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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所谓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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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的大门敞开着,来往的人很多。也许是因为教义中标榜着世间所有人都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信仰,所以孙翊悠悠然的和人群一起步入了教堂。
  教堂的礼拜堂外,本准备走开的孙翊停了下来,因为从如意那传来“消息”,礼拜堂里有孙翊认识的人,还是个女的。
  孙翊走进礼拜堂,里面人不算多,一排排的长椅有很多都空着。他一眼就看到Tiffany坐在正数第五排临近窗户的位置上,低头闭眼、双手紧握。
  有修女过来询问,孙翊指指一脸虔诚、低声祷告中的Tiffany;意思是我是来找人的,要找的人就是她。修女点头,请孙翊不要在礼拜堂内大声喧哗就走开了。
  孙翊不是基督徒,只要不打扰到正在祷告的人,其他的规定无需遵守。他走到Tiffany身边坐下,Tiffany眼睛都没有睁开看一下,嘴里不停的轻声祈祷着。
  祷告中的Tiffany,有别于舞台上的她,微低的脸庞上一片圣洁。孙翊没有一直盯着Tiffany,看了两眼就转头打量起礼拜堂内的布置。从礼拜堂里的耶稣像和圣母玛利亚像上,孙昊感觉到了淡淡的信仰之力,这和华夏寺庙里佛像上凝聚的香火愿力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都是信众的祈祷汇集起来后产生的。
  Tiffany就坐在旁边,孙翊哪怕不刻意去听,也能听见Tiffany祷告的内容:“我真心的祈祷,愿世上所有的苦难者可以早日进入天堂,阿门!主啊!请原谅您的信徒,您教会我们要用仁慈去对待每一个人,不要因为偏激和主观而去伤害对方。作为您的信徒,我却用最恶毒的言语伤害了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我来到这里虔心祷告,望主能够宽恕我犯下的罪孽……”
  孙翊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听Tiffany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祈祷。这份诚意让他心里生出些许感动,不过他感动的只是Tiffany的心诚,与礼拜堂里那圣洁庄重的氛围无关。
  Tiffany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身边,这非常正常,来这里的人都怀有各自的愧疚,才来到礼拜堂向主忏悔,以求得主的宽恕。别人会怎么想不知道,但在Tiffany心里,觉得祈祷和忏悔的具体方式不必过于拘泥,这些都只是形式,只要能把自己所犯的罪责坦诚的述说出来,就应该能得到谅解。
  因此,Tiffany没有睁眼去看身边坐着的是谁,就算对方认出她是少女时代的一员,也肯定不会在她祈祷的时候进行打扰。所以Tiffany只是一遍遍对主祷告忏悔,以洗刷自己内心的愧疚。
  Tiffany虔诚无比,礼拜堂里其他祷告的人也一样;孙翊本来还有点兴致,听着听着就又感到无聊了。他本不欲去打扰Tiffany的祈祷,这时一只飞虫飞来滋扰,孙翊挥手驱赶间不小心碰到了Tiffany的手臂。
  “孙……孙翊xi?!”Tiffany停止祷告,睁开眼转头看去,看清碰到她手臂的是谁后,惊讶的轻喊了一声。
  “一只虫子,你继续,不用管我。祷告应该不能中断的吧!”孙翊抬手指着依旧在两人面前盘旋的飞虫。
  Tiffany眼看着飞虫忽上忽下,才明白孙翊碰到她手臂的原因。搞清楚缘由,她赶忙重新握住双手,继续祷告:“主啊!请原谅……”
  看着Tiffany再一次回到祈祷中,那一心一意无比虔心的样子,使孙翊回忆起了那道默诵咒文的玲珑身影。Tiffany此刻的样子和那道身影是那么的相似,尽管那不属于孙翊的经历,但他的内心忽然对这这周围的氛围感到莫名的烦躁。
  孙翊伸手盖住Tiffany紧握的双手,在她念完又一遍告词,准备念“阿门”时打断了她:“你都祈祷了很多遍了,你的那个主应该能够感受到你的心意了,不必再往自己身上揽那些不必要的罪责!”
  驱赶飞虫时碰到手臂是无意的,Tiffany不会因为这个就去怪孙翊。可孙翊这一次的打断以及打断时的话语所表明的态度明摆着和刚才不同,Tiffany再一次睁眼转头,挣脱孙翊的手掌:“你不是信徒,没人强迫你做祷告,可是你不能……”
  “虽然打断别人的祷告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有一点我同意。不是自己犯下的罪责不必强行承担,信仰不应该拿来用做交易。”一道低沉的话语从孙翊和Tiffany身后传来。
  孙翊和Tiffany齐齐回头,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两人身后的长椅上。从他身穿的神职人员服饰和手中拿着的圣经可以看出,这人应该是贞洞教堂的神父。
  Tiffany急忙行礼:“李神父!”
  孙翊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那名中年神父并不在意孙翊看似无礼的举动,礼貌还礼。
  Tiffany欲开口解释,这位李神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道:“我们出去说吧!在这里会打扰到其他的信众做祷告。”
  礼拜堂外一侧的台阶上,李神父直接坐在了上面,手里的圣经平放在膝盖上,伸手示意孙翊和Tiffany坐下聊。孙翊大咧咧的随便一坐,没等他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Tiffany就把他往低处拽。
  “Tiffanyxi,你拽我干吗?”
  “李神父是这座教堂的主教,虽然你不是信徒,但这是在教堂里,尊重主教是最基本的礼仪。”
  孙翊侧转身看去,Tiffany坐的地方确实要比李神父坐的地方低上两层台阶。他收回眼神,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李神父问道:“还有这样的说法?”
  李神父没看孙翊也没看Tiffany,双眼平视前方,面容平静的回答:“七原罪之中,嗔也是其中之一!我自认为如果做不到众生平等这最基本的要求,那么连洗涤自身罪责的基础诚意都不够!美英xi,你觉得呢?”
  Tiffany低头告罪:“请神父原谅我的无知!”
  孙翊的表情很古怪,眼神在李神父和Tiffany身上逡巡了半晌,清清嗓子对李神父说道:“众生平等?这样的愿望很伟大,可惜现实很残酷!”
  “正因为现实残酷,我们才需要通过信仰来洗涤心灵。这位先生有信仰吗?”
  “信仰?我只信我自己!当然,我承认人需要有精神支柱,不过如果是上帝和他手下那群长着翅膀的鸟人,那还是免了吧!”
  孙翊这话使得李神父和Tiffany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的表情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Tiffany是惊讶中带着不解和气愤,李神父城府深一些,脸上的表情无甚变化,但眼神还是透露出一丝丝愤怒。
  孙翊摊手耸肩:“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一个是神父一个是信徒。所以刚才那番话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你们不必往心里去。”
  不必往心里去?开什么玩笑?就算不是信徒,可也不能口无遮拦的在教堂这样庄严神圣的地方说出如此亵渎别人信仰的话呀!李神父忍不住愤怒起来,可良好的职业素质让他压住了火气并且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想上前劝阻的Tiffany,他想听听对方还有什么“高论”。
  “我自己不信神,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随意诋毁别人的信仰。我只想说,你们敬仰的主,只是些虚伪的家伙罢了。神哪有那么高尚和完美,充其量也就是些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罢了,他们和普通人类有着一样的情感和欲望。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无法实现的众生平等,在神的世界里一样实现不了!所谓宗教,不过是神用来控制和愚弄凡人的工具而已,你们却还在这天天祈祷,自以为是!”
  孙翊特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李神父的脸色终于变了,基督教发展到现在,主教早已不像中世纪那样有着和教中地位相匹配的战斗力。要不是如此,他恨不得拿把钉头锤狠狠的敲下去。
  “这位先生虽不是信徒,可如此出言不逊,就不怕招来惩罚吗?”
  “惩罚?这么说吧!如果你的主能听到你此时内心的想法而降临在我面前的话,我照样敢当着你的面把他揍得连走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能自理,你信吗?”
  李神父眼里的怒火快要喷薄而出了,Tiffany则比第一天认识孙翊时还要难以置信。虽然才见了几次面,平时在公司里也不经常遇到,但平时聊天时,林允儿嘴里的孙翊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因此,孙翊当面说出这些亵渎神灵的话,Tiffany感到不可思议的,她挣脱了李神父的阻拦站起来,想向孙翊讨个说法。
  “黄美英xi,以后别有事没事就来这里祈祷,你的主听不见的。这位神父,别把眼睛瞪那么大,我不想听你辩解。我并不害怕争辩,只是争辩的最终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说服对方,而是为了气死对方。现在看来我已经成功的达成了目的,所以,拜拜!”
  孙翊潇洒的转身就走,留下李神父气的头脑发晕,Tiffany赶紧扶着他回到了礼拜堂休息。傍晚,林允儿接到金泰妍的电话赶过去,一进门就看到Tiffany坐在沙发上哭,Sunny和徐贤在旁边安慰她。
  林允儿把包随手一扔,换好鞋小跑过去,坐下后哄向金泰妍几人询问缘由。
  “孙翊?不会吧?他不是那样的人啊!会不会是哪里发生了什么误会?”林允儿听着Tiffany的哭诉,心里感到十分疑惑。
  “我和小贤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帕尼她也没有骗我们的必要呀!”Sunny也有所怀疑,徐贤在一边点头,证明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三人讨论半天,最后决定由林允儿带着Tiffany一起回去,找孙翊把事情问个清楚。孙翊一看到Tiffany就出言调侃:“哟,你这是怕一个人说不过我,所以找了个帮手来是吗?”
  “孙翊!帕尼欧尼连眼睛都哭肿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林允儿瞪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孙翊闭嘴。
  孙翊林允儿身后的Tiffany看去,她那双笑起来如同弯月般迷人的笑眼已哭的红肿不堪,难怪大晚上出门还带着一副墨镜。
  “我承认我说的那些话是很难听,可那都是实话。”孙翊退让了小小的一步。
  “你凭什么说主是虚伪的!”Tiffany一把扯掉口罩,朝孙翊大喊。
  公寓并不是很隔音,林允儿有些紧张的看看窗外,生怕有人听到Tiffany的喊声。
  孙翊摩挲着下巴:“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确实没有证据,可是我的老师去过所谓的天堂!”
  Tiffany朝孙翊喊的时候,就开始做应对和反驳他的准备。岂料孙昊只用几句话,就把Tiffany的准备全都堵了回去,斗嘴水平的高下立见。
  孙翊拿到传承的第二天,整理须弥芥子空间时发现了一些玉碟。他以为里面是什么功法之类的东西,研究之后发现,这些玉碟里面记载的是猴子游历天地时的见闻,里面就有关于天堂的部分。
  当初,心爱之人逝去,猴子一怒之下再一次打上了天庭。与上一回不同,这一次猴子在一些古旧之人的帮助下,经历一番苦战,替阿紫报了仇。
  大战引起了空间动荡,猴子被吸了进去。等猴子彻底稳住身形,眼前出现了一道高耸入云、散发着圣洁光芒的金色大门。
  守门的是一群背生双翼的“人”,猴子与这些“人”无法沟通,心情烦躁之下挚出如意,打将上去。
  一棍扫飞这些长着翅膀的“鸟人”,猴子在金色大门上撞出一个人形打洞,径直冲了进去。
  天使议会,几位大天使正在商议事情。突然,一只浑身破破烂烂、长着金色毛发的“怪物”把守门的普通天使连带着议会大门一起撞碎,从外面冲了进来。
  守卫议会的天使军团立刻发起了攻击,可是那连地狱恶魔领主都不一定能毫发无损扛下来的攻击,连这只“怪物”身上的一根毛都伤不到。
  当时“看”到这,孙翊不知为何很想笑。他寻思着,当初的自己,不正是这些毛当中的一根么?
  见天使军团“出师”不利,几位大天使出手了。结果不管是天堂最强战力——那位统领整个天使军团的大天使还是几位大天使加到一起,都没能闯进来的“怪物”手里占到半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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