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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虎似笑非笑,五指微屈,搭在秦皓肩上的大手用上了三分力,心想:
“你小子别以为觉醒了灵血天赋就可以鱼跃龙门,武考的磨难关卡多着呢,我这个做老师的,今天借机敲打敲打你,也是为了你日后的道路能走的更顺、更远。
别谢我,这是我这个老师应该做的!”
仅仅一次演示,起手、出爪、收势,前后加起来总共不到十秒,宋虎根本不认为秦皓能够领悟云龙探爪的真谛。
“老老实实挨训,别谢我,这是为了你好!”
宋虎眼见着秦皓面沉似水,一副苦苦思索却一无所获的“紧张”模样,眉毛上挑,说道:
“既然你回答不出来,那么惩罚来了……”
“且慢,宋老师,我认为学校不提前传授云龙探爪是有苦衷的——”
话音未落,宋虎就被秦皓硬生生地打断了,不由脸色一板,就等着他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再以一句“回答错误”好好教训他。
“这么深奥的武技,甚至可以称为武法,惊鸿一瞥,能看出什么?”
“一定是胡诌,且看这小子如何垂死挣扎!”
宋虎双手抱胸,对眼前的“猎物”露出了戏谑的神色。
“宋老师,云龙探爪要消耗大量的气血,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极高,至少得是启灵五重的学生,才能勉强施展出来。”
秦皓思考完毕,毫不畏惧地与宋虎对视,自信地朗朗而谈,越说越有底气:
“所谓身体是修行的本钱,以杀伐为主的云龙探爪,若是没有强健的体魄支撑,如何施展?”
“刚入中学的学生,实力没到位,却强行习练云龙探爪,只会越练越虚,最终气血衰败,连三吉门、二中平都无法全部冲开。”
“所以,整个杨城二中,只有升到了中学三年级的部分预考生,才有资格接触云龙探爪。”
秦皓双眼直视宋虎,自信洋溢道:
“提前传授云龙探爪,大多数人只会越练越废,学校现在才教,是为了我们好!”
“这就是原因!”
一口气说完,
秦皓明显感觉到,宋虎双眼瞪成了唬人的铜铃大小、震惊不小,最后又加了一句:
“我说的没错吧,宋老师!”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只哔哔却不会动手的理论达人,秦皓右手扬起,出招模仿。
“呼——”
秦皓颀长匀称的右臂,前半截微微上扬,宛如云龙抬头。
随后,他的整条右臂如矫健游龙,一个霹雳扬鞭而出,撕裂空气!
隐隐之间,
秦皓舒展的猿臂、紧绷的手部肌肉、错落有致的指尖落点,和宋虎先前施展的云龙探爪有七八分相似。
“这,太像了!”
“秦皓的悟性,怎么可能?”
“他竟然,悟了?!”
……
一直关注着秦皓的同班同学们,也从他的突然出手中品出了几分味道。
尽管他是对着空气“悍然出手”,看不出具体威力,但手臂与五指带起的声势,却是雷霆乍惊、夺人心魄。
风从虎,云从龙,
模仿恶龙兴风作浪的“云龙探爪”,怎能没有一爪落下、声如雷霆的威势?
虽然没有木桩或是练习假人承受此击来证明秦皓的“真实水平”,但这不妨碍同学们认为他已然一秒悟武,掌握了云龙探爪的发力技巧与运气门道。
对比自己看完以后的一头雾水,不少人望向秦皓的眼神中,就多了些许羡慕与难以置信。
“不对,我刚才催发的,可是刚刚凝练的气劲,质量远胜于最原始的气血,怎么施展云龙探爪时只有这么一点声势?”
秦皓像是没有听到众人的惊叹,摇头,自言自语,不断重复着:
“不对劲,我的云龙探爪,错了!”
“徒有其表,大错特错!”
“我明明是照着宋老师的原样出手,角度、力度、速度几乎相同,为何没有亢龙落爪的味道?”
秦皓双眉紧锁,愈发疑惑。
对于自己的模仿能力,他毫不怀疑。
与生俱来的记忆力,让他做许多事都是过目不忘,其余同学,需要反复背诵、记忆的知识点,他从来都是一遍过!
看第二遍再模仿,对秦皓而言,是不存在的。
妖孽从来都是能常人所不能!
因而,
宋虎的云龙探爪,秦皓仅仅看了一眼,就可以摆出一个以假乱真的“花架子”。
剩下的,不就是在出招时灌注气血之力、增幅出拳的力道与速度吗?
这操作,不是傻子都会,有手就行?
秦皓为了模仿得更逼真,可是运用了体内没提炼出几缕的气劲,务必让宋虎对自己的答案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然而,
一爪落下,
作为施展者,秦皓却是对这一招云龙探爪产生了一种徒有其表的“纸老虎”感觉,旁人看不明白,但他却心知肚明:
“我的是错误示范!仅靠气血、气劲与姿势,无法施展出真正的云龙探爪。”
“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学校现在才让宋虎传授我们这招武技。”
“宋虎一定知道答案,所以在提问前笃定我一定回答不出或是回答错误!”
秦皓不假思索地询问道:
“老师,学校不在中学入学时就立即传授云龙探爪,不仅仅是出于学生气血不足的考量,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直到我自己真正施展了云龙探爪,才明白它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先前的回答,还是太肤浅了。”
秦皓紧紧盯着宋虎,不放过他一点点面部表情的变化。
出于对正确答案的渴求,秦皓甚至忽略了回答不完整所招致的惩罚,主动承认此题自己考虑不全、回答错误。
“和掌握云龙探爪的精髓相比,一顿宋老虎的毒打、区区皮肉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秦皓一点也不后悔。
何况,一顿毒打可要不了秦皓的小命。
“以往宋老虎找由头教训学生,都是要打得他们跪地求饶的,我先认怂讨饶,不就能免顿毒打?”
“顺带还套出了云龙探爪的精髓,堪称一石二鸟,妙啊——”
内心最深处,秦皓还有一点点可以免去皮肉之苦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