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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打架?你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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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理发店,顾青山本欲带陆拾遗,去卖衣服的地方瞧瞧,也好给他买身衣服。
  陆拾遗常年隐世居住在深山,整日里在山中奔跑,衣服本就比常人磨损的较快,加上他虽然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却仍在长个,衣服早已不合身。
  顾青山记得陆拾遗身上这套衣服,还是他前年给他买的,当时买的时候还有点大,可现在已露出手腕,脚脖子,看起来颇为怪异。
  可刚走出理发店没多久,忽地,顾青山觉得腹中一阵鼓躁,似是人有三急。
  陆拾遗觉察出顾青山脸色有异,有些担心,忙问道“顾叔...你不舒服吗?”
  顾青山微皱起眉头点了点,有些不好意思,道“拾遗,走,回理发店,我得要去方便一下。”
  “啊”,闻言,陆拾遗有些不敢置信,心想,又去那里,我可受不了你们俩,随即问道“非去那里不可么?”
  顾青山见他不愿回理发店,也不想逼他,再说下去,说不得要洪门大泻,当下忙说道“你不爱去,便不去吧,你在这里等我吧。”
  虽说陆拾遗对这地方有些陌生,不想独自留在这里,但相比去理发店,还是这里自在的多,于是只得说道“那好吧,顾叔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顾青山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转头便向理发店跑去,进入了店中。
  陆拾遗见他跑进了理发店,一时间觉得好生无聊,眼睛紧紧盯着理发店,只盼着顾青山早些出来。
  等了一会儿,又觉得站着挺累,便蹲在路旁,眼睛却是没有离开理发店门口。
  陆拾遗一身服饰,虽然干净,却是有些陈旧,独自一人蹲守在路旁,眼神竟是期盼之色,模样瞧着有些凄凉。
  不时引得过路的人上前询问,是不是被人骗了,被人给欺负啦。
  一番询问之下,陆拾遗只是摇头,说在等人,也没有不耐烦他们老是问自己,具都一一回答。
  他知道这些人似乎是在可怜自己,没有恶意,即没有厌烦,也没有生气。
  心中兀自感叹,师父说这世道人心险恶,叫他入世修行,要万万提防他人,不要受人利用。
  可下了山,他所见之人具都是心存善良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师父说的对与不对。
  陆拾遗却不知这山村中人,大多都是良善之辈,不似大城市中的人那般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到处充满了黑暗,血腥,阴谋,稍不注意便即陷入无底深渊,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
  正思虑间,忽听见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大家伙儿快走啊…黑蛊出来害人了。”
  听到声音,陆拾遗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不多时,见一名男子,正向自己这边方向跑来,待跑近时,集市中的人,纷纷上前询问。
  “咋了,怎么回事儿?”
  “你说清楚,什么黑蛊来了?”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那男子面色焦急的说道“赵山怪他此刻正往这边来了,说话间就到,你们爱信不信?”
  说完,也不待众人是否相信自己所言,径直从人群中拨开一条路,冲了出去,临走时,回头一望,忽然面露一丝惊恐,伸手一指“来了,来了”
  随即逃也似的,向前急奔而去。
  众人瞧他这般模样,不似在开玩笑,随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个身影,细看之下,竟是一个约莫四十上下的男子,头戴着一个布巾帽,小小的眼睛,坍塌的鼻梁,阔口而唇厚,一张脸有些蜡黄且坑坑洼洼的满是肉坑,不正是刚才那人所说的赵山怪么?
  刹时之间,众人一阵骚动,顿时人作鸟兽散,不时有人大声呼道
  “妈呀……真是这个天杀的,快跑啊”
  “快跑,黑蛊发作了,要来害人啦”
  不多时,方才还人群如潮的市集,顷刻间变得,萧然肃静,空无一人。
  陆拾遗不知他们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只知道这些人似乎很怕那个阔口细眼的男人。
  看一眼那个男人后,便即目光一转,又盯住理发店门口。
  心里还有些着急,怎地顾青山还不出来?
  只等了几息时间,耳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正在向自己靠近,陆拾遗转头一看,见那个阔口细眼的男人,已经站立在自己面前。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陆拾遗一眼,细眼中露出一抹好奇,道“别人都去逃跑,你怎地不跑呢?”
  闻言,陆拾遗有些不解,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逃跑呢?我要等人。”
  “嘿”,听到陆拾遗反问,那阔口细眼的男人语声有微怒,四处寻望了望,道“这谁家的,胆儿也忒肥了吧”。
  见四下处无人应声,看着陆拾遗又道“小子,知道我是谁么?”
  摇了摇头,陆拾遗想了一下,随即道“听那些人刚才好像叫你赵山拐。”
  “呸”,那男人听陆拾遗说着,唾了一口,纠正他道“是赵山怪。”
  “好吧,赵山怪就赵山怪吧,你快走吧,我要等人,没空陪你玩”。
  陆拾遗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赶紧催促他走。
  陆拾遗本意是,我要等人,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理会我的。
  可听得陆拾遗言下之语,赵山怪却是理解的大大的不相同,似乎以为陆拾遗在嘲弄自己,仿佛在说“去,去,大爷没空,自己一边玩儿,别烦大爷我。”
  “哈哈....”一时间,赵山怪怒极而反笑,道“好,好,好,真是年少出英雄,你是那个寨子的?抱上名来,免得误伤自己人,到时你要后悔可来不及啦!”
  闻听得赵山怪如此说道,陆拾遗心中也是有些变得不耐烦,等了半天顾青山,没曾想却等到了一个惹人厌烦的家伙,微怒道“你这人真是好没道理,好端端的我在这里等人,碍着你什么事了。”
  赵山怪见陆拾遗不肯报出自己的寨子,心想莫非是走亲戚来的?难怪瞧着面生,看他样子,似乎真的不认识自己。
  还跟自己讲什么道理,自打学艺有成以来,他赵山怪就不从知道理为何物,如遇不开眼的家伙惹得自己不快,自当惩戒之。
  虽然见陆拾遗可能并非真的有意冒犯,但冒犯即是冒犯,还得管你有意无意的,至多下手轻点便是,沉吟了片刻,随即对陆拾遗说道“这么说,你是不肯自报寨子咯?”
  陆拾遗见他哆哆逼人,心中更是烦闷,赌气道“我就是不报,你又怎地?想打架么?吃了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陆拾遗自小就被云虚老人教授简单的武学招式,十几年来无一日有所间断,但云虚老人是何人?他既能看的上眼,所谓简单又岂是真的简单,只是当初不想陆拾遗走歪了道,所以才没有将武学尽传而已。
  闻听着陆拾遗如此戏说道,赵山怪气炸了肺,这方圆几十里,十里八村的,那个听到他的名字不是绕道而行,没曾想,今日竟碰上个毛头小子,竟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触怒自己,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怕是这十里八村的人,得笑得年底了吧。
  心思至此,当即说道“好厉害的一张利嘴,待会儿可别求饶,好好记着,以后听到我赵山怪的名字后,记得离远些。”
  说罢,赵山怪握拳抬臂,挥手便要向陆拾遗面门打去。
  正当这时,一声怒喝传来“赵山怪你敢....?”
  声音的主人,正是顾青山,原来他当时正在如厕,突然听见外面一阵躁动,有些担心陆拾遗,于是便大声询问男店主,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的吵闹。
  男店主正准备拉下闸门,听顾青山问起,便如实相告,说黑蛊赵山怪出来害人了。
  闻听到此,顾青山忙不及收拾了一下,便从理发店夺门而出,正巧见到,赵山怪准备对陆拾遗出手,急忙大声喝道。
  赵山怪见出声之人是顾青山,先是一愣,随脸色变幻,露出一抹戏虐的笑容,收了即将打出去拳头,笑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说着,阔口向着陆拾遗一撅,续道“怎地?你家亲戚么?”
  顾青山见赵山怪收了拳势,心下稍安,有些怪不好意的,刚才情急之下自己居然还怒斥于他,这滚刀肉可不好惹,自己可别粘染上他,随即脸色由怒转媚,笑着说道“赵兄弟,这是我家远房外甥,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可别为难于他。”
  赵山怪听着顾青山的话语,却颇为不屑,豪不在意的瞧了陆拾遗一眼,漠然道“年纪小,胆子可不小,口气更是不得了。”
  闻言,顾青山故作怒意,瞪了一眼陆拾遗,斥责道“叫你等我,你怎地得罪了赵兄弟啦”。
  顾青山说着,不停的使眼色给陆拾遗,意思叫他退一步,别跟他计较,心说,你师父虽说本领通天,他这不是不在么?
  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咱好汉不吃亏,不必与他争一时之长短。
  陆拾遗见顾青山不停给自己眨眼,以为他是眼里进了沙子,当真傻得可爱,傻傻的道“顾叔,你眼睛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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