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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轮回笔秘传 / 第三章 消失的人和多出的人

第三章 消失的人和多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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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茉茉的心是急切的,还带着丝丝的甜蜜。
  因为那个人,那个名叫袁牧的男生。
  他们初次认识是第一次进声临其境社团那天,当时她和苏惠坐在一起。
  苏蕙悄悄说她姑姑家的表哥也在这个社团并指给她看,她们回头望时后排最右边一个男生向她们微笑着点了下头。
  凌茉茉第一眼的感觉是那个男生很沉净很干静,沉净干静如雨后的秋山,他连笑都似乎很安静,如微风掠过春水再淡淡消失。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的话,她想到了二个词:静水深流、君子如玉。
  “他叫袁牧。”苏惠低声说。
  “那他喜欢吃鱼喽。”凌茉茉接道。
  苏惠显然对凌茉茉跳跃性的思维有些茫然:“还行吧,你怎么知道?”
  “袁牧(缘木)求鱼嘛。”凌末末说:“求来鱼不吃干嘛?放生吗?”
  苏惠和她一起吃吃笑着:“偏你怪话多,说实话我表哥帅吧?人白也罢了做为男生还大眼睛长睫毛,睫毛比我的都长,真是没天理。”
  听苏惠这么说凌末末再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让凌茉茉心突地一跳,象是一记重锤击在心头,又象无数彩色烟花腾起心田,既沉重又轻盈、既慌乱又甜蜜,那时她正好对到了那男生清亮的双眸。
  那一眼满载星辉。
  从此,星期六对于她又多了一层意义。
  二周才一次的社团活动一共都没几次,他们青涩的感情始于有意无意的目光触碰,到后来心有灵犀的目光寻觅,那种灵魂之弦被拨动的奇妙让她的心飞舞轻扬。
  他们几乎没什么近距离接触,直到上个社团日。
  那次他们三个坐在一排,凌茉茉顺手从文具盒里拿出支笔来想记下刚才老师分配给她的台词,发现笔写不出字,她想换一支的时候,袁牧说:“茉茉,好特别的笔,给我看看。”
  这是一支做工简约大气的钢笔,笔尖纯白通体脂般润泽幽黑,入手沉甸甸的看不出什么材料制成,没有商标没有品牌,显见定制款了。
  钢笔于现代学生已相当不常见了,但凌茉茉并不陌生,与现在学生们用的签字笔不同,这种笔要吸墨水才能写字。
  笔是凌茉茉此次返校后出现在她的文具盒的,她想大约是妈妈收拾进来的,可能是爸爸、妈妈甚至哥哥悄悄送她的礼物,好让她意外惊喜一下。
  第一次看到时她兴致很高地仔细把玩,旋开笔帽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谁知什么也写不出,她考虑是没有墨水的缘故,就想把笔弄开好吸些什么水进去玩,可是无论她旋转,拨弄,就差用牙去咬了也没能成功,最后只能意兴阑珊地把它放回去。
  “嗯,是支好笔,可惜不能写字,大约是没墨水了。”凌茉茉说。
  袁牧接过笔仔细研究了会儿,旋开笔帽后开始象当初凌茉茉一样又拨又旋又扯,那笔象是整支焊在一起的,无论如何还是弄不开。
  “我还不信了。”凌茉茉把笔要回来用手去拔那支笔的笔芯,谁知笔芯也象长在笔上一般拔不动,一个不小心反被笔尖扎中了食指,痛的她直叫,鲜红的血珠钻出来被很快吸进了笔芯。
  这点她并不意外,她知道钢笔的特殊构造笔尖处极易吸水,她就见过爸爸写字时没了墨水直接将笔尖处蘸下水接着写的情况。
  她一笑:“坏东西,原来是支吸血鬼笔,月圆的晚上放出来敢变狼的话,宰来吃掉。”
  袁牧忙说:“别动,刚好我装了创口贴。”
  说着话从口袋里拿出一贴撕开来缠在凌末末的手指头上,他白晰的手指匀净纤长,灵活地轻轻触碰着她的手指,凌茉茉脸忽地红起来,心砰砰乱跳。
  袁牧说:“茉茉,你把笔给我,我爸爸的朋友经营文体店,让他帮你看看怎么回事,下次见还你个好笔。”
  她想也不想就把笔递给了他:“好呀,下次不见不散。”
  当天凌茉茉就开始低烧,起初她并不在意只以为是感冒了,早晚喝袋妈妈给她的板蓝根冲剂,谁知三天后却烧的厉害起来才被接回家。
  那次社团分开后,凌茉茉就在想着今天了,她拉着苏惠快步走进社团所在的教室游目四顾,她没找到袁牧。
  二人坐定后,凌茉茉说:“惠惠,怎么没看到你表哥啊?”
  “哪个表哥?鬼丫头,又搞怪想捉弄我?”苏惠捏了下凌茉茉的手:“别闹啦,茉茉。”
  凌茉茉皱起眉头:“袁牧今天没来,你自己说的他是你表哥啊,他答应今天还我钢笔的嘛。”
  苏惠惊诧起来:“茉茉,你真神了!你哪听说的我有个表哥叫袁牧?我没记得在学校和人说过啊,再说了他上的是市一中,什么时候借你笔了?今天在哪还你?”
  凌茉茉审视着苏惠的眼睛感觉她不象说谎,她脑子乱烘烘地转个不停,彻底分不清自己的情绪究竟是恐惧、愤怒还是痛苦或者无助。
  如果苏惠说的没错,那么现在她将面临一个诡异可怕的事实:她的记忆又错了,袁牧不是这个学校的人,甚至是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的人。难道她关于她的所有记忆都是她的错觉,统统都是一场幻梦?这怎么可能?
  实际上几天来她虽然内心不肯承认但却一直疑云丛生,自从这次病了回来后仿佛一切都变得古怪,她在心里很努力地说服着自己,每有疑惑她都找个理由自我解释,让自己安心。
  但这一刻她在内心狂喊:“错了,错了,如果不是我错,就是这个世界错了!”
  “茉茉,怎么突然就满头大汗的,出什么事了吗?”苏惠摸摸凌茉茉的头:“还好,没发烧啊。”
  凌茉茉支唔着:“没事,脑子有些晕,你让我自己静静。”
  她无瑕理会苏惠的满脸疑问,努力使自己纷乱的思绪镇定下来,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切一定有个最关键的地方她忽略了,是什么呢?
  凌茉茉猛地转头看向第一次见到袁牧的地方,那儿赫然坐着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朱墨原!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凌茉茉十五年来所知道的所有常识都让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坚定地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社团课一结束凌茉茉就腾地站起来径直走向朱墨原:“你和我出来下,我有话问你。”说罢她率先走出了教室。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稀疏的雪粒打在树上、墙上、冬青上、路面上,又很快溶化成水,四周一片嘈杂的刷刷声,象无数声音在表达,却没有重点。
  她一直走到一株法国梧桐树下才停住,接着就意识到这就是苏惠提到的梦中那棵。
  树根部的装饰砖湿漉漉的,有一处明显的暗红色斑痕,她正弯腰试图用手触摸时感觉有人停在侧面,她站直了就看到朱墨原正站在茫茫雪中望着她。
  凌茉茉心中一时千头万绪:我被催眠了?我精神分裂?不对啊,那这血迹怎么说?是谁串通了所有人骗我,这是一个大阴谋?可我只是一个家世清白的中学生,哪值得这样做?再说我那些古怪的梦怎么说?超自然现象?这个朱墨原是什么神魔大佬?不惜跨界来害我?这也太扯了吧?
  脑子里各种奇葩念头纷至踏来,她不由退一步叫道:“你别动!你是谁?催眠大师?妖魔鬼怪?外星人?”
  她再退一步:“现在什么情况?校园灵异?缸中脑?穿越了?平行世界?”
  雪变得细密如粉未,落雾般的雪屑连成一体,雪中的朱墨原更加模糊不清,他向前一步,一双眼睛亮黑如漆在镜片后闪烁。
  凌茉茉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我的某个梦中,你,你,你找我做什么?”
  朱墨原苦笑:“哪来这么多怪问题?这得是看过多少电影、漫画啊?不过我找你是真的,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你有一支黑色的不能写字的钢笔吧?那是我的,你还给我,我给你一个解释。”
  “那支笔是你的?怎么证明?怎么会在我的文具盒里?”
  “你只要还给我,我就解答你所有的疑问。”
  凌茉茉转转眼珠:“如果笔是你的,我可以还你。不过现在不行,我送人了。”
  “送谁了?”朱墨原说:“你去取回来啊。”
  凌茉茉答:“送给一个不存在的人,你把他弄回来,我跟他要。”并将袁牧拿走笔的事说了。
  朱墨原怔了一会才说:“这倒麻烦了,总之,我要那支笔,如果拿不到的话,”他望了望越来越迷蒙的雪幕:“恐怕会有更怪异的事发生。”
  “那苏惠是怎么回事?如果那天晚上我和卫小宁不出现会怎么样?会有什么后果?”
  “苏惠跟你描述的梦境本该在现实中发生,你和卫小宁的出现改变了它。听说过蝴蝶效应吧?后果无法预料,也许只如大街上偶尔发生的小小交通事故,事件很快就会平息;也许这件事最终会酿成你人生的风暴将永无止息。此事不要再和别人说起,这只是我们二个之间的秘密。”
  凌茉茉不平起来:“凭什么呀,我承认你是有些不明觉厉,但就算你们神秘界,也总该有是非规矩吧?给我一堆疑问既不解释、还不能问,简直不能忍。”
  “恐怕你只能忍了,除我之外没人会信你帮你。相信我,这事只有我能解决。说出去于事无补徒增烦恼,找回那支笔,我来解释这一切。”说完朱墨原转身就走。
  凌茉茉急得忙喊:“喂!你别走。搞的这样神秘,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干嘛要我负责找笔?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忽悠我?”再看时,朱墨原早已消失进雪幕不见了。
  她独自发了会儿呆,最后一咬嘴唇:“又不是天塌下来,起码我还好好的,再说也不是全无线索,试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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