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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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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峰婉转,林木葱郁的山路上。
  一胖一瘦两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人蹲守在道路的左侧,正依靠着一株有些年头的迎客松。
  眼下正是炎热酷暑,蝉声不绝。
  两人身处的境地又是灌木荆棘深处,贴身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淋湿,两鬓垂下的长发亦是不时耷拉在眼眉上,令人厌烦。
  只见那胖子生的膀大腰圆,满脸福相,眼睛如黄豆般大小,这种人,先不论其品行如何,长相上便天生带着一股阴险狡诈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栗,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主,惹不得。
  而那瘦子,亦是没好到哪里去,一副晒焉儿秸秆般的黄皮囊,鞋拔子般的脸上挂着一双狡黠善变的眼睛,时不时的打量着四周,一旦有风吹草动,必然会第一时间引起他的注意,端的一副见风使舵的嘴脸。
  如此二人聚集在一起,无异于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自然是没什么好事的。
  胖子抬眼望了一眼半山腰,只见险峻奇峰之上,浮云袅袅,只露出了小半块圣洁如玉的木石建筑,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煌煌如天上仙宫,下山的道路笔直如阶梯。皆由璞石铺成,从远处望去,宛如仙宫下银河,由此可直上穹宇。
  那是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家,可是出于某些特殊原因,回不得。
  他神色焦急的盯着下山的必经之路,不时地用袖子拂拭额头的汗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旁的瘦子亦是如此,只是眼中的畏惧远远大于焦急,兴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当远山处传来袅袅的钟声时,两个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瘦子一马当先,率先发难,大有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气势。
  “早跟你讲过,外出执行公务不要喝酒,不要喝酒,结果呢?喝的跟死猪一样,这下好了吧,钟声一响,错过了宗门的录名校对,回去免不了又是那个老变态的一顿板子,老子真是遭不住,怎么次次都要跟你一起外出。”
  胖子自然不是什么好惹的老实人,不过他好赖也是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这点从这一身富贵肉便能看的出来,其修养肯定是比瘦子要高上许多的,说起话来自然不能那么直来直往,就算是骂娘也得旁推侧隐一番。
  什么是修养?修养便是集阴阳于大成,藏彼娘父于心怀,望祖坟而兴叹,数八代而寓今。
  只见胖子眉眼一斜,话还没说一股阴气便散发了出来。
  “哟,说到这我倒有些健忘了,昨晚到底是谁喝醉了酒倒在路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狗攀亲戚,又是谁非得喝到大晚上的,还不住驿馆,摇摇晃晃的就往巷子里钻。”
  瘦子一听脸色顿时成了酱红色,活像是被屎憋住了。
  其实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拆光了也无非就那么点事,只是宗门规矩摆在那里。
  他们朝阳宗作为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又自诩道家正统,虽不杜绝七情六欲,却也决不允许弟子随意出现在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简而言之,窑子赌坊这些地方是万万去不得的,你就算往青楼跑多少还能披上一层文人雅士的皮囊不是?
  这两个地方能出来啥?无非就是赌徒色鬼罢了,这要是传出去不得底掉精光?所以这类事情一经发现,处罚也是极为严重的,最少全身也要烂掉一片皮肉,谁都保不了。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拦着老子?”
  瘦子突然脑回路清奇,倒打一耙,想把胖子也拉下水,治他一个不作为之罪。
  从门规上讲,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们虽说是优哉门的,但每日打钟录名这块儿可一直都是归戒律门管,整个朝阳宗的弟子在这块儿都是一视同仁的,未按时返还山门,情节严重的会被逐出师门。
  若是像他们二人这般外出执勤,则要按规定时间返回,否则也照上罪论处,更何况他们还不仅是耽误了一天。
  而方才瘦子口中的那个老变态便是执掌宗规戒律的朝阳宗五大弟子之一的三弟子,也就是他们的三师伯,俗名于直罡,持刚峰剑修纯阳道,号极阳道人,亦是朝阳宗下五门之一戒律门的门主。
  单单从这一大串的介绍不难看出,此人定然是一个刚正不阿,柴油不进,无聊至极的…俗称老处男。
  将近五十岁的年纪,却只刚刚踏入了小宗师的境界,虽说目前与其他师兄弟在可以公布的数据上是对等的,但是同期的四个人最差的也比他早个五六年到达此境界。
  那个云游至今未归的五弟子沐寒州,也就是这胖瘦二人名义上的师傅,更是变态到了不到二十岁就到了这个境界。
  由此我们不难猜测这位极阳道人内心的憋屈,一般像这样的人性格都会有些扭曲,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受限于自身天赋,会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所以让这样的人执掌戒律…渍渍。
  似胖瘦二人这一类事情,知情不报知错不拦与主犯可是同罪。
  “呵…拦你?你怎么跟我说的,说什么撒尿找不到地方,边说还边往大街上跑,你是打算找块墙亮胯子吗?”
  胖子一听这话,自然是不敢把事情往那方面扯。
  未按时返还山门本就是重罪一条,再加上其他的……他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只是话语间也不能白白让瘦子带了节奏,这狗东西一向都是翻脸不认人,要说起脚底抹油的功夫,宗门上下他也就比大师兄差一点。
  一想起大师兄,胖子当下就有些遭不住了。
  他咋还不下山溜达啊?
  一般钟声一响,大家伙儿都在山上勤学苦练,惟独只有他一只烧鸡一壶酒慢悠悠的走下山去花花世界厮混。
  虽说大家都是同门,但他们两个人可和大师兄不一样。
  大师兄是优哉门里唯一一个师傅点头认下的徒弟,自师傅走后,他们这优哉门的大小事务自不必多说,都是由大师兄说了算。
  当初他们俩儿入门也是大师兄主持的仪式,打的是替师收徒的名号,还收了三百两的孝敬银。
  而且这大师兄别看他年纪轻轻的,说话做事那可是一套一套的,比市井里的老油条还油滑,偷鸡摸狗坑蒙拐骗那是一套一套的,有时候还能鼓捣出连掌门师祖都没见过的东西。
  唯一有些遗憾的便是师傅不在,大师兄居然还是个啥真本事都没有的咸鱼……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从来都没有人看过他练上一招半式,腰上倒是别着一把十大名兵前五的无为剑,可是从来都没有出鞘。
  再加上他平日里尽吹嘘自己的剑术就比剑痴道人差一星半点儿,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这是个只会吹牛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得罪他。
  作为优哉门门主的大师兄有很大一部分权限不用受戒律门约束。
  拿那个老变态举例吧,之前他不识趣,几次三番因为戒律问题几次开罪大师兄。
  后来呢?似晚上睡觉床上莫名其妙就爬上了蛇,蹲坑拉屎被炮仗炸了缸这类事情每天都会上演,老变态被折磨的怒发冲冠,双眼爆珠,破口大骂。
  其实谁干的明眼人都清楚,但就是没有证据,门内又不准私斗比武,只能不了了之。
  最后本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原则,他对大师兄平日的作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其他人,那就不一样了,少不得还要承受那些没在大师兄身上发泄的鬼火。
  反正犯了错怕被罚,找大师兄就对了。
  “吗的,不跟你这死胖子鬼扯了,费劲。大师兄人呢?这都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咋还在山上呆的住。”
  瘦子焦急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如同久旱盼甘霖一般望着那条无人经过的小路。
  胖子懒得跟这狗东西计较,他现下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差没哭出来了。
  爹,你在哪儿呢?
  突然,无人的道路上一片凉风吹过,紧接着便是一阵痒的不行的歌声由远及近。
  胖瘦二人对视了一眼,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激动的喜色。
  你要让我来啊
  谁特么不愿意来啊
  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
  你们家墙又高
  四处搭炮台啊
  就怕你爹隔那洋炮嗨呀啊啊
  只见一个穿着白袍,脚底却踩着别致草鞋(大师兄自创牌人字拖)的束发少年一路扭着屁股蹦蹦跳跳的高歌而来。
  一手酒葫芦,一手烧鸡。
  白衣胜雪,眉眼狭长,额前一抹娘胎里带来的红痣,端的分明是一副陌上君子的俊逸绝尘模样,只是行为举止却与样貌大相径庭。
  毫无疑问,全宗门,乃至全天下,能找出这么骚的,也就唯有他们大师兄一人而已。
  “大师兄!”
  胖瘦二人激动的异口同声。
  顾不上狼狈,连滚带爬的就从荆棘丛中翻到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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