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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纾暮暮被休一事就传开了。
而这件事,第一时间也传到了皇上的耳里。敛着满身的怒气端坐在贤妃的宫殿里,等着休书一事的两位当事人。
“皇上,寒儿意气用事,您也别迁怒于他。臣妾听说,是那纾家小姐名誉有损。定是寒儿为了皇家颜面着想,才会写下休书的。”贤妃是宫逸寒的母妃,自然知晓宫逸寒休书一事的缘由,只不过现下皇上正气着,也不能太过直言。
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挥手让宫女都退下,直步走到皇上跟前,扬起柔和的笑容,将茶杯递到皇上面前,嗔怪的埋怨着,“皇上,您好久都未曾品尝臣妾宫里的花茶了,若不是寒儿闹出事,您都不记得臣妾了。”
一身龙袍的皇上闻言,沉沉的眸光朝贤妃看了一眼,半响才伸手接过贤妃手里的花茶,抿了一口后就放下了。一瞬间,贤妃的心提了上来,惴惴不安的在下首的位置坐下,美目微微下垂。
大约一刻钟过后,宫逸寒才随着伺候贤妃的嬷嬷走进来。
“儿臣叩见父皇!”
宫逸寒依旧冷着脸色,却也收敛了几分淡漠。规矩的行跪拜之礼,余光在下跪的时候瞧了一眼贤妃,抿唇等着皇上的斥责。
“知道今日为何让你来见朕吗?”凌厉的眸光扫了地上的宫逸寒一眼,随之又瞥了贤妃一下,也不让宫逸寒起身,沉声问了一句。
宫逸寒心里明白皇上之所以找他,无非就是昨日休书一事,暗暗思忖了几番也不回避,垂眸凝视着地上铺着的上好布毯,开口解释着休书一事。
“……儿臣念及舒二小姐母亲刚去,本想几日后再将休书给她,奈何舒二小姐当街无理取闹,辱了皇家颜面,儿臣一气之下便将休书给了她,也不曾想舒二小姐便会撞上石像上,损了容颜。”
贤妃听着宫逸寒的解释,悄悄的观察着皇上的表情。见皇上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宫人传话,舒二小姐到了。
宫逸寒回眸,目光凝着款款走进来的纾暮暮。
纾暮暮一身素衣,因昨日脸颊的伤特意围了一面轻纱,未施粉黛的容颜朦胧着宫逸寒的视线。且今日是她母亲的下葬之日,她的头上没有任何的头饰,素素静静的仿佛不食人烟的仙子。婀娜多姿的倩影是小心翼翼的探索,一步一步逼近宫逸寒。
“臣女纾暮暮参见皇上,参见贤妃娘娘!”纾暮暮僵硬着肢体走到皇上跟前,跪在宫逸寒旁边。轻垂的眸光打量了一眼宫逸寒的脸色,撇了撇嘴角,暗暗骂了一句扫把星。
“为何蒙着面?”皇上的目光落在纾暮暮身上,清晰的看见了纾暮暮额头上的伤口,横了宫逸寒一眼。挥手,示意纾暮暮起来。“这婚即朕指的,就需朕下旨,三皇子胡闹休妻,不顾朕的颜面私自写下休书,未得朕点头,休书不作数,否则这天下人还以为朕说的话是儿戏。”
纾暮暮正想开口回答为何蒙面的问题,结果皇上后面的话让她当场惊在原地。
不作数?
宫逸寒和贤妃也是一愣。
谁也没有想到,皇上竟会帮着纾暮暮说话。
“呃……那个。”纾暮暮第一反应是转头对上宫逸寒的目光,瞥见宫逸寒冷冽的目光,下意识的摇头。
又不是她说的不作数,瞪她做什么?
纾暮暮恨恨的给宫逸寒瞪回去,水灵的凤眸十分灵动可爱,让宫逸寒微微一顿。
“皇上,臣女以为……不大妥当!”纾暮暮撤回视线,不再看宫逸寒的脸色。
“怎么个不妥法,你给朕说说。”
纾暮暮湿漉漉的眸子眨了眨,暗忖这儿的皇上为什么这么好脾气?想当初她也拍过古装戏,哪个饰演的皇帝不是应了伴君如伴虎的那句话。可眼前的情况,貌似出乎她的意料啊。
“那我就说说?”再次确认皇上的态度,纾暮暮嘿嘿的笑得很傻。
“说!”皇上也爽快,点头让纾暮暮说。
松了口气,纾暮暮赶紧绞尽脑汁把这桩婚事给摆脱了,不然以后天天对着一个冷面瘫生活,还不如直接让她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送去地府得了。
“臣女今天之所以蒙面见皇上,第一是怕臣女的脸上的伤冲撞了皇上,第二还是臣女脸上的伤,这容颜有损配不得三皇子。所以今日臣女在这里为昨日的无理取闹给三皇子道歉,希望三皇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再念暮暮的错。”
微微侧身给宫逸寒行了一礼,纾暮暮在心里已经将宫逸寒千刀万剐了。
“所以三皇子给臣女的休书还是作数的,只不过臣女只是容颜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毁损,但名誉以及礼仪举止还是很好的。”纾暮暮捻着拇指与食指,示范着那个“一点点”的动作,也十分婉转的给自己澄清了平白无故的被污垢名誉有损一事。
“皇上?”久久得不到皇上的回答,纾暮暮心里有些忐忑,你要是应的话赶紧给个话,她还要回去领她老爹的命令,今日母亲下葬之后赶去前露寺为她母亲祈福超度呢。
宫逸寒也被皇上的态度给绷紧了身体,一旁的贤妃紧紧地拧着手里的锦帕,急切的神色也一目了然。
“今日是你母亲下葬,莫要耽误时辰,回去吧!”
大约有半刻钟的时间,皇上就回了这么一句。
纾暮暮咂舌,没了?
她要的后半句话呢?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啊?
悄悄的朝宫逸寒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宫逸寒黑了脸。
有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么?好歹她也是倾城倾国之色好不好,只是暂时毁容,还没有化妆而已嘛。心里气不过,纾暮暮只好遵命,躬身向皇上的贤妃行礼,垂着头在贤妃愤怒的目光赶紧撒丫脚子离开。
离开贤妃的宫殿,给纾暮暮带路的嬷嬷就回去了,所以此刻的纾暮暮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迷路了。
依着来时的记忆,纾暮暮终于找到了一条出宫的小路。
“站住!”
身后,一道低沉得嗓音传来,纾暮暮只觉得很无奈百般无奈。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怎的随意传入四弟的宫殿?”那低沉得嗓音越来越接近纾暮暮,须臾便出现在纾暮暮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纾暮暮。
“我……哦不,奴婢是,是……”是了半天,纾暮暮也扯不出一个像样的地方来搪塞眼前的男人,只好委屈的蹲下做了个行礼的样子,低头不语。
“二哥,别为难她了。”
就在纾暮暮已经做好面临死亡的心理,一道空灵的嗓音淳淳的传来,仿佛天际般天使的声音,听得她耳朵都能怀孕了。抬眸,悄悄打量着来人。
竟是皇上的四皇子,宫逸谦。
纾暮暮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