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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识是由什么组成的呢？
是否仅仅只是记忆的堆叠所产生的错觉？
秦凉并不清楚，他融合了原身的记忆碎片，这些碎片不是电影的片段，里面的每个瞬间所产生的感觉他都感同身受。
这些未知的感觉让他的意识产生了一些偏差，但他并不讨厌这种变化。
少女微微侧头，有些困惑，自己是不是应该选一些精致的礼物，毕竟自己幼弟的喜好比较偏向女性化，喜欢精致的东西。
随后少女又有些心疼，原来那么讨厌修炼的小家伙现在已经这么强了，不知道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少女随手把礼物扔在地上，微微踮起脚伸手把秦凉的头抱在怀里，就像十年前一样，轻轻抚摸着秦凉的头发。
秦凉身上的血滴浸湿了她的长裙，秦凉想要后退却被她抱的更紧。
眼泪从秦凉眼角滑落，就像小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委屈的想哭又不能哭，这时候被妈妈抱在怀里安慰，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这是秦凉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少女是秦凉的姐姐秦一言，在秦凉小时候两人关系极好，后来秦一言外出求学，这一走就是十年。
秦一言不知道，她回来的太晚了，晚了足足一天。
这时周天岁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他还是那么风轻云淡，连衣服都没有一点褶皱。
秦凉敏锐的发现周天岁衣服的颜色似乎淡了一点，款式也略有不同，但他只是装作没看见。
周天岁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就往外走了。
秦凉看着周天岁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以前见过的大白鹅，也是一样的昂首阔步。
姐姐扯着他的衣服跟了上去，秦凉赶紧甩开奇怪的想法。
赵奢正在指挥手下包围建筑，见周天岁出来赶忙走了过来：“怎么样了？”
“解决了，十日内别让普通人进去。”
赵奢看向秦凉，示意手下把秦凉带回去，他可不想就这么放秦家人回去。
“他被学院录取了，我会送他去学院。”周天岁带着秦凉就往外走，没有理会面色难看的赵奢。
秦凉跟在两人身后，这是他第一次走出秦家，走在宽阔的大道上，道路两边是繁盛的商铺，现在这座城空荡荡的，但天快要亮了。
周天岁突然止住脚步，挡在两人身前，表情严肃，左手握住腰间的剑鞘，蓄势待发。
之前这个男人一直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这是秦凉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秦一言把秦凉护在身后，咬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直到指尖发白，她想让自己的身体止住抖动，但这不是她能控制住的。
一个男人站在大道中间，他就那么普通的站着，单单仅是如此，就仿佛那里是世界的中心。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不让我来了。”周天岁右手握住剑柄，“能不能让我们过去呢，前辈。”
“……”秦一言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父亲秦君。
秦君没有理会两人，就像周天岁不怎么理会赵奢一样。
“我知道他们会来，但他们来不及的，等他们到的时候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在这里这些年来已经好久没有什么能出乎我的预料了。”
秦君静静的看着秦凉。
“只有你让我出乎意料，一个放在我手边十五年的零件，你是怎么做到的？哪怕是我和你互换位置也什么都做不到。”
“开始我以为你的尸体被什么东西占据了，后来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问题。”
秦君就那么看着秦凉，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接着他转头看向周天岁：“你不用这么戒备我，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我和你的老师虽然没有见面但也有一份默契的，如果昨天我成功了，你们自然白跑一趟，如果昨天我没有成功，也不会再次出手，至少现在不会。”
“你们晚来一天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周天岁握紧了剑柄，又缓缓松开：“那我们可以走了吗？前辈。”
“请。”秦君微微侧身，之后就消失在原地。
从头到尾，他都没看秦一言一眼。
“我还以为自己至少可以和他交手，没想到还差的远，他要杀你们，我挡不住，抱歉了。”周天岁走在前面，语气有些消沉。
“如果你不来我们是肯定没法离开这里的，谢谢。”秦一言郑重的说道。
“他只是顾忌巡天卫罢了。”
“我能问一下他为什么要杀我吗？”秦凉能感受到原主对那个男人的畏惧，哪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只是普通富家子弟家里的爱恨情仇，现在才发现那些只是表面上的东西。
“他想要你的身体，准确来说他培养你本来就是用来替换身体的，之所以弄得那么麻烦是因为他需要彻底的把你的意识抹除。”
“这就需要依靠那件怪异武装，就是那个项链，而怪异武装不是谁都可以用的，这需要看使用者和武装的匹配程度。”
“你杀死那个人是异神教的神使，这帮人脑子都不太正常，即使绑回来也未必会照秦君说的做，所以才搞的那么麻烦。”
由于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歉意，高冷男神周天岁解释的非常详细，不然的话他大概只会用他想要你的身体这几个字概括。
原来如此，秦凉回想起穿越过来时的状况，当时原身的意识即将消散，这时秦凉刚好穿越过来，那些零散的记忆碎片被他吸收了。
所以之后秦君才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那现在怎么办？他就这么让身体跑了？”
“没关系，之后我会送你进入学院，到那里你就安全了。”周天岁说道。
“他有替代品。”
姐姐秦一言似乎不喜欢说话，从见面到现在才说了三句话。
“对了，那个来考察我的学长怎么办？”秦凉突然想起那个浴巾男。
“什么学长？我们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人来考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