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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师傅说、野狼四终结了功夫的时代。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听说在拍野狼的时候他为了主演的位置曾让自己的老婆去伺候导演，而这也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虽然老婆终于还是离开了自己、但是野狼终于还是续上了功夫的时代，延缓了时代的没落。
不过在那些特效的打击下、功夫终究是走上了末路。
听师父说他原本打算不再收徒的、只是遇见了郝强。
再次下定决定不再收徒，然后又遇见了我。
虽然我也怀疑过他每天都会决定一次不再收徒，又或者是想要抬高教学的价码。
不过、终于还是如了他的愿，再也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
......
一根细长的铁线连接着两栋大楼，这是比较古老的手法，老听师父说这是他们那代人的回忆，用来会友简直无往而不利。
不过我才不管什么回忆，也不想知道会什么友，唯一庆幸的是、这东西还算好用就是了。
“你要做什么？”意识到我的意图、此时我背上的少女终于从对我的幻想中恢复了应有的智慧。
做什么？当然是跳过去了。
我扔出几个马蹄铁一般的东西牢牢吸附在那根铁线之上的几个节点上，那些老家伙总是说什么没落，分明是他们找不到时代的切口融入进去。
我的意图也是很明显，就是要踏着那些被牢牢卡住的落点走过去。
两栋楼离得并不远、只有五米多的距离，然后回到我之前跳跃的那个地方。
从我背上的雇主处得知、我们目前所在的这栋楼都是她们家的，楼下不知道有多少麻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原路返回。
当然也有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将这位大小姐还回去，然后我本人再简单的接受一顿毒打。
我深吸了一口气，脚尖轻轻的点在一块铁片上，很好！在触碰的瞬间我就找到了练功时的感觉，如果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用他的办法来偷人后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可能吧。
右脚踏在第十块踏板，此时的我已经站在了两栋楼的中央，我想、不久之前看过的蜘蛛侠第十部中那个老蜘蛛站在两栋大楼中间眺望的时候，当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感觉怎么样？要是觉得害怕、你就抓紧我，这个时候我给予你舔豆腐的权利。”
感受到身后的动作、白马非开口道。
......
唯一可惜的是并没有像是电影中演的那般、有来自邪恶势力所带来的惊险，如果来上哪怕一丁点......
像是在回应我的想法、突然之间，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
整个帝都市、一片寂静。
“发生了什么？”我有不好的感觉。
“你不知道吗？今天可是一个大日子，整个帝都市的人都为它做准备呢。”
我背后的家伙用淡定自若的语气说道，不过我还是感受到了她的颤抖，这就怕了？看来我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我真正的实力。
害怕吗？当然害怕，秦绮玉有种不好的感觉，而这种不好的感觉就是来自她父亲对她那溢出的爱，那个中年人总是觉得自己的腿是因为他的缘故。
自己的坚强大多是做给他看的。
在今天这种对她们家有重要意义的日子，她的父亲绝对会为她准备一个......巨大的惊喜。
当时的我却是不知道的，至于我为何后知后觉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我突然想到今天是云之境的开服日子，而开服之前的四个小时则是“狂欢时间”。
“十！”
“九！”
那是来自于地面与这个城市中摩天大厦中那些格子中传来的声音，他们像是排练了无数次、又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指挥家在指挥着这一切。
声音振聋发聩，此时的我身在数百米的高空，而我的耳朵被震得有些发憷，在这一片黑暗中那些声音似乎有着异样的魔力。
而我背后的那抹柔软也将我抓的更紧了一些。
“八！”
“七！”
那些人数的很慢，好像生怕这份时光的流逝。
“六！”
“五！”
“乖女儿！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一个声音从我离开的地方传来。
“是我的父亲！”我的顾客似乎将头埋在了我的背上“快走！”
“四！”
“三！”
“我也想啊。”
可现在四周一片漆黑，映着那些昏暗现在过去太危险了。
“在这里吗？乖女儿？”
说实话我并不想让那个名为父亲的人看到她女儿现在的样子，并不是什么不可见人、而是我不想让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
纵使这份危险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危险。
人与人是不同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切实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之大可能比最高的山峰还要雄伟，比最大的海面还要辽阔。
有一位艺术家曾今说过，所有的人都是一个被吹得同样大小的气球，虽然外表一样、但内里的才智却是不同的，有的气球可能根本达不到那些气球所流露的表象，有的气球即使你将它用手捅了个对穿、他的存在依旧游刃有余，而有的气球它只是表面像个气球、或许真实的它并不是气球的用处。
不可否认的是、在许多人眼中正常的事，在一些人眼中却成了不可能与绝对的危险。
就像现在这样。
我想、这个时候的自己就像是在人海中找到了跟自己有些相似的存在、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回应背后的灵魂吧，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的确是掺杂了一些少年的固执与冲动。
而许多事像是要跟我作对一样、总是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二！”
“一！”
底下传来直冲云霄的声音，我的周围恢复了光亮，而我们的背后也传来冲宵的怒吼声。
“小兔崽子，你快放了我女儿！......不！别放，你要是敢放开她我就打断你的腿！”
而我的雇主则是把头埋得更低了，像是恨不得钻进我的衣服。
灯光有些刺眼。
不！应该说是过于刺眼了！
我转头看去、整个魂像是都丢了一半。
......
巨大的光影充斥着我的视野，一只巨大的鲸鱼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它背负着山海摇曳在钢筋与水泥铸成的巨大牢笼中。
它是突然出现的，没有任何的预兆。
我应该知道的、从下午开始就有许多的记忆球在天空中徘徊着演练着。我应该想到的，可我怎么也意识不到它会出现在这里，刚好在我的背后。
它出现的位置确实过于蹊跷了。
在它的阴影之下则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山精、水怪，他们一个个挺着头像是一个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这些巨大的不知什么时代的‘生物’充斥着整片天空，像是一条条游鱼悠闲的漫步在漆黑的海洋。
不、应该是整片由星空组成的海洋都因为它们的存在变得梦幻、变得美不胜收。
一个直径数百米的巨大的全息投影！！！
地面上的人影像是一只只几乎看不见的小虾米，等待着那些巨兽的蚕食。
而首先要被吃掉的就是我与背上的少女。
这并不是被某个天命之子所主宰的异界或是某个扑街小说在家的幻想，一切、都真实存在。
不过看见的真实却又只是某些意义上的真实、将他放在现实中却只是一片虚假的真实，但却也是许多人所渴望的真实。
将整个城市笼罩在身下的‘山海鲸’身上拖着一个奇异的世界，像是梦中的蓬莱、像是人间所不可触及的仙境。
许多人挥舞着手中的光亮呐喊着、迎接巨鲸的到来。
事实上在我近距离的视野中，那些充斥着天穹的东西中有许多都是一些无良商家的花式广告
而支撑着这些‘奇幻’的仅仅是一些‘数据’与成千上万的记忆球。
二十年前、随着大G时代的来临，全息投影正式走进了人们的生活。
对人们来说那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据说在三十年前一个叫做托尼的带和平家就将其应用于自己的生活，而现的人们也只是让其得到了普及了而已。
不过那也只是“大G”时代的冰山一角，真正让人欢腾的则是那山海鲸身上投影的奇幻世界，一个叫做云中镜的虚拟现实游戏。
这是被无数人千呼万唤而始出的游戏。
可是现在它却是让我感到惊恐，从它的出现到我意识到它行动的轨迹只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而一个呼吸的时间过后它就开始了他自己的行动。
“呜呜呜呜！！！”
巨大的声响传出，我知道那些声音是来自与那些记忆球、可我仍旧被眼前这份宏伟所震慑。
接着它巨大的尾巴猛地拍击身后的空间，它的雄伟的身体冲着我驶来。
我在两栋楼只间，而它的路径显然与我有了交点。
已经来不及快速跑到另一边了。
现在的我来不及思索那些记忆球在那只山海鲸周围的排列与组合，我只知道要是被那些记忆球撞到......
此时的地面上传来惊恐的叫声，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那个被叫做父亲的家伙则是冲着什么东西大吼。
说的什么我似乎也听不见了，此时的我已经听到了来自深渊的呼唤。
不过我还没有放弃，我天生不知道放弃是什么东西。
巨大的鲸鱼一口将我吞没，映着那些华彩、伴着那些光影。
我现在在它的体内、尽力躲避着来自记忆球的轨迹，这样的训练对我而言并不陌生，如果在往常我可以一个不落的躲过。
可现在不是往常，我身处数百米的高空，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最关键的是我背着一个少女。
这一切起源于我，没有什么是我现在能放弃的，她的生命或是我的生命。
“嘭！”
我的手臂被猛击了一下，不过幸好在那是鲸鱼出现的瞬间我就开始移动，此时的我距离另一栋楼只有一步之遥。
“嘣~~~”
像是古琴的余音、又像是恶魔的嘲笑。
我脚下的金属线被崩断。
“不要！”那个男人在另一头大喊，声音冲击着我的脑袋。
还没来得及思考。
又是“嘣！”的一声，我脚下的金属线被绷紧，而我的鞋子则是扣在那马蹄铁一般的铁块上。
“你相信我吗？”我的手紧紧住着她的手臂。
她冲我笑了一下，便准备开口。
我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将其扔了出去，不过让我欣慰的是我并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怪罪，就像她在我的眼中看不到同情一样。
“啪！！！”的一声砸破了一面玻璃，她稳稳的落在一户人家的阳台上。
摇动了几下身体，然后猛地松开绳索、我也落在了她的身旁。
地上欢呼声一片，而我则是在身后的谩骂声中从另一处通道背着她冲向了医院。
该怎么说呢，也许这就是人生的阅历吧，姜还是老的辣。
在我好不容易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刚才没看清脸的家伙已经早早的站在那家医院的门口等待着我的到来。
说不出话，或者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以为他会打我几巴掌，以教育的名义。
不过他没有，他只是轻轻的拍了几下我的肩膀，然后接走了我背上的姑娘。
我应该庆幸、这个奇幻的夜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我的眼睛像是进了砖头，有什么东西大滴大滴的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