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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飞越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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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霜镇。
  与名字截然相反,这里阳光明媚,位于南部阿肯色州,一片以柳橙种植园闻名的小镇,防霜只是农业宣传口号。
  帕瑞斯多经辗转,半路上,还有那雨夜噩梦般的汽车旅馆,总之……她从艾德打来的电话里也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现在,她终于回到这片曾经迫切逃离,后又心心念念的出生的小镇,其中一片果园,有一千多颗莱姆和柳橙树,已经和中介谈好了。
  从此这里就属于她了,风暖日丽,阳光透过茂盛叶子,挂着长势凑合的柳橙。帕瑞斯弯腰用短耙子,决定看看土壤怎么样,是否像中介说的那样需要磷肥。
  ‘哗啦啦’,她耙出,半埋在土里的一个红色钥匙牌,3号。
  帕瑞斯拿起钥匙牌,被勾起了恐惧的回忆。
  这时候,好像阳光都被阴影遮住,她回头一看,是一个矮小的男孩身影,却冰冷的俯视着她,手里不断颠着一个短耙子。
  “提姆西?……是你?……提姆西,求求你,不,不……”
  “碧池,应召女没有第二次机会……”
  ……
  而在现实中,一辆行驶在公路的轿车中,被隔开的后座,是手铐脚镣的肥胖光头男,双眼瞳孔不断左右晃动,是陷入某种内心世界。
  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是温顺如年轻女人一般,轻哼着歌曲,脸上是和熙希望的微笑。
  但紧接着,一切都好像变了。
  在最后女声喊出那个“提姆西”名字求饶后……胖脸上的表情,又被一片冷酷,如同发现猎物一般的表情取代。
  这个从不曾说过半个字的,隐藏的连环杀手人格,终于出现了,从名字中也不难得知,是一直被保护最好,有些自闭,人畜无害,谁也联想不到的十二三岁的男孩?
  胖子冷酷狞笑,“应召女没有第二次机会……你,艾德,你怎么在这里……”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表情又变得惊讶。
  ……
  柳橙园中。
  罗夏抬起那支警用柯尔特左轮。
  他其实也不算及时赶到,而是一直就待在此处附近,毕竟最好下手的目标,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虽然彼此互不发现,但等在这里,拼耐心,他没道理输给一个连环杀手的人格,但最终现身的这个十二三岁男孩,却还是让他惊讶。
  “不,艾德,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好像汽车变成了火团,然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带走了我,然后开着一辆车,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提姆西的声音无辜且无助,就连一旁有些惊吓的帕瑞斯,都有些怀疑之前是不是幻觉。
  罗夏不为所动,扳起左轮手枪的击锤,随时轻轻一扣就可射击状态。
  “编,继续编……看看这支左轮,信不信一个孩子?”
  “我害怕,妈妈在哪里?乔治在哪里,我想要回家……该死的,该死的碧池,混蛋黑皮COP……你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儿童,想想阿美利加的儿童保护法案……”
  提姆西表情变幻,从孩子般的童稚,再到成熟般的冷酷恼怒,很难想象他一个孩子的力气,比成年人还大,想要一把拉起地上的帕瑞斯,挡在自己身前。
  只是还没等他完成动作,‘砰、砰’,枪口的火光一闪即逝,弹头直接打中提姆西的上半身。
  但这男孩顽强又残忍,抹了把鲜血,拿着手中耙子,还要向女人脖子上抡去,帕瑞斯吓得动弹不得。
  罗夏冲过去把耙子抢了过来,把提姆西按倒在地,但对方小身躯的力气不小,让他有些想起,漂流在大海上时,曾经亲手扔进海里结果的一头斑鬣狗。
  只是天生邪恶的人性,或者相对的理性,有时候比野兽还要可怕。
  对此,罗夏也只有一个办法,左轮枪弹巢本来只有三发子弹,现在只剩下一发了。
  眼前就像是真实世界,真实男人、女人、孩子一样,面对已经重伤的男孩,换做稍微有点怜悯之心的正常人,可能都不会痛下杀手,至少也该表现的有所犹豫。
  ‘砰’,对准脑门一枪,又亲眼看着提姆西的尸体,消失成虚无。
  罗夏同时也获得了,一些新的记忆碎片,这通常是重视且深刻的记忆,却没有男孩有关童年、家庭的。
  第三人称视角……都是一些零散的,男孩像捕杀猎物一样,两年前亲生父亲,旅馆中,刺死女明星,母亲爱丽丝,养父乔治……都是这个邪恶变态人格,蓄意制造死亡。
  帕瑞斯虽然感性上,有些无法接受,但那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就像天敌一样,都仿佛也随之消失,感觉只剩下轻松。
  “啧……小柳橙有些酸……不过不用担心,转基因树苗会长在这片地里,果园会丰收的……帕瑞斯,好好当你的女农场主吧,再见。”
  “什么……艾德,谢谢,再见……”
  等到罗夏驱车离开,不多时,这片果园仿佛有所变化。
  天空也是最合适的光照,湿润温暖,四季变换皆是如此,最适合果树生长的条件,一切像是女人理想中家一样的果园,这里变成她的归宿。
  也在此刻,一本翻开的硬皮书提示中。
  罗夏分别也接收到四个核心源奖励,两个+5、+7来自他艾德,抓住了连环杀手,又救了帕瑞斯的命。
  另两个来+7、+4来自帕瑞斯,自己改变命运活了下来,以及获得了心念的安静田园生活。
  核心源:51.7→74.7
  可以想象,这种多重人格的临时宿主,也是罗夏的丰收,核心源短短时间就大涨,相当于平时几次的彼岸世界经历。
  “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随机到这么一个多重人格,人格、想法、愿望执念,都特别多的临时宿主……这也算互相帮助了,收获了能源,也帮你避免了死刑……”
  “只是,精神病院的伙食怎么样?”
  ……
  公路上,汽车驶向的是,内华达州立精神疗养院。
  心理学家在副驾驶座位,之前一直关注着后座的动向,‘麦肯·瑞夫’切换出一个,他也从未想到的,真正的连环杀手人格,不过好在,男孩最终被发现,被艾德警察消灭。
  “这真是一个心理学界,关于多重人格病例,最好的研究题材……”
  到达目的地。
  罗夏的这副身体,其实已经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了,仅有的两个其他人格,都被永久的封闭在死循环一样的梦想中,但无奈,在精神疗养院,心理学家、精神医生,都不会相信“我没病,我是正常人”的一面之词。
  按照名字推论,这里是疗养院,可能状况会比精神病治疗医院,要好那么一点。有定时的作息规律,音乐看电视放松的环境。
  但也脱离不了,被人研究……药物、催眠、电疗、交流,等等这些称之为治疗的手段。
  周围还都是神经兮兮,各种不同疾病,精神严重障碍的一众病号服患者们……要不是那种意志强大的,估计就算正常人,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也会变得不正常。
  在狭小的单独房间,墙角也是有24h监控,罗夏暗地里吐出一些氯丙嗪、奋乃静……处方药片。
  “好在,早就不流行那种,切除脑白质的手术了,不过,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毕竟就算法官无罪判决下来,也没人会在意一个精神病罪犯的余生,是不是会被人研究中度过。”
  这些天,罗夏也了解州立精神疗养院的地形,摸清了保安和护士的一些规律。
  毕竟只是个疗养院,不可能比监狱、疯人院防备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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