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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来自仙渊 / 第十八章 锣吃人

第十八章 锣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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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初境贺垍心中还是有些许兴奋,他现在体态轻盈,身姿如燕,单脚便可站立树梢,几步就可以跨过屋舍,郝然就是一名胡文风之类的武林高手。力量也有所提升,行云纳气后单手便可托起一张摆满酒坛的桌子,只是他放下桌子时有些得意,忘记控制手中力量,收的的太快,‘碰’得一声桌上的酒全毁了。
  屋内的棉老寻声望来,见如此情景大怒,一脚踹在贺垍的胸膛,口中说道:“总算不至于被我这轻飘飘的一脚踹死了。”
  修行不可忘,打更也不耽误,不是为了能有一份稳定的事儿做,也不是为了那个老实张仨的交代,他就是想去某条街道看一看,顺便打个更。
  老旧的灯笼添了新油,这是昨日里剩下的,将锣系在了背篓上,背篓里装满了各种沉甸甸且无用的东西,还有几块大石头,贺垍都感觉格外的轻巧,每时每刻皆是修行,这是贺垍永不相忘的座右铭。
  “今日,你还是换一张锣吧!我看你这张锣是个老物件儿,敲坏了可惜!”这是棉老第二次说这张锣了,贺垍没想太多,这是张仨传给他的,锣声响亮而且结实。他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换,再说他都用习惯了。
  落更,“咚--咚,咚--咚!哐~”一声锣响,贺垍觉得此刻与往常不一样了,好像此锣映照着月光,给人一种心生宁静之感,有助于他修行。
  二更,“咚--咚,咚!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二声锣响,贺垍微微失神,此锣居然发出源源不断的灵气,反补贺垍,贺垍便又敲了一声,果然灵气如涓流,比刚才更为凝实。
  纳气行云之术运行了好一会儿才消化。
  “不知不觉便三更天了,时间过得真快,”贺垍自言自语,“哐!”锣声又响“关好门窗,防偷防盗。”
  ......
  “咚--咚,咚,咚!哐~”四声锣响,“平安无事”话音未落,贺垍突然口吐鲜血,差点当场摔倒,他自修行以来,从未如此,“难不成哪里出了差错,”他这样想到。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白发的小老头,一脚踢开贺垍手中的铜锣,“骂道,叫你换锣,你就是不听,要不是见你...”老头本来想说,身上有那点浩然正气,想了一下,“见你,心怀正义,却如此可怜,老头子说什么也不管你的破事儿。”
  贺垍被骂的摸不着头脑,只见那掉在地上的铜锣,缓缓浮起,与老头对峙,好像互相在交流什么。
  “道友!休要多管闲事!”铜锣内发出神念。
  “你这邪魅,伤天害理,害人无数,今日我遇见了,便不能不管。”棉老传话道。
  铜锣生魂:“嘿嘿!你怕也是看中了这个干净的灵魂吧!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棉老理直气壮:“我却是靠着他胸中那点浩然气,躲避雷劫,可我不曾害他,如今不会,以后更不会。”
  “谈一桩交易如何,我可待你度过雷劫之后,再取了这小子的小命。”铜锣像是发出邪魅的笑。
  棉老:“我承他恩情必须要回报,这是我们一族的规矩。”
  “可你已经指点他进入修行之路,算是报恩了”
  棉老笑着回答:“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常人在你这妖邪手里死的没那么快,反而是似懂非懂的修行人,经不住你的诱惑,死的最快!”
  “被一个名副其实的妖怪称作妖邪,我心里真是很不舒服!”铜锣发声。
  棉老又说:“既然此事因我而起,就由我来解决吧!”
  一旁的贺垍只觉得身旁回荡着刺耳的锣音,棉老在前面不知交流着什么,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棉老大袖一扫,贺垍便倒在墙角昏了过去。
  铜锣内居然钻出一个人形,先是头,再是手脚,郝然就是已经死去的张仨的模样,左手提着锣,右手拿着一根三尺小竹棍,口中轻蔑的说道:“原来是一只修炼化形的黄鼠狼。”
  棉老亦不示弱,直接化生原形,他的身躯变得比一般大小的狼还要大上三分,雪白的身体拖着灰色斑驳的尾巴,灵气逼人。
  “原来是一只老杂毛儿!”张仨这话瞬间点燃了棉老的怒火。
  他引以为傲的白色,是同族人的骄傲。年轻时候,他找到一片棉花地当做老窝,既好藏身,又好觅食,可就是这根灰巴巴的尾巴一直是他的痛,好几次差点因为它被猎人抓住。
  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全身白毛咋起,笔直的像一根根细针,相互震颤,发出铁石之音。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丑,你不知道吗?”张仨挑衅。
  “看我不把你拆成破铜烂铁。”话音未落,锋利的尖牙咬向张仨,速度奇快。
  可没想还是扑了个空,张仨好似凭空消失,又出现在了另一头,灰色的尾巴,快的出奇,却未扫中任何东西。
  张仨调笑说道:“真是快呀!可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棉老又迅速向空中挥出一爪,依然落了个空。
  “就是差那么一点点,真是没用呀!”张仨拇指掐着食指讽刺,“来吧!我站着不动看你能不能碰见我的衣角?”
  被对手如此看遍饶是棉老,也是怒不可竭,可十几下攻击皆是徒劳。
  ‘嗖,嗖,嗖~’一道白芒,以眼球追不上的速度,在空中穿梭着。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轻飘飘,张仨打个哈欠都能够躲得过,让棉老如何不怒。
  “你不用力,我可要发力了,”张仨低沉的说了一句,只听见一声锣响,‘哐~’震得棉老停住了脚步,“难受,真是难受,发自灵魂的震颤。”
  张仨还是轻飘飘的口气:“与你不同,我的攻击都是针对灵魂,而你又摸不到我。”
  接连几声锣响,棉老连连后退,气的大口呼吸。
  “你口气不是挺大的吗?就这点本事的话,我可没空陪你玩儿,”只见那只金黄的铜锣,飞至棉老头顶,将他稳稳的罩住。
  好像一个金色的牢笼,黄鼠狼使尽浑身解数就是破不开。
  张仨走到贺垍身前,“本来还可以多活个几天,可你通了体内的窍穴,我吃起来倒是少了许多麻烦,也就快了几分,不过痛苦也少一些,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只听‘砰’的一声,铜锣被震开,妖气弥漫如一阵狂风,直冲天际,与刚才不可同日而语。
  “眉心生竖眼,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张仨漏出几分惊恐。
  棉老露出三支爪子,踏空而来,妖气分而盘旋,颇有几分妖异。
  上一刻仿佛看家那远处的小兽正悠哉悠哉的舔爪子,下一刻小兽的脚下已经踩着一直干瘪的铜锣。
  铜锣上传出一道金光直上云霄,‘霹雳’一声,引下天地玄雷,一道闪耀的虬曲大龙,如洪水猛兽,霹的小兽敖傲直叫。
  贺垍被响雷惊醒,小兽被霹的焦黑,摆在一旁,一动不动。
  “嘿嘿!化形之际,还敢暴露如此旺盛的妖气,真是找死?”张仨戏谑,“引出你的怒火本不想伤你性命,没成想......天上神雷可不管你是什么神仙妖兽。”
  贺垍说道:“你不是张仨,你是谁?”
  “嘿嘿!我当然不是张仨,至于我是谁,我不是在你手中吗?”
  只见那铜锣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贺垍的手里,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下意识想甩掉,可是铜锣就像长在他手上一样怎么摔也摔不掉。
  “你想要做什么?”贺垍问道。
  “不做什么,你肚子饿了难道不会吃东西吗?”张仨笑的有些阴邪。
  贺垍道:“难道说一开始你就盯上了我?”
  “呵呵!你认为一个人在箱子里反复翻找三遍的东西,临走时又将那件东西忘掉,有这么赶巧的事儿吗?”张仨颇为得意的说道。
  贺垍叹道:“以前我是相信的,现在像想起,确实有些刻意,”又无奈摇头,“可怜憨厚正直的老刘头,也被你下手了吧!”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现在饿的不行了,”张三张大嘴做了一个吞咽的姿势,“你知道吗?肉是一口一口吃的,而魂~是一口吞的。”
  话音刚落,铜锣中涌出一股巨大的灵气,搅动贺垍的奇经八脉,贺垍只觉得整个身体像要爆炸似的,双眼突兀,嘴唇咬的发紫。
  他快速运行《纳气行云真解》引导胸中那股气无法控制的气,可是那微弱的气息犹如泥牛入海,根本无法解决他现下的问题。
  “你的力量太弱了,还是乖乖到我的腹中来,说不定还能见着张仨呢!”阴黢黢声音从贺垍身体中发出。
  贺垍力量始终太小心想:“我就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得逞。”
  “依我想来,一直潜伏在我身边迟迟未对我动手,并不是不想而是,你根本无法轻易对凡人动手,而如今,我刚打通气海血窍,你便等不得了,是因为你需要的是生魂而不是死魂”贺垍仿佛对着空地自言自语。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智倒是不俗,不过就算是如此,你是想要自尽,还是想要崩灭气海?”那声音并不怕贺垍拖延时间而是侃侃而谈,“为了获取凡人生魂,我的确是费尽心思,让他们受尽折磨,在他们超脱的那一刻,才是最美味的时候...”
  那人话音还未落,贺垍果断逆行运气,顿时全身皮肉犹如刀割,像是灵魂被撕裂般颤抖,吐出一口大血,气海洞穿,经脉寸裂。
  那声音叹了一口气,“唉!年轻人都是急性子,我可曾说过你崩灭气海就能保住小命儿,没错若是在你还没有自行纳入我的灵气时,崩灭气海的确可以阻止你生命流逝,可是现在我已经在你体内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住在同一间屋子里,至于屋内的你个头是大还是小”只听见一声戏谑,“我真没兴趣,不过你这样顽强求生的意志我还是非常欣赏的,”又好似舔了舔嘴唇,“也是最美味的。”
  正当他得意之时一股巨大的牵扯之力,将他牵制。骂道,“管闲事的老杂毛,天雷都劈不死你,我就龟缩在他体内,看你奈我何?”听那声音显然耍起了无赖。
  “你不出来,只好是我进来了。”棉老寡淡如水的声音响起。
  “嘿嘿!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你这份大礼,我接下了,”话闭,张仨收起了之前那份泰然自若。
  一缕温和的力量护住了贺垍的意志,贺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丝毫不能动弹。
  “对面的破锣,打个商量,若是你现在放弃这个小子,我便放你走,”棉老声音平静道。
  张仨再次悻悻笑着:“且不说到嘴边的肉不能放,就冲你这老贼说的这些软话...”伴随着杂音,声音已经被锣声淹没。
  张仨用行动表面了自己的态度,锣声本就针对神魂,此时两人皆无肉身守护,此消彼长,贺垍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棉老看起来也不好受。
  “老杂毛,我看你能够支撑几时,天雷已经消去了你大半道行,如今你还是成全我,让我更进一步罢,哈哈哈!”大笑声侵入贺垍的心脾,仿佛要将他的内脏搅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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