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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黄昏,墨昌只觉得这一天比自己过的一辈子都长。
没办法,太闷了。
走在寨子里,没有一个人和自己说说互和自己说说话,巴纳好像躲着自己。墨昌简直想仰天长啸:你们真是坑啊!知道碎催不说话有多难受么!嗯?
前方传来操练兵马的呼喝声,墨昌整理了一下表情,面带笑容地走过去:“哎.....哎你别拿剑对着我啊!还有你管好你的马蹄子,踢我一脚我可受不住!......”阵型大乱。
每当墨昌想起此刻,都会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一个女人!一脚就把我踹飞了!妈的还想教给这些武夫什么是真正的八极回击阵法呢!....咳咳...冷燕你坐着。”
羊头面色难堪地坐在床边嘟囔:“真想缝上这张破嘴。”
冷燕抱起裕马揉着他的脸蛋在一旁坐着,全然不管。笃廖一头黑线,揪起墨昌:“你可真行,刚给我说完效忠就跑小羊这里来了。”墨昌尴尬地笑笑:“形势所迫,非我本意...”巴纳两眼一瞪:“少整的文诌诌地!说白话!”墨昌扑通跪在地上:“将军我错啦!你看这都什么人啊!就知道欺负我一个文弱.....”羊头出声:“嗯?就凭你手上的老茧你也不是一般书生,步态徐而不缓,你怕是学的君子剑法吧?”墨昌一惊,站起身来:“不错,君子剑法,藏锋不露。”
冷燕瞥了一眼,没说话,继续逗着裕马,小裕马别扭地左扭右扭,泪汪汪地看着巴纳,巴纳让看的心烦:“冷燕你捏把捏吧就够了...”看着冷燕扶上剑鞘的手,巴纳冷汗窜了出来,连忙退后一步,给了裕马一个无奈的眼神。
墨昌观察着巴纳:“你的手..”
“被废了。”巴纳冷冷的道。
“我可以帮你们,前提是裕马得让我教导。”闻言冷燕诧异的抬起了头。就连笃廖也变了变脸色。柒天的资质都没入了墨昌的眼么?
墨昌怏怏不乐,右手抚开冷燕的剑,抽到剑罡,所有人瞳孔狂缩,也只有羊头和笃廖看清了墨昌的动作,冷燕吃惊地摸向腰间,空无一物。
冷燕询问地看了一眼巴纳,却也是摇头。羊头站起来,示意所有人出去。
笃廖知道羊头所想,起身拍了拍巴纳的肩头:“小师弟,你留下。”
巴纳摸了摸头。
“阁下,来自涧谷?”巴纳心中突的跳了起来,已然明白了几分。
“不,我曾来自涧谷。如今。涧谷已经埋骨了。”
羊头彻底被震惊了。“那我师傅,他老人家留下的.....”墨昌眼中寒芒闪过:“只剩下交给你的风了。”羊头眼中泪水不争气地留下:“巴纳,来。你来,这是你师弟,也是我们这一脉最后的师兄弟了。”
巴纳脸上阴晴不定,画风老人武功高强,留下的实力有老人求学时的涧谷,涧主传位给老人他也是知道的。
风,风?巴纳状若癫狂。风是谁啊?风就是自己啊!
墨昌显然也没预料到,巴纳居然就是风,自己是画字脉,巴纳是风字脉,也就是说....目光转向羊头,羊头哽咽着擦干泪水,从胸口摸出一块带着沉香的木牌,上面是用阳刻的手法篆刻出的四个字:天衍画风。
巴纳和墨昌半跪在地,口中同呼:“天衍!李自明(王纳)恭请下令。”李自明就是墨昌的本名,巴纳原名王纳。此刻两人头也不抬,羊头背过身子:“从此,好生照顾裕马,毕生所学,不得遗留。”
巴纳,不,王纳两眼泛着泪光:“谨尊使命,定不负。”李自明拱手:“本有此意,无需多言。”羊头没有转身:“起来吧。你们,出去吧。”言语中的悲壮让两人也悲痛不已。
墨昌给巴纳擦拭了一下,两人像没事人一样走出来。笃廖让柒天挥着大戟苦练。冷燕正在让裕马通习文字。谁都没有多看两人一眼,巴纳一看两人袖子上的泪渍,心间感动。
屋内,羊头默默转身,脸上肌肉不住地跳动,跪在地上,抱着木牌恸哭不已。裕马似乎心有所感,看着屋子出神,冷燕神色复杂地看着裕马:小马,你的担子,羊头在帮你挑,呵,享受羊头还在的每一天吧。
笃廖接过大戟,目光看向墨昌,墨昌双手平举冷燕的剑。
笃廖环身一绕,笨重无比的戟锋犹如灵蛇探路,吐着蛇芯子发出雷霆一击,墨昌毫无动作,眼看戟风近至眼前,眼眶里红彤彤的,长剑一甩,甩出剑阁,就像对付蛇那样上下撑住了蛇嘴。
祥叔远远地看着,感叹老矣。
出乎意料,墨昌没有保持君子之姿,一引,戟锋偏向一边,笃廖沉目,墨昌动作突然变快,抽出剑,一股子悲惨气息蔓延开来,墨昌眼里满是红丝,长剑对着戟劈劈砍砍,笃廖勉励抵挡,可实在是太快了,金铁交击之声每响起一声,笃廖就感觉到墨昌的四股劲力着实地击打在戟上。心中惨呼:糟了!发泄起来我挡不住。虎口开始发颤,笃廖挥舞着膀子力气将戟侧拍,墨昌一个诡异的身法矮身而过,长剑剑锋毫无保留地斩在笃廖身前。笃廖手上一轻,大戟一段一段地断裂,亡魂皆冒的他心中大呼:吾命休矣!
旁边木屋嗵的一声响,木门破碎,白色的身影转瞬极至,一把刀迎上剑光,笃廖一屁股坐下:“这些师兄弟都是变态!”冷燕点点头,巴纳落寞地看着刀光剑影,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锵的一声,冷燕剑断。
墨昌也坐在地上,左手捂着脸,泪水一滴一逸出。巴纳嘴角蠕动了下,扶起墨昌,墨昌抹了泪痕,平复了一下心情,握起巴纳的手。“有知觉么?”巴纳点点头。墨昌咧开嘴,真的像是裂开,苦涩无比:“画字脉有医术,你的手筋并未断,只是被巨力打移了位,又强行去练指意导致的不时痉挛。来我屋内,我帮你用金针拨乱反正。”
巴纳看着墨昌那难看的脸色,轻轻地笑。
冷燕呢喃,看羊头抱着裕马,心间复杂万分:真是好男儿,以后,有泪莫要轻弹啊。裕马!
笃廖面色缓缓红润,祥叔站在他身边:“大将军,你可知这天下,将要大乱了?”说罢拉起笃廖,笃廖眼中满是兴奋:“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和小羊成为了兄弟。”老人哑然失笑:“去吧小子。他们里缺着一个纯粹的英雄。”?
笃廖听明白了。
若要推倒这天下,自己必须站出来,作为英雄站出来,作为他们的兄弟,骄傲地站起来!
翌日,墨昌送来一把戟。
后日,巴纳双手缠着绷带送上一本步法。
羊头站在他身边,笑了:“墨昌在感谢你呢!”笃廖脸红,本来想给墨昌减下压力,自己实在丢人。
羊头看出了他的心思,用力拍了拍他:“想什么呢?这可是我们三兄弟的认可!你当谁都行啊?!哈哈哈。”
墨昌笑了笑,提着三把剑给了冷燕一把。
真正的一方势力!真正的风云变幻!
还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