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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r
文柯意识还不清明，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梦里，不然怎么耳朵里会有郁子贺带着哭腔的呼唤呢？\r
“可可。”\r
他一声一声，就像是一把铁锤带着钉子，一下一下钉进她的心肺。\r
生疼。\r
曾经他年纪还小，像不知魇足的猫儿一般缠着要她的时候，也是一边泪眼朦胧喊她一边和她做。\r
她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只有他会叫的名字了？\r
不敢沉沦，她挣扎着让脑子清醒过来。\r
果然，是她的梦，耳边一片寂静，哪有什么声音。\r
晕倒之前的记忆也回拢，她的……\r
孩子。\r
“孩……”文柯眼都没睁，试图发声，声音哑的像垂死挣扎的旧风箱，呼哧呼哧。\r
“你醒了？”郁子贺声音听不出情绪，为了听清她说什么，特意压着身子凑近，整张脸靠着她，耳朵贴近她的唇边。\r
闭着眼，嗅觉就更灵敏。\r
文柯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是她喜欢的清浅玫瑰香。\r
文柯轻轻舔下唇，嘶哑着问出三个字：“孩子呢？”\r
她知道的，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会活着。\r
但人嘛——\r
总是在期待会有奇迹。\r
郁子贺死死盯着文柯苍白的小脸看，她脆弱的好像一只蝴蝶，只要他一收拢手掌，就能随意决定生死。\r
她已经这样凄楚，他也给予她恩赐，为她落泪伤心，在她身旁陪着她。\r
可文柯最先想的，竟然还是和方蒙那个野男人的孩子么？\r
手掌咻然收紧，郁子贺不知朝哪里露出个无害的笑，然后瞬间收敛。\r
在文柯睁开眼的时候，他似是慌乱的垂眸讷讷：“对不起。”\r
文柯长长的叹息一声，心里的滋味实在复杂，说不清。但无疑是难过的，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就这么没了。\r
郁子贺又冷着脸，皱起眉，很严肃的说一句：“对不起。”\r
文柯不解的看他。突然，她脑中灵光乍现，想起方瑶。\r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不然怎么会那么巧的能救下她？现在又这样道歉？\r
“对不起，可能是我连累你。”说着看她一眼。\r
文柯很平静：“你放心，不管接下来听到什么，我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r
郁子贺抿抿唇，语气更冷了几分：“那天晚上方瑶定位我手机，知道我在春影时光，又正好在那里看到你。后来还看见我们在一起……”\r
难道是方瑶吃醋，把仇记在她身上，觉着她勾搭郁子贺？所以不管不顾要弄死她？\r
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r
郁子贺总能轻而易举俘获人心，让人愿意为他肝脑涂地，也叫人为了能够独自占有他而疯狂。\r
以前是她，现在是方瑶，她们没区别。\r
文柯侧过脑袋看郁子贺一眼：“然后呢？”\r
郁子贺突然沉默，过了几分钟，沉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r
“后来我再回酒吧的时候，方瑶醉的厉害，和人玩疯了……但她醒过来之后非认定是你找人弄她。”\r
文柯诧异，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方瑶和人玩疯了！\r
方蒙要是知道……\r
忍不住想起他那个怪癖，文柯觉着方蒙一定会发狂。\r
啧。\r
又听郁子贺后半句，蹙眉：“觉得我找人弄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