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魔佛波荀

　　凌茉茉说：“我们说的就是正事，了解下波老板的为人，好吧，也许不是人，是为魔、为佛、为鬼、为变态或者为别的什么东西，才能知道他的集团在搞什么鬼，会不会骗珊珊。他既是天王，怎么下的地狱，还有这个集团想干什么？”
　　“就是，我的愿望既是顶尖科学家，也要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力来帮我啊？”郭珊珊附议。
　　“现代人类如此有趣，敢想敢说敢做，我喜欢！”三人面前忽地升起一块屏幕，先是教室的影象，接着走进一个面容清瞿的中年人，戴着眼镜一付温文尔雅的学者模样儿。
　　那人说道：“各位同学好，我是波荀老师。请大家请放心，我既非三人合体的变态，也非青面獠牙的吸血鬼，我是无所不能、不死不灭、风流倜傥、造福人群的天王波荀老师，下面我来就大家关心的问题做下解释。”
　　“怎么长成这样？还以为是高冷、炫酷的暗黑系呢，”
　　“我感觉很亲民啊，就怕是伪君子，假专家，不良商人。”
　　波荀无奈一笑，轻咳一声：“枉我费心打扮成这样，还以为你们会喜欢。首先我说下我怎么进的地狱吧，那天我喝着美酒唱着歌在我的自在天无聊地打发时间，忽一眼看到悉达多又坐在树下冥思，我素来不喜他追求无欲无求的咸鱼境界，心中立刻升起无数打断他修行的计策，我是行动派，于是马上实施。”
　　他叹气：“从此一念地狱，开始了我停不下来的无穷计划和无穷失败。策划、实施、希望、失败、痛苦、煎熬、愤怒、复仇，循环重复。如坐针毡、如临火焚、如刀穿心，诸如此类。”
　　“这就是地狱？传说中的上刀山、下火海、拨舌挖眼之类只是形容词吗？”两个女孩惊奇地问。
　　“差不多是，所谓地狱，就是灵魂重历人生八苦中最苦那个的无限循环。几乎人人都做过这样的梦：因被追赶而逃亡，明明用尽心机、想尽办法都逃不掉，偏偏还是继续要逃。地狱里故事不同、情境类似。当人死去，灵魂的敏感会放大各种感觉，也将更难挣脱那种循环。”朱墨原解释说。
　　“所以，我一旦从地狱脱出，就想到了这个法子，先来满足了人们的愿望，他们将避免再入地狱纠缠，这有什么不好。这就是我的大愿，轮回集团的至高理想。”波荀踌躇满志地说。
　　朱墨原冷笑：“欲想取之，必先予之，你这样拔苗助长，定是包藏祸心！”
　　“如你所说，先给予的都是祸心，开银行都是做恶了。我可是童叟无欺，公平自愿。再说成功要趁早，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珊珊小姑娘，你还要不要加入集团？”
　　凌茉茉说：“珊珊，再想想，你本就是个优秀学生，凭你自己的努力，将来也会是一个成功的学者，实在不用和他们签约，且不说可能付出大的代价，若他根本不懂人类的科学体系呢？”
　　郭珊珊却说：“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们今天奇遇的信息量实在太大，现在就有许多的问题想要答案，诸如地狱、人间、佛魔、人鬼的本质是什么？我的存在有什么使命等等太多了，为了这个即使冒险也值得。”
　　她略一思索又说：“再说，自从上了这个车，我是有些相信他们的，这个车子的动力系统无声无息却绝对强大，从开始时窗外连成一线的路灯看，车速超过了每小时300公里，后来我们身体曾产生向下的沉重感，难道这车竟向上飞？这是难以想象的。所以，我决定加入。当然，茉茉说的也有道理，波老板，你又怎么来帮我呢？”
　　那人手中忽然多出一本黑色封皮的口袋书，印有四个显眼的烫金大字：黑暗之书。朱墨原一见书名大叫：“不可以，那是神界禁书，原来竟被你收藏，普通人类怎么能读，怎么能读懂？”
　　“你又怎知她是普通人类？我虽然还没去了解现代人类的科学前沿，但这个可见世界和我们来自的不可见世界的物质都有共性，这本书能助她一窥物质本原，心智全开。这是上册，她若能看懂看完，我再给她下册。”
　　说着话那书从屏幕中飞出直入郭珊珊手中：“小姑娘，同意就签约吧”
　　郭珊珊接过那书翻了二页就合上了：“原来你们来自我们所说的暗物质世界。”她不再说话，打开面前的小盒以手指按在针上取血，然后在那张契约上按下手印。
　　“小姑娘如此聪慧果敢，将来必成大器。好了，欢迎你的加入，我定会助你实现愿望。”
　　凌茉茉见事既如此实在无法可想就撇撇嘴说：“我现在忽然有愿望了，波老板，如果把这车送我，让我来当CEO我就加入贵集团。”
　　她本来不过心有不甘出于郁闷想刁难一下。
　　没想到波荀爽快地说：“同意！”随即她面前就冒出了一个小桌子。
　　倒把她吓了一跳：“哎呀！还来真的，开个玩笑放松一下嘛。波老板，珊珊既已签约，还是送我们回家吧。”
　　“刚才我们的对话实质上已经完成了口头约定，无法撤销了。小姑娘，你不会就喜欢出尔反尔吧？”
　　凌茉茉赌气地说：“签就签，女中学生风光出任轮回集团CEO，这名头还行。只是有些怕疼。”伸手向盒中那针上按去，谁知手指挨近针尖后就按不下去了。
　　“咦！”她惊讶地用力再按依旧碰不到针尖，不由笑道：“有意思，约是签不成了，你的针拒绝我，太不给面子了。”
　　“竟然免疫伤害？我还不信了。”随着这话，凌茉茉连人带坐椅忽然直向下陷去，她尖叫着向下一看，才发现他们正置身城市的上空，下面城市街灯依然可辩，冰冷的夜风吹的脸生疼。
　　她吓得伸手乱抓，身边的郭珊珊闪电般抓住她的手拼命向上拉起。朱墨原飞身扑过去帮着拉人，他们三个的坐椅忽地一起从车里脱出直向下坠去。
　　朱墨原愤怒大喊：“无耻波荀，竟敢伤人，不怕天遣堕入轮回吗？”
　　波荀哈哈笑着：“我是自在天王，我想怎样就怎样。”
　　两个女孩正自惊恐尖叫，忽然感觉坠落停止身体被托住在半空。
　　月色中只见四周无数的麻雀飞来集聚成一团鸟的旋涡，翅羽翻飞刷刷响成一片，他们三人犹如裹在鸟旋风的中心正平稳地缓缓降落。
　　“小笔神的催眠术还行，城市之中也就麻雀最多，待我唤大鹏来玩玩。”忽听长空一声尖厉的长鸣，月色一暗，一支硕大无朋的鹏鸟展翅飞来，巨大的身躯遮住了他们上方的天空，那些麻雀本已被催眠，奈何被这天敌的长鸣惊醒，一见之下阵角大乱。
　　朱墨原对凌茉茉喊：“试试用你的命令术，让大鹏过来驮我们。”
　　凌茉茉忙指着大鹏说：“大鸟大鸟，快过来带我们飞。”
　　那大鹏倒也听话一个腑冲就飞到他们身下，三人依次爬上了鸟背后大鹏正要听命飞回地面，忽听波荀唤它过去，二个命令都无法违背，一时在半空僵持不下。
　　冬天的夜空冷风刺骨，三人穿得本就不多，这时更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波荀嘻嘻笑着：“我也不伤害你们，只把这儿从外界屏敝掉，你们又冻又饿用不了几天就变咸鱼喽。”
　　凌茉茉牙齿打着战：“卑鄙小人，刚才还装伟光正，说什么造福人群，转眼就黑化了，还敢说自己不是变态？”
　　“其实你们死了对我也没好处，这样吧，茉茉小朋友，你要是答应做我的奴隶，和我签下血契，我就放你们走。”
　　“现在看来，你不但是个死变态，还是个恶心的骗子，说什么我死了对你没好处，上次你刚还派人到银杏林袭击我，我死都不会和你签约的，认得你都让我感觉丢人。”
　　“胡说！本天王什么时候到过银杏林了？哦，这样看来，真有想要你命的人啊，抓了你开出价来，一定会有人光顾喽，真是个好生意，哈哈！”
　　那飞车很快来到他们身边车门打开：“快进来吧，冻坏了就不值钱了。”
　　凌茉茉等朱墨原和郭珊珊一进车内就从外面把车门一关说道：“你快把他们二个送回去，我宁可做冻咸鱼，也不当罐头鱼。”
　　忽听波荀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你们二个做什什么？本天王还会回来的。。。”
　　接着车门重新打开郭珊珊喊：“茉茉快上来，我们回去。”
　　原来凌茉茉大声和波荀对话前，郭珊珊对朱墨原悄悄说：“魔王人根本不在车上吧？那车也不是机械车，一点儿发动机的声音也没有，我还隐隐听到了心跳声，应该是个智慧生命。你可以催眠它吗？”
　　朱墨原说：“那是个神兽，要趁它不注意贴近才能影响它的意志，不过不能持久。魔王真身不在车上，波荀虽然行事怪诞，倒并不杀人，等下还会要我们上车。”
　　“那茉茉你试着让他分心，如果我们再上车，墨原你来影响神兽，我去毁掉魔王和车的链接，他就不能指挥车和鸟了。”郭珊珊说。
　　郭珊珊刚才一上车就闪身坐到驾驶座上，伸手把连着屏幕的一个仪表用力拨出扔在脚下用力踩碎了。
　　幻做车子的神兽被朱墨原催眠后载着三人很快来到地表，三人下车一看，他们还站在一开始等车的地方，再一回头那车早是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