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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兄,您瞧瞧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好的,尽管吩咐,”侯丙生拍着胸膛。
贺垍傻眼儿......
“额!你已经弄得很好了,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吧!我这就要上小璇峰拜师去!”
“这哪能呀!这么多的物品,我自要帮贺兄送到上山,才能放心,”侯丙生拎起一个大袋子。
遇到侯丙生这样的人,贺垍表示很无奈。
“唉!你现在门外等我一会儿吧!我还有些事儿要处理....”
“明白,”侯丙生使了一个眼色,拎着袋子出门去。
贺垍穿着一身乞丐衣服上山,哪里还有什么物什,一些杂物都是钟三胖留下的。
杜氏兄弟留下的那几样宝物还是要带走的。
养元丹、神行符、宝人参、妖丹、一件不落。
侯丙生扛着一个大袋子站在路口,“玉虚宫的山路我比你熟,就由我来为贺兄带路。”
玉虚宫最著名的便是千仞峰,其中大大小小的山峰数不胜数,包括整个慕仙城都是玉虚宫的地界。
碧落峰、千仞峰、向阳峰、卧牛峰、暮雨峰、紫霞峰......这些有名的山峰都是有宗门长老坐镇的。
玉虚宫的弟子修炼到一定程度也是可以开山另立一脉。
贺垍刚来此地,闷头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从未有人告诉他这些常识,没想到同样是守山人的侯丙生了解的如此多。
“贺兄难道还不知您是走了多大的好运吗?”侯丙生惊讶。
要说被仙人选中其实就算是天大机缘了。
重点是选中贺垍的人,远远不是普通修仙者这样简单。
他被侯丙生说的一愣一愣的。
“贺兄可知您的师父又多大的来头?”侯丙生再次问道。
要说多大的来头,贺垍只晓得,师父长得实在是太美。
他不禁再次想到那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要说其他,他一概不知的。
“能在玉虚一人占立一座山,除了长老之外就只有一人而已,而那人就是你的师父,”侯丙生一脸向往,“那可是全宗山下都仰慕的仙子,整个苍青大陆都排的上号的女修——仙子秦语桐,也是玉虚宫掌门唯一的弟子,贺兄还不知道多大的好运砸在你头上吗。”
贺垍这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名叫秦语桐。
侯丙生叽里呱啦说了一路,贺垍大多都是他撞了大运之类,一些宗门的常识贺垍倒是听得仔细。
没想到这侯丙生还知晓这么多山上的消息。
天色渐晚,贺垍终于明白了秦语桐坚持带他一程的缘由。这实在是太远了,还好贺垍不是当初的柔弱书生。
侯丙生一直拖在身后,贺垍让他回去,他就是不肯,执意要将贺垍送到山门口。
害得贺垍平白无故的带着一个累赘。
终于到了,小璇峰与向阳峰相似,都像是被一张屏障包裹。
普通人进不去。
贺垍身上有秦语桐留下的引路符,也是进入小璇峰的通行证。
“多谢了!”贺垍对着侯丙生抱拳。
虽然他是累赘,毕竟他也跟了一路不是。
“接下来的路,可不是你能够进来的。”
看着贺垍缓缓的走入大阵,侯丙生无能为力,就像是静候家中的小媳妇儿望着即将远行的丈夫的表情。
贺垍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贺兄,有什么事儿,只要您吩咐一声,我侯丙生赴汤蹈火也会帮您办成,”他竭尽全力的吆喝,不知道阵中的贺垍能不能听见。
果然不见贺垍的回音,侯丙生摇头一叹,不修仙终究是路人。
玉虚妙法,神符掠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那道发着荧光的黄符倒是乖巧,贺垍停,它便停,贺垍走,他便往前飘。
进了竹林,周围的景致渐渐看不清了,还要引路符还有照亮的功能。
比起向阳峰上的茅草屋,小璇峰的竹屋要显得多了几分雅致。
视线很暗,观不请全貌,屋内没有灯只能瞧见竹子枝月影子。
神符凌立空中,光线暗淡化作点点萤火,随风消逝。
“这里便是师父口中的小璇峰,”
贺垍站在屋前恭恭敬敬的抱拳,“弟子贺垍已经处理好向阳峰的杂事,特来小璇峰拜见师父。”
他头埋的很低,也是诚心拜师,在江州城之时,他只向杜公行过这样的礼。
一阵山风吹过,竹屋之中久久没人回应。
贺垍加大音量,“弟子贺垍,拜见师父....”
山间夜鸦发出三声啼叫,搞得贺垍一阵尴尬。
“难道师父不在?”
秦语桐本就有夜间跑到深山修行的习惯,这点他也是见识过得。
“索性拿起行李,点上灯盏,先行落脚,等师父回来再赔罪,”贺垍这样想着。
若说外面勉强看的见,竹屋内便是一片漆黑。
他跌跌撞撞也不知道碰到了些什么东西,屋内一阵吵杂。
打开窗户,借着月光依稀能够看见房间内的物品,找到了烛台,却没有引火之物。
可能是神仙用不到这些。
贺垍苦笑,他根本不会半点法术,只是些许身强力壮罢了。
“难道就只能在这干等,”贺垍盘膝而坐,“还是静下心来修炼吧!所谓勤能补拙,只有一点一滴的积攒才能修成通天大道......”
修行也讲究天时地利,秦语桐便是每夜接着月华之阴修炼。
烈日的灼热之力,只会让她的身体承受更多的负担。
玉虚宫寒潭之内,秦语桐再周围施了一个小型结界,便安静修行了。
世间诸多烦恼仿佛只有修仙才能使她完全安静下来。
周围很静,寒潭很清,一丝丝冰冷的气息被她吸入体内。
她眉宇间接着一成寒霜,头发之上却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
秦语桐正处在冰火两重天,踏入修行的人都知道,这是快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她银牙紧要,身体不断颤抖,没人能体会她现在的痛苦。
“轰!”
历史再次重演,她身上蔓延出大火,还好周围有寒潭冰霜之气,她才能勉强承受的住。
水汽将她的身躯包裹,整个寒潭再次沦为一片火海。
“啊!”秦语桐再也抑制不住身体的痛苦。
这实在是太热了,她浑身冒着热气,五脏六腑仿佛被灼热融化。
这也是她执意不肯收徒的缘由。
自己的修行问题还未解决,如何能教好弟子,秦语桐重来都不是一个敷衍了事的人。
现下她没有想这么多。
“啊~~”秦语桐发出痛苦的呻吟。尤是如此她也没有将修行上的问题告知林慕仙。
一开始她选择这条道路注定是伴随着苦与痛。
火焰将她天丝蚕衣烧的一丝不剩,她想落在水中,可是身旁的水一旦靠近她的皮肤马上便会消失。
她就这样一直落下,在湖中砸出一个圆形的空洞。
像是天上的太阳掉入了大海。
“吼,吼...”不知哪里传出声音。
一条巨大的,泛着磷光的水螭从湖中掠起,像是被逼出寒潭。
湖面被卷成巨大的漩涡,秦语桐便漂浮在那泉眼之中。
水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游走。
水螭在空中盘旋,铜铃大眼,打量着湖中的小姑娘,呆萌的身体朝着那火红的身躯席卷。
秦语桐被缠绕、包裹,那水螭就像是烈火中的甘霖。
她的身体降温了。
“谢谢!”秦语桐宽慰道。她身上的灼热好像被吸收了。
寒潭还是那个寒潭,水中冒着冰冷的烟雾。
一声清吟,那怪物钻入水中消失不见,秦语桐摇头不语。
正是因为这里有冰螭镇守,她才会在这里修行,以免走火入魔,伤及无辜。
......
小璇峰竹林里,一声惨叫,贺垍从屋子中窜出。
昨夜贺垍本想着修行等着师父回来,没想这山风吹得凉爽,床被又显得柔和,还泛着淡淡的清香。
一不小心贺垍便见了周公,坐着茶馆酒肆的美梦......
醒来之时,他人已在空中。
秦语桐只是出去一晚,进门一看自己的床榻之上居然睡着一个男子,桌椅板凳一地都是,她最爱的杯盏也被打碎,怒从中来,一脚将那人踢飞。
她选择独自一人居住在这小璇峰便是看不惯一点杂乱。
经过一夜修行的她本就疲劳正是好好睡一觉的时候,而自己的床却被占了,这是一个女子绝对不允许的事儿。
贺垍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幸好有一根柔韧的竹子兄将他拖住,才没酿成大祸。
饶是如此,他的身体不知被多少细枝轻吻,胸前一个黑乎乎的脚印似乎还冒着烟儿。
贺垍爬起,胸前的黑脚印居然冒出了火。
赶紧趴在地上打滚,贺垍苦笑,他其实不是故意的。
竹屋下,秦语桐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唯一的弟子。
“给我跪下,进门第一天就将为师的居所搞成这个样子,简直是罪不可恕。”
贺垍心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就是将东西搞乱了一点吗?我到时候给你整理不就好了吗?
秦语桐捧着她心爱的小茶壶,眼神幽怨,又恶毒的看向贺垍。
“这是师祖在世时候送我的,玉虚宫唯一,玉虚宫....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即便是师父和几位师伯,也不曾有的,今日毁在你手中。”
“师父,徒儿知错了,”贺垍头埋的很低,他只想好好学艺没想到第一面就给师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这岂是你一句知错就能解决的,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