巡抚,不慎落轿摔死在了雄州的山涧里,自此,中央就没再管过这片地界了。”
  此时,王焕小声插话道:“中央不管,那赋税岂不是没处收了?”
  “不会没有,但也少了许多。”赵以高摇着头,继续道:“巡抚毕竟是个大官,稀缺得很,但排队准备当县官的人可海了去了,这人一多,就总有人能克服雄州的千难万险,跑来做官。”
  “而且,没有了中央官员的监督视导,地方上就跟脱了笼的兔子似的,可劲的造,今天征田赋,对下酌情加倍,明天收丁税,对上视情况减半,反正雄州就这么个情况,只要有东西交上去了就行,多点少点无所谓的,朝廷每年还给一些重府压赋免税呢,也不差这一个。”
  王焕边听边点头,没有再插话了,只在心里默默思索着这些信息能不能和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历史经验对上。
  他不插话,赵以高也乐得轻松,继续沉浸在讲故事的氛围里,忽然叹着气道:“只是这钱和粮食都笼络上去了,百姓却越发的没了进项。”
  “别的地方有贪官搜刮就算了,至少物产丰富,民间底子厚,但偏偏雄州就是个穷地方,油水越刮越少,又穷又偏,还没人爱,民风也就坏了,民风一坏,地界自然也就乱了,这一乱,就乱了几十年。”
  “头十年的时候天天有人喊着造反,知县都被杀了几个,然后是知府应了民愿,组建了民兵团练,出兵镇压叛乱,可等他攒够功劳,本来该有升迁,结果却来了一队太监,二话不说按了个拥兵自重的罪名,运往京城的时候被雨水淋死在了半路上,呵,怎么不见同行的其他人被淋死?”
  “后头再有新来的知府也不管事了,造反就造反呗,反正雄州人桀骜,一帮泥腿子落草为寇,又出不了有大气魄的贼头子,东一支西一支的,谁也拉扯不起大的队伍,反倒是没了官兵的镇压,他们自己就为争地盘而打起来了。”
  他说着,看向王焕,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嘿嘿,我是不知道王老弟你们从哪条路来的,反正运气够好,附近除了香安县周边还有些秩序,其他地方都成了盗匪窝子了。”
  王焕默默听完,感觉懂了一点点,但不懂的却更多了。
  他是穿越者,两眼一抹黑,赵以高说的看似很有条理,但涉及面太少,只能知道雄州目前的形势,貌似不算太好,甚至有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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