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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虎娃不见了 / 第八章 各怀鬼胎

第八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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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市上。
  人声鼎沸,各种不同腔调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不得不承认,霍氏为了此次集市,真是费了一番工夫,往年的集市,南麓和北麓双方共同主持,即风险共担,利益共享,这也是祖辈约定俗成的,尽管两个氏族经常因为地界或猎物归属处于矛盾和对立境地,但也有例外。两个氏族的老一辈很早就看得透彻,没有哪个家族或王国可以偏安一隅或是独善其身,只有不断地兼收并蓄,方能长治久安。因此双方会提前约定一片地域,用作当年集市之用,也会共同出资搭建一些临时的场棚,供南来北往商贩休息生活。
  龙霍村今年没有参与主持集市,自然也就腾出些人手参与到具体的集市交易当中,果然,这次出动的人手分成仨拔,一拔人负责粮食的交易,另一拔人则经营马匹和牲畜的买卖,第三拔人则是收集供需信息,好为来年的出产提早做些打算,重头戏当然是物资采办和铁制品的补充。
  早些时候,集市的级别和规模都很小,毕竟参与交易的主体非常有限,但随着两个氏族一代又一代人的辛勤耕耘,等到了这一代人的时候,不再局限于终南山方圆几百里,古骠国、波斯国等异域外邦也参与了进来,这不胆开阔了眼界,也带动了不同文化的交融。
  正值晌午,日头正晒。
  一座用几根木料和茅草搭建的食铺,却也坐得满满当当。
  店小二嘴里高声叫喊着,端着酒菜来回穿梭着,或高谈阔论与谈笑声,或猜拳行酒令与杯盏碰撞声...其中一张桌子上坐着六、七个男子,却一个个正襟危坐,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筷子,坐在上位的是正是龙霍村的族长龙啸天,此刻,他正铁青着脸盯着前方...
  龙霍村的粮食除了自给自足外,大部分都直接流入霍龙村,虽说今年是大丰收,却不料霍龙村的粮食收购的意愿有些勉强,往年的这个时候,他们的粮仓就要见底了,正是需要迅速补充的时候,但今年情况似乎有些不同,霍龙村给出的置换条件在龙霍村人看来却有些过分,因为估值甚至低于去年的标准。龙啸天的担忧不无道理,倘若粮食被压价,后面的采办就有压力,况且盐巴和铁制品缺口更大,想到这里,他生出些烦闷,举起面前的茶碗,揭盖一饮而尽。
  “哎,你听说了没有”邻桌一人夹起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含混不听地说道。
  “何事?”另一个举起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有些好奇。
  “昨日众人都说是霍氏家族着了火灾,远远看过去半面天都映得通红一片,结果是小娃出生闹的...”
  “天现红云,此乃祥瑞,此子将来不可限量”话落,有人拈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含糊道。
  “是位小姐”那人胡乱抹了一把嘴角的油腻,又提了一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倒也吸引了一些食客的目光,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两人的谈话无不悉数传进龙啸天的耳朵,龙啸天更是烦闷,就在他走神的当儿,另一桌上面一位老年人起身,声音如钟,“我刚从南麓过来,昨天龙霍村也发生件奇事”。
  听到龙霍村字眼的几人,无不侧耳倾听,而食客们也纷纷停下手中,看向老翁。龙啸天听声音就知道此人并不是龙霍村人,却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老翁添油加醋地将昨日虎娃出生时发生的事情向众人一番解释,却不料引来一众嘲笑。
  老翁见众人不信,倒也不争辩,继续扒拉自己桌上的一碟青菜。
  龙啸天一个眼神,坐他对面的族人心领神会,将那老翁请到自己一桌。
  听完老翁的一席话,龙啸天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族里,再次确认事情是否属实。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青衣食客起身,朝着老翁坐定的桌子上瞅了几眼之后,快步离去。
  几人酒足饭饱之后,龙啸天安排好粮食交易的一些细节,他决定去看看马市和铁市的情况。
  霍氏今年的另一个巧妙就是改变以往集市的杂乱无序,破开荒根据交易的类别进行分门别类,穿过粮食买卖区域,就是铁市,铁制品是霍氏家族的主要经济来源,因为治炼技法奇巧,铁制品备受人们喜爱,特别是霍氏家族的一家铁匠铺更是首次将打造的一把千锤钢刀摆上货架,只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如此高昂的标价表明它更多被用来展示。
  这把钢刀被命名为“流沙刃”,它的刀身呈弧形,刀刃泛着银光,举刀可见钢中旋纹结图案,铺前,一围人正一个铁匠,看他表演,只见那大汉,拿起一块砖瓦,往另一手中挥去,却只听见“咯叮”一声,砖瓦应声断为两半,切口整齐平整,围观的人群不由得发出惊呼与赞叹声。正驻足观看的龙啸天脑海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购得那口宝刀,不管付出多少代价。说完大步流星朝着铁匠铺子里面走了过去。
  “呲啦”,随着一阵白烟倏然升空,又一把宝剑淬火完成,龙啸天感叹一声,说明来意之后,那炼铁的汉子却面露难色。围观的人群也没有想到有人要买那标价高昂的宝刀,都觉得有些意思,结果看铁匠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情愿,开始有人对着铁匠指指点点。
  铁匠一时左右为难,千捶钢制铁技法整个霍氏家族也就这两天才得以突破,掌握炼制诀窍,整个霍氏目前除了他打造出的这一把利器,其它铺子尚在锤炼之中,原本他之前差遣儿子前往府上禀报,却被正要出府的二老爷霍光告知随便挂个高价,一来有利于铁器价格,二来也提高些知名度...鬼使神差之下,铁匠便挂上了一个自认为高得离谱的价格,却未曾料到真的有人愿意出价购买。
  铁匠倒也实诚,便一五一十地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无奈之下,他再次将正在一旁扯着风箱的儿子喊了出去,两人一阵嘀咕,那青年上下看了一眼龙啸天等人,才有些不爽地一溜烟跑开。
  再说霍府内院深处。霍瑄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站着一位青年,正是方才食铺起身离开的那位青衣人士。
  这时,突兀的敲门声也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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