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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与朱棣的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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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了下脑袋,命数这种东西天注定,我问过系统,能否改变朱高炽及朱瞻基的命数,系统给出的答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一天,所有人的命数都是注定的,我能影响的只有下一代人;我想了想,这不就是在说大明战神朱祁镇吗。
  看着帐外天色已晚,我便放下手头上的案牍,将事情交给张乾他们去办,特别嘱咐他们要记住中午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并让他们把剩下的一百名铁甲卫安排在太子府;说罢便和朱瞻基回到家中。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朱高炽踉踉跄跄地从马车下来,我急忙过去搀扶着他,进了府中各自回房换好衣服便往大堂吃饭。饭间,朱高炽看着我和朱瞻基,叹了口气,思来想去,他便开口对我说:
  “老四,你对于暗龙卫有没有信心掌握起来。”
  我还没说话,朱瞻基便说道:
  “父亲大人放心吧,四弟的能力和手段可以的,今天就把禁军的吴将军和吕将军给震住了。”
  朱高炽瞪了一眼朱瞻基,骂道:
  “我没有问你。”
  说完又看向我,朱瞻基耸了耸脖子,也不再说话。我将口中的饭吞咽下去便跟朱高炽对视着,只告诉他,三个月内,暗龙卫还会是我的。
  听完我的回答朱高炽也不再出声,只默默地表示如果我做不到,那我们全家最好还是直接搬去南京。我也大概明白朱高炽地意思,相信老爷子今天跟他没少给他沟通。
  一顿饭下来,我回到了房间,今天这么一天也确实挺劳累的,刚躺在床上不久,就听到门外母亲再叫我的声音,我起身打开门,就看见母亲已到房门,随即她便吩咐身边的丫鬟赶紧替我换好衣衫,说是张公公过来了,皇上宣我入宫觐见。
  匆忙换好衣服,便和张公公上了马车。路上,我问张公公,爷爷这么晚了突然叫我有啥急事吗,一边说一边掏出了银子递给他;张公公看着我手中的银子,巧妙地接了过去,一边答道:
  “皇孙真是客气了,其实皇上也没啥,就是想着前帝建文的事情有点睡不着,便让奴才唤您进宫聊聊。”
  我点了点头,随着马车一路加快,不多时我们便到了乾清宫,一路步行至养心殿;殿门外张公公弯腰伸手示意我进去,我便直直地走了进去。
  进入养心殿内,我看到朱棣此时正伏在案上写着字,走过去参了一礼,朱棣让我起身,我便往前看看朱棣写的什么。定睛一看,一个大大地“杀”字呈现在我眼前,我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跪下前目光一瞥,看到旁边还有个“赦”字,我才舒了口气。
  朱棣看我跪了下去,笑了笑问我,怎么那么激动;我解释道是爷爷写的字有神,不自觉地就感到天威,所以跪了下来。朱棣听完哈哈大笑,便让我跟他到龙榻前。
  伺候着朱棣换好睡袍,等朱棣躺在床上后,我便拨弄起床旁地养神香。朱棣闭上了双眼,说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爷爷这么晚叫你进宫是为什么?”
  “爷爷应该想问孙儿两件事,一件事关于建文帝,另一件事就是暗龙卫吧。”
  我头也没抬地答道,朱棣睁开眼看了看我,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他现在身边都是暗龙卫的人,问他信不信,朱棣却大笑起来,对我说道:
  “小子,你还是惦记着我把暗龙卫的管事都给换了啊。”
  说完他轻叹了口气,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朱棣年轻的时候虽说一直跟在太祖朱元璋身边,所立战功无数,但是在朱元璋那里他永远都不会受宠,甚至如果没有打那么多的战,他可能会随时被朱元璋遗忘,因为在朱元璋的眼中,和他是一家人的只有太子朱标和马皇后;
  所以他一直很畏惧朱元璋,甚至畏惧那个永远和善的朱标,因为朱棣十分清楚,大明王朝建立起来了,朱元璋是现在的君,朱标是未来的君,而朱棣永远只能是臣。
  直到有一天,朱元璋让朱高炽去巡查军营,当时天冷下着大雪,朱高炽去到之后看着士兵们在吃早餐,于是便没有马上让士兵集合检阅。
  等到朱高炽回来禀报时,朱元璋不解地询问朱高炽为什么会这么慢,朱高炽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朱元璋听后十分高兴,当即便对朱棣说:
  “老四,你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他将来肯定会是最好的世子。”
  从那时起朱棣对着这个心宽体胖的朱高炽便开始讨厌起来,他更喜欢朱高煦,因为朱高煦是最像他的,而朱高炽的性格却更像朱标,所以他做下决定,将来燕王的位置,只能是朱高煦。
  再过不久,朱元璋驾崩后,皇长孙朱允炆即位,即位不久就便开始削藩,逼着朱棣发动靖难,在靖难的这段时间里,朱棣开始对朱高炽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这个肥胖跛脚的儿子,在靖难前可以忍受各种磨难,于闷热地地下亲自监督着兵器的打造;在朱允炆的大军攻打北京时,他可以和姚广孝一起坚守北京城,把敌军击退;
  最重要的是,他生了一个好儿子,也就是朱瞻基,也就是朱瞻基的出生才促使朱棣造反。
  靖难成功后,朱棣成功的当上了皇上,当时朝臣一直让朱棣早日立太子以定国本。他问了不同的人谁来当太子好,结果却有两种答案.
  一种是立朱高炽,大多是文臣一派的,理由是朱高炽乃嫡长子,按礼法必须是他,且朱高炽生性仁德,必是治世之圣君;
  另一种是参与了靖难之役的武将一派,他们觉得朱高煦来当太子比较好,理由是如今北边还未安稳,必须有一个像皇上这般能打战的人来当皇帝,且朱高炽体容不佳,有辱皇室威严。
  两种言论一直困扰着朱棣,其实他的心中十分偏向于朱高煦,但又找不到理由,于是便找来了人称大明第一才子的解缙,问他究竟立谁当太子好,解缙回答朱高炽,然后又是一堆生性仁德之类的话;
  还未等他讲完朱棣就生气地打断了他,说到:你说来说去还是那些屁话,你有什么能让我定下决心的理由?
  解缙沉默良久,只说了三个字:好圣孙。
  不久,朱棣便立好朱高炽为太子;同时为了平衡朱高煦,他开始冷落朱高炽,重用朱高煦,并把锦衣卫都交给了把自己定位成朱高煦狗腿子的三儿子朱高燧。
  讲到这里朱棣停了下来,看着我说道:
  “你觉得爷爷我是不想给你权力,但爷爷何尝不是在保护着你们,你这孩子和瞻基,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你成立铁甲卫的事情,爷爷知道,你三叔也知道,所以爷爷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讲完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也明白了朱棣的良苦用心;
  现在暗龙卫虽说大部分干事都是朱棣的人,但是指挥使还是我,只要我在一天,那么我就可以跟他们搞好关系并学习怎么去用好他们;
  另一方面,暗龙卫其一现在都是朱棣的人,其二暗龙卫没有任何审案的权力,可以让朱高煦放心。
  想到这些,我鼻子有点发酸,看着这个老人,世人对他有百般看法,但在这一刻,他是真实的朱棣,一个父亲,一个爷爷。我跪下来恭敬的磕了一头,小声说道:
  “爷爷,我明白您的苦心了,孙儿不孝,误会您了,孙儿很感激,出生在皇家也有您这么一个爷爷。”
  朱棣笑了笑说道:
  “你明白就行,天也晚了,你去偏殿睡吧。”
  我行了一礼,转头出去,还未走出殿门,朱棣又说了一句话:
  “你抓紧控制好暗龙卫吧,爷爷老了,如果有一天真的死了,那将会是你家的一把武器;但是你要答应爷爷,如果打赢了,一定不要让自己手里沾有朱家人的血。”
  我转身看向他,说到我明白了,朱棣挥了挥手让我走,我再行了一礼,然后便关好大门往偏殿走去。一旁的太监将备用的内衣拿给我换好,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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