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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狂民 / 第二十七章 酒鬼老乡

第二十七章 酒鬼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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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熟悉口音,秦山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男子,愣住了……
  “老乡,恁咋把这人打的这惨哩?俺刚刚都听到了,他挺可怜嘞!”
  面前的流浪汉说着一串方言,直把一旁的琼斯听的稀里糊涂的。
  这时,秦山手上的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说了一句家乡话道;“你是z国人?”
  “老乡恁咋还怀疑俺?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恁不哭反笑,俺的心啊,不安逸喽!”
  流浪汉泪眼婆娑的哭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秦山无奈一笑,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老乡,看这人的模样,一脸风尘仆仆,久经风霜,而且看面相也有三十来岁了,他理应叫上人家一句大哥。
  “大哥,你这……”
  “噢!这可说来话长嘞,几天几夜也讲不完,小兄弟,听恁口音是北方人吧?俺也去过北方,恁听俺给恁说几句包准的普通发哈!”
  醉汉清了清嗓子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醉汉声音响亮清脆,再也没有那股浓重的方言调儿,也没有了那副似醉非醉的表情。
  “原来你的普通话这么好啊!”
  “可不咋地,来,和大哥话话家常!”
  醉汉一把搂过秦山的脖子,把他拽到了一旁道:
  “你是不知道这两个老外可把我的脑袋吵的嗡嗡直叫!”
  “呃……那位是我女朋友。”
  秦山指了指边儿上一脸茫然的琼斯说道。
  “没事,她听不懂。”
  醉汉摆了摆手,只把秦山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酒厂里到处飘散着酒气,除了两道嘻嘻哈哈的谈笑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二人攀谈许久,秦山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些关于这位老乡的事情。
  醉汉名叫陈长青,今年三十有余,据他所说,自己也记不得年龄几何,但也不会超过三十五岁。
  索性,秦山给他折了个中,只当他是三十三岁。
  陈长青年轻那会儿当过教书先生,偏喜欢到一些穷乡僻壤之地教授寒门子弟,所以骨子里应当秉持着优雅的书生范儿。
  可是远远望去,他现在这副模样,活像个街边的乞丐,但是秦山却隐隐觉得,面前这人并不简单。
  教书数载不得志的陈长青,选择弃文从武。从此,他就摆脱了文艺气息,走向了山野莽夫的道路。
  但是,年轻气盛的他并不拘泥于此,于是,他独自一人来到异国他乡学习格斗术。
  格斗术常被尼尔克人信奉成骑士般的信仰,所以,无论是街头混混还是路边理发店的小老板,都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陈长青是个孤儿,自小便坚强能干,他身携多年积蓄,就是为了能在尼尔克学到一身本领。
  他先后辗转多家武馆,可是,没有人愿意将本事交给他这个外来人。
  尼尔克本土善用的格斗术多为空手道,陈长青也对其颇为感冒。
  经过长久的漂泊与坚持,终于有一家空手道武馆愿意收他为弟子。
  可是,祸不单行,他所在的武馆正好位于这座废弃啤酒厂的附近。
  当初,啤酒厂发生火灾,火势蔓延到武馆,以至于发生了横祸——武馆上下死伤近半数人,好在陈长青活了下来。
  但他却惶惶不可终日,武馆的师傅和师兄弟的死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霾。
  他本不是那等嗜酒如命的酒徒,可他却对这座啤酒厂产生了巨大的恨意,他想,如果没有那次火灾,也许他现在过的很充实。
  后来,他整日沉醉在酒中,试图忘记过去。
  在旁人眼里,他的确是个流浪汉,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尚未清醒。
  “没想到陈大哥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不过,逝者已矣,希望你早日从痛苦中走出来。”
  秦山拍了拍陈长青的肩膀,宽慰道。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曾试想着走出这段阴影,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可当我走到街上,我……我发现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也许我真的脱离社会了吧。”
  陈长青长叹一息,他甩起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继续道:“今儿要不是看到你这个老乡,再过几年啊,我恐怕连话都不会说喽!”
  陈长青再次往嘴里灌了一壶酒。
  “既然你把我当老乡,我……”
  秦山一把夺过酒瓶,猛喝了一口道:“我必须把你解救出来。”
  秦山心想,自己必须将面前这人带入到正常的社会中去。
  “唉,扯啥解救,你这个烂摊子还没解决完呢。”
  陈长青指了指晕倒在地上的巴奎道。
  秦山挥了挥手,叫他不要担心,看到琼斯没事,这个烂摊子就不算是烂摊子了。
  秦山缓缓走到琼斯面前,看着她眼角上的泪痕,内心不禁颤了一下。
  “秦……秦山,你不生气啦。”
  琼斯声如蚊呐的说道。
  “傻丫头,我只不过是担心你啊!”
  秦山慢慢擦去琼斯脸颊上的泪痕说道。
  听到秦山这句暖心的话语,琼斯心底顿时生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事已至此,不管策划这起绑架案的人是谁,琼斯也不像去追究,因为那样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秦山,你就放过他吧,他……他已经疯了。”
  琼斯依偎在秦山怀里,脸上露出一抹哀伤神情,指着躺在地上的巴奎道。
  “嗯,我答应你。”
  秦山摸了摸琼斯的头,眼里闪过一抹难懂的意味。
  这次事件的主谋,无论是库罗索,琼斯,还是秦山,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只不过不说而已。
  不过,经此一事,丹迪尔恐怕想再找秦山麻烦也要掂量掂量了,他再也不能被秦山抓到更多的把柄了。
  俗话说:狗急跳墙,兔急蹬鹰。秦山好歹一介八尺男儿,这次忍也就忍了,下一次,他决定让丹迪尔当面尝尝他的拳头。不过,那时的二人,胜负定然也是极难预料的。
  之后,秦山叫了辆的士将琼斯送回家族,他决定和身后这位老乡好好谈一谈。
  秦山也不管巴奎接下来的命运,摇了摇头不再去看他。
  偌大的啤酒厂,只剩下两个清醒的人:秦山和陈长青,他们再次攀谈起来。
  每当听到陈长青的声音之时,秦山就感觉心里暖暖的。异国他乡,能有一句家乡话传进耳窝,那滋味儿,啧!无法言喻。
  大部分流浪在外的人都会想家,但时间一长,他们就忘记了乡音,对家的想念也就淡忘了。
  可是,当那道熟悉的乡音流入耳中之际,没有人可以做到泰然自若。
  秦山心想,自己若是有个老乡当同学,日子定不会寂寞。但这并不说明库罗索很差,秦山依然将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来看待。
  “陈大哥,咱们交个朋友吧。”
  “难……难道我们还不是朋友吗?”
  陈长青愣了愣,二人随即开怀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听朋友一句劝,回到正常的生活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人亦是如此。秦山把陈长青当成朋友,就不能让他自甘堕落。
  “秦山老弟,我这样出去能干什么啊,我不像你,大学生现在多吃香啊,想要什么工作没有?我一大老粗,算了吧。”
  都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听到陈长青这番言语,秦山感觉这人怎么越活越回旋呢?
  “不不不,大哥你这个想法就大错特错了。不瞒你说,要不是我老爹要我一心读书,保不准现在的我是个职业拳击手呢。”
  秦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嘴里长出一气道。
  秦山打小儿跟着父亲练拳,天赋异禀的他在拳击这条路上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直到某天。秦父突然不让秦山练拳了,说什么继续练下去会有危险。
  父母命,不可违。但秦山十分热爱打拳,于是一直偷偷的坚持训练。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直到现在秦父也不知道,秦山的拳击技术早已超过其一大截。
  至于秦父为什么不让秦山继续练拳,直到今天也是个谜。
  聊了半晌,秦山也要回去了。临走之时,他告诉陈长青,如果想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就去弗昂斯大学找他。
  陈长青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之后秦山就离开了。
  回到学校后,库罗索和秦山还像往常一样打着招呼,一起去食堂,一起上课。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产生隔阂。
  反观丹迪尔呢?他则在医院的病号床上冥思苦想了很久,他并不是埋怨库罗索偷袭自己,而是再思考着一件事情。难道,这次他还有什么阴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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