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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明,
言天童迷迷糊糊的被人摇醒,
就发现外面才刚泛起一点鱼肚白,自己似乎并没有睡上多久,
但经过那养髓丹一晚上的温养,他却感受到周身上下的疲惫之意一扫而空,
甚至眼中也是一片的清明,看东西都清楚了许多,
整个人说不出的舒服,
稍微伸了个懒腰,暗道这丹药效果神奇的同时,突然脑中一道闪电划过,
整个人心中一慌,手脚慌乱的赶紧摸了摸自己怀中,
直到摸到那原本装着养髓丹的小玉瓶之后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还好昨天自己迷迷糊糊之中把这玉瓶藏在了身上,
否则要是被别人看到,一来不好解释这东西的来历,
二来怀璧其罪,指不定会惹上什么麻烦,这世界不同寻常,要想活下去,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那养髓丹已经被自己吃了,死无对证,但这小玉瓶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还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扔了才行,
言天童看了看周围众人,
大伙的面色憔悴,虽然昨天算是睡了个好觉,但这么短的时间里肯定没法调养过来,
还都能睁开眼睛,没有直接去见了阎王,已经可以说是十足的幸运了,
但太古大营里可不养闲人,奴兵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人关心,
如果你没有价值,那等着你的就只有死,
这一点上,这些人心中到也十分清楚,
所以即便百般不愿意,也都是挣扎着爬起身来,
等着二爷一会过来点卯,好安排工作,
不多时,
二爷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清点了一下人数之后,看起来还有点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就带着众人去捡骨司门迎的地方集合了,
言天童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原本自己这一批春配的奴兵二十八人,
集合的时候居然又少了两位,
大家心中打鼓,也不知道那两人怎么了,
二爷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直接就接着昨天的话茬,给众人讲解之后要做的工作,
就跟之前言天童听过的一样,
自己这些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去打扫太古战场上的遗物,
然后拿回来换纳贡,
这捡骨司几乎什么都收,
管你是天材地宝,妖兽血肉,残器骨瓦,矿甲破垣,甚至是刻着字的石头他们都要,
毕竟保不齐那就是哪位大能留下的神妙纹咒,
总之一句话,只要是太古战场上清理下来的东西,就一定会有些价值,
一切,都看你的本事,
“这里的规矩就一条,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必须回捡骨司错押,否则···”
二爷话锋一转,
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展示给众人看,
言天童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个项圈一样的玩意,
自己脖子上在昨天错押的时候就被带上了一个,
“这东西跟昨天错押时带在你们脖子上的,是同一种东西,想必你们中的一些人也都试过了,这东西是摘不下来的,我实话告诉你们,这东西本身是个禁制,它的作用只有一个···”
二爷一边说,
一边就抬手把那项圈一样的东西朝着远处使劲一扔,
众人的视线追着那东西落地,结果就看见那东西光华一闪,居然发出了微微亮光,
紧接着,毫无征兆的,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小小的项圈就在众人眼前凭空爆炸,
气浪催着尘土乱飞,夹杂着沙粒直奔众人,刮的众人刚忙抬手护住颜面,
等气劲散去,
众人在往那地方看去,
就发现黄土的地面居然被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来,
人群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脸色极其难看,
没想到昨晚被强行带在脖子上的东西居然如此危险,亏得自己这些人昨天竟然还能睡得着觉,
二爷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似乎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显得十分满意,然后悠悠的开口接着说道,
“这道禁制的威力,哪怕练气巅峰的高手正面吃下,也要受重伤,至于你们么···”
二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他话中的含义却不言而喻,
不守规矩的,死!
言天童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禁制,整个人也是一阵的后怕,
这奴兵的管理看似松散,实则让人如履薄冰,看来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呵呵呵,当然了,你们只要回得来,这东西也不过是个装饰而已,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至于你们之后怎么办,就各自好自为之吧”
二爷一转凌厉的神色,透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跟着众人打了个哈哈,
众人自然也不敢乱说什么,
只能点头如同捣蒜,表示自己明白,
“行了,昨天也带你们认过门了,这捡骨司虽然在这太古大营之中,但各自独立,在太古战场一侧有单独的出口,你们这些奴兵切记不要擅自胡乱走动,若是惹到了外面镇守的军爷,可没人会去保你们,都听明白了么?”
“明···明白”
明白之声回答的参差不齐,几乎所有人都各安心事,盘算着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那二爷训完话,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直接带着这些人去了捡骨司对着太古战场的那一处开口处,
顺便还给每个人发了把看着就像是把铲子和稿子融合在一起似的古怪工具,
然后告诉众人,这玩意以后就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了,就这一把,若是弄丢了,就只能靠着双手去挖凿土石了,
弄的这些新来的奴兵紧张至极,
抱着拿东西生怕丢掉,样子十分滑稽,
这太古大营本身有守国大阵护佑,所以即便是堵在太古战场与人族域连通的口子上,其内部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过当众人接近那处开口之时,从那开口之中渗进来的丝丝煞气,就已经让众人感觉到生理上不适了,
进入通道之中以后,有几个体质虚弱的奴兵脚步浮郁,若不是有人扶着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了,
言天童眼下虽然被那养髓丹滋养过躯骸气脉,体质上要比其他奴兵强上太多,
但被这煞气一冲,也不太好受,
只能一步一步的挨着往前走去,
这条通道说是通道,但其本身还是太古大营守国大阵的一部分,只不过稍微薄弱了一点,
这些奴兵脖子上带着的禁制,是限制的同时,也是一种信物,只有这东西存在,才能通过眼前这条通道,
所以那二爷自然也没跟着众人,
等在太古大营之中,暗自盘算这伙奴兵到了晚上还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
此间不表,
单说言天童,
这通道不长,大概二十几步就走到了头,
言天童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从某种肥皂泡中挤了出来一般,
耳中蜂鸣声起,
紧接着眼前的景色忽然就是一变,
一片如同被血浆染红的无尽大地,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黑沙狂卷,滔天煞气从里面八方各个角落袭向众人,甚至连天上的太阳都因此暗淡了几分,
体质最弱的那几个,已经纷纷流出了鼻血,栽倒在地,
还能站得住的,面露苦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言天童极目远眺,望着远处毫无征兆的电闪雷鸣,黑云压地,下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太古战场,果然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