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遇刺野鸡岭

　　夜晚，月明星稀，少林寺内。主持方丈站在院内，抬头注视着漫漫星空，口中喃喃道：“他终于来了。”第二天，他把性空叫过来，对他说：“性空，你的发行完成了，师父命你去北燕，你可答应？”性空听到师父叫他离开少林寺，心里不免有些疑惑，问：“师父为何命我离开？”主持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然后接下来对他讲：“你去了就知道，前不久不是有个人想请你出山吗？现在师父准了。”性空想了想，哦，不就是几天前一个叫凤小云的人给他提出的请求吗？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答应道：“徒弟明白，师父放心，徒弟将整顿一下就出去。”师父说：“不必了，你就拿上这个包袱去吧。”用手指了指他面前所放的一个青布包袱，性空拿起放在师父面前的青布包袱，并给师父作了个揖之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少林寺，方丈站在大门口，目送着他远去并消失在人群中。
　　自从跟随凤小云后，刘复开经历了好多之前没有经历的事情，让原本性情稚嫩的他开始转变，原来江湖是这个样子。他走在路上，觉得眼前这个人几乎不说话，那样显得未免有些乏味，就对凤小云说：“师父，我想给你讲个故事行吗？”凤小云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怎奈岁月催人老，自从跟随罗艺之后就一直很少讲话，他点头答应。刘复开说：“曾经有个南方小国叫孤竹国，该国上下都种橘子，种出来的橘子又大又甜，在中原有个很强大的国家。有天皇帝想邀请四方小国的人来朝觐见。孤竹国的国王想中原王朝一些需要周围小国给他进贡才能面见天子，于是就命人挖个橘子树苗觐见皇帝，皇帝见到每个国家都带东西来很是高兴，但唯独孤竹国带来一株橘子树苗，很是好奇，就问孤竹国使节，该使节说他们国家上上下下都种橘子，最能代表他们国家的东西就是橘子树，于是命人前来送上大礼橘子树一份。说完后满朝大臣哈哈大笑，其中有个人对使节说：‘岂不闻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道理吗？’孤竹使节不懂，那人说：‘意思是你把你们南方的橘树栽到我们北方，长出来的就不是橘子，而是又苦又小的枳子，难道你想让我们吃枳子吗？’说完大家又笑了起来，使节一听面红耳赤，这话本出自春秋典故《晏子使楚》，而孤竹国人孤陋寡闻，不曾知道一棵树栽种也要看水土。”凤小云听后也笑了起来，刘复开看到，他面前的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冷峻，其实也和我们一样。
　　元鲜二人急匆匆地跑到野鸡岭乌霞紫所呆的关口对他说：“我看见他了，他之前听说在黑风寨与人交过手，现在还有一个我们的兄弟殷切也死于他手。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大哥，一切听从你的吩咐。”说完双膝跪在乌霞紫跟前，乌霞紫问现在何处，元鲜二人说正从洛阳办个公差后带个人在返回燕营的路上，乌霞紫问：“带了个人，什么人？”二人说：“是从洛阳来的，具体不清楚，只打听到他武功很好。”乌霞紫笑了笑说：“他只有两条腿，一条命，我不信他不怕死，带个人挺好，即使带十个人，我们的人也有的是，哈哈哈。”元鲜二人说：“我们失散的兄弟这个仇也一起报了吧。”乌霞紫气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说：“不杀此人，不共戴天！”于是命人严守关口各处，只要发现他的踪迹，就一把将它斩杀。
　　凤、刘二人走着，又到了一个晚上。正在路上赶路，忽然有个黑影从后面袭来，刘复开当时在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发现月亮在自己后面。正转过头去看，就发现那个黑影如鬼魅般飘来，吓得刘复开大叫：“小心！”凤小云赶紧从马上跳下来，亮出宝剑，就这么一刹那三把兵器就磕在一起。凤小云发现原来来了两个，都蒙着面，没看清楚，在那里交战了一会儿，两个黑衣蒙面人明显不敌，走时对他说：“凤小云，我们在野鸡岭相会，咱们有场酒要喝。”说完黑影也闪动着飞走了。凤小云说：“两个小毛贼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就借你一个胆儿吧。”刘复开对凤小云说：“师父，咱们要不别去野鸡岭了吧，此去凶多吉少。”凤小云说：“哈哈哈，这世间鬼门关我都走了十来回了，这点怕什么，咱们还就走那条路，不要绕着走。眼前的路不走，非得绕着走不嫌麻烦吗？”刘复开说：“我是担心师父安危.。”凤小云说：“不用再说了，你跟着我走吧，别怕，没事的。”刘复开只得依依而行。
　　不日到达野鸡岭，此时天色尚早，凤小云穿的是黑色防水皮质衣，因为这几天天气阴湿，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风吹雨打。而刘复开穿的是普通素衣，他没出过江湖，缺乏经验，连日来感冒不止。凤小云所骑的吗很有灵性，到关口后头仰了仰，提醒凤小云前方又危险。凤小云习惯性地手握宝剑。刘复开也按住自己的剑柄，眼前的气氛着实让人感到紧张。忽然看到前面几个人头攒动，纷纷拿出流星锤，狼牙棒，钢头刀，纷至沓来。吓得刘复开直往后退，那马儿受惊不小。像是要逃跑。只有凤小云不动声色，眼睛微闭，觉得这些人是青龙会的人，他想都没想宝剑出鞘，使出葛式拳法中以一敌多的剑招“九转乾坤”立即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道浓密的剑网，那些近到他身边的人纷纷倒下，但是这招好是好，不能持续太久，因为有个说法，一种招式持续太久，别人就会发下里面的破绽。所以凤小云用这招消灭了近乎一半左右的敌人就停止使用，立马变换招式，刘复开也加入到战团当中。
　　可是就在这当儿，一支冷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刚好射在凤小云的肩上，凤小云中箭后连刘复开都没看清，慢慢地就不支应付如此之多的敌人。在敌众我寡的节骨眼上，在如此紧张的刘复开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就看到又一道光影传过来连削几十个人，众人大惊。刘复开大喜道：“师父来了。”一会儿，蓝彦青说：“不用怕，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当他们走远后蓝彦青也放手道：“到此为止吧，你哥哥他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凤小云，别再执迷不悟，这一切都怪他咎由自取，你看着办吧。”说完提着飞镰离开。乌霞紫气得把手里刚才那个抢来的兵器给折断了，说：“咱们走着瞧！”于是带着残兵败将离开。
　　最后得知，那支冷箭就是乌霞紫所放，刘复开带着受伤的凤小云绕开野鸡岭关口，从另一个安全的地方离开。但他们此时正走在空无一人的荒郊野岭，凤小云不仅肩膀有伤，胸口也中了几刀。此时正是大伤元气，不能动武。在十分焦急的情况下就看到从后面来了一个面目慈善的僧人，背着一个青布包袱款款而来。凤小云一看就知道，这个僧人就是性空。此时躺在地上，肩上早已被布包扎过了。但看起来还很虚弱，“青龙会的人下手真是狠。”刘复开抱怨说。性空看他要起来的样子，忙扶着他说：“别这样，我奉吾师之命前往燕国，不曾想会在路上遇见你，现在躺下别动，我自步入师门，一些伤口病还是略知一二的。”接着为他号了脉，从包里取出一些金疮药敷在凤小云伤口处，凤小云咬着牙忍着痛说：“今天被那家伙暗算，看来他就是奔着娶我的性命而来，这次......这次多亏了蓝兄帮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没说多久，性空对他说：“不要多说话，也不要用气，我给你的药可以很好地止住你的伤口，但需要时间，必须去一户人家安心疗养几天。”凤小云用手狠狠地抓住性空的胳膊，性空感觉奇怪，问是怎么回事，凤小云说：“我得尽快回去向燕王复命，不能耽误多少时间。”性空想了想说：“那只好找辆马车放一堆柴草，你躺在草堆里，让这位年轻人为你驾车回去了。”刘复开问：“大师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前往？”性空说：“我是出家人，出家人有出家的规矩，放心，我用两条腿也可以追上你们。”刘复开问：“那半路又遇到强盗劫匪该如何是好？”性空也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凤小云对他说：“你不要忘了，你是蓝彦青最看好的徒弟，待回去后，我尽可收你为徒，为你传授武艺，如果路上如有不测，这些终究是个泡影。”刘复开性情变得激动起来，说：“师父放心，我尽力护师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