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月月心烦有好一段时间了，这还不是因为炳发大哥的纠缠。月月嫁到旺家也有个年头了，家婆虽然干手脚不算太麻，也干干净净，不像人的家婆那样唠唠叨叨，横挑眼睛竖挑鼻子的。旺也没可说的，言语不多，顾干。与同年嫁过来的翠娟与月月要好，都不说过多少遍了：“月月，你嫁了这一家人，有福气。”生上倒也乐自在，然而心里总不是滋味，旺是个单传，连个姐妹都没有，肥婶老说自己是个生崽的好手，可自己的肚子为啥总不大起来呢？如因为自己断了旺家的香火，那可孽哟。
　　为不苦恼过多少，还偷偷哭过几呢。起夫妻俩的那事，自己也算满吧。旺有时还需要呀。当起旺那个猴急的样子，心里就发热，耳都红了。有一自己娘家住了几个晚上，一来还没到天黑，死旺就推着自己进房上床，又是摸又是抓的，把自己折腾死了。
　　旺如地苦恼，可自己的肚子就是不争气，都几年功夫了，旺妈好像近年来对自己的态度也有所变化，时不时对家里养的那几母鸡边喂边发火：“吃！吃！吃，吃了不下蛋，养你们有用。”月月这是桑骂槐，可是旺关心体贴自己，从没说重过自己一句话，重一点的也从不让自己沾边。哪像翠娟的男人，粗言滥语挂在嘴边，还骂翠娟的娘呢。家务事又多，嫁来了年，生了两个孩子，现在肚子里又有了，累得蓬头垢面，全不像刚来时那样亮了。
　　月月经去帮助翠娟家家务。有一，翠娟竟然问起了自己的那种事，怎能说得出口呀。翠娟却大大冽冽地说：“这有，两夫妻的事。我家的这个死鬼，总觉得家里人越多越好，刚结婚时倒没，现在两个孩子了，还隔三差地要。我原本，两个孩子都还小，就以后生吧，他也同了。开始不让他靠近我，终还是没狠下心来，这不，又惹上麻烦了。”了自己的肚子。
　　月月听了翠娟的话，心里格登格登扑扑跳，脸都红透了，哪顾得上说话。
　　翠娟见月月不说话，就问有关于丈夫的事。
　　月月见翠娟说起了自己，就嗔笑着骂他：“你不害臊，还扯到人干？”
　　翠娟明白月月没有孩子心理不好，也就不问了，顾自己说着话：“人后生这阵子，谁不风风呀，没有就没办法了，有还要为难自己干。那下留就可怜啦，那些小孩儿说他有毛病。”
　　月月见翠娟越说越离谱，不等说，就站起身，丢下，边走边骂：“这个死翠娟，越说越难听，不跟你说，我走了。”
　　翠娟还在后面“哈哈哈”地笑。
　　月月嘴里是骂着翠娟，心里却觉得挺过瘾，拿翠娟的男人与自己的男人比，是差了。这长时间了，可是还是不成，便劝他：“算了吧，以后咱们去瞧瞧医生。”
　　二天早上，月月上厕所去，以前上厕所总是快快地去，匆匆地，觉得那地方太脏了。这一，有地晚晚去又慢慢地走，下留上厕所是等人出早工后来的。月月避开了下留，心砰砰跳，脸红了一阵，又白了一阵。瞧了瞧四周无人，于是仍然没有去，还要等下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