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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公元前1600年,夏朝方国商国君主商汤带领着商部落于鸣条之战灭夏。以“商”为国号,在亳建立商朝。
而夏朝最后一任君主姒癸(即夏桀),被汤追上俘获,放逐于南巢。夏朝覆亡,数年后死于南巢。
“这些,是你在史籍上所能够了解到的吧?”许仙生挥一挥手,收起悬浮眼前的一行行文字问道。
梁栩余点点头,随后他们身处的陋室瞬而转换为荒野外的一顶帐篷旁。
听到似乎有人在争吵,随后便有两人一前一后从帐篷内快步走出。走在前面那男子生得粗壮,满脸胡茬及上挑的眉毛显得他的眼神更为凶恶。
“兄长!”跟在他身后的那人歇斯底里地对着他大喊,声音不特别雄壮,却引得梁栩余一颤。
他打量着那人,似与他的年纪一般的少年。生得书生模样,虽与前面那魁梧的男子修无差,却显得瘦弱无比。
前面那男子并无理会身后人的叫喊,继续快步向林子走去。身后少年紧跟着,许仙生二人便也随着他们一同走去。
“那生得魁梧的男子便是夏朝最后一任君主夏桀长子,獯鬻。而那他身后的少年则为次子,姒绝。”走着,许仙生开口道,“史籍上简略地记载着獯鬻,后人却不知姒绝。”
“记载夏朝的文献也并不多……”
“父亲才过世多久?兄长您不能这样做!”不觉,便走到距帐篷偏远处,而姒绝一路的叨叙转为对前面的男子怒喊。
那位“兄长”停下脚步转身对他吼道:“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讲话?!你不过是庶出!”眼神凶狠,且冰冷。
“我不过是敬你为兄长,才如此奉劝……”
话未说完,獯鬻捻他的颈,而使之撞向树干。伴着一声不大却能在林中明晰听见的声音及落下的几片树叶,他双手抓着獯鬻粗壮的手臂,却使不出更多力气,露出难受的神情。
獯鬻青筋暴起,似想掐断姒绝的颈。
梁栩余正想冲上去帮他,却被一旁的许仙生阻止了。
“这是历史必然发展,不可改变。况且,我们无法触及他们。”看着身旁随时可能冲上去的梁栩余,许仙生又道:“会有人帮他的。”
“放开他。”半信半疑下,梁栩余忽然听到有人冷声道。
再看去时,有一个同为少年模样的人正拿着一把折扇抵着那魁梧男子的喉。透过树缝的阳光映照下,可以隐约见到有一支针隐在折扇中。那针正抵着獯鬻的喉,似下一秒便会刺进。
獯鬻稍仰着头,面上多了几分恐慌,却没有放手。
“最后一遍,放开他。”见他并无意放开手,少年执着折扇的手再稍向他的喉抵去。扇骨交接处一簇蔚蓝流苏散在他粗壮而黝黑的臂膀上,似透着寒意。
他终究放开捻着姒绝的手,姒绝立即喘着气靠着树坐下。
而那后到“救美”的少年展开折扇,向仍被抵着喉的獯鬻轻扇,眼前的粗壮身影便凭空消失了。
“你……你是什么人?”姒绝喘过气,看到眼前这人瞬而使自己的兄长就这么消失了,警惕地向身后的树紧靠。
“我是来帮你的人。”少年看了他一眼,收起折扇道,“今晚来林中的泉边找我,我会告诉你如何做。”
话落,少年便消失了,仅留下地上树影及姒绝一人仍坐在树下想着什么。
“那少年,是我的徒弟。姓桓,名棫。”过了一会,许仙生才道。
“就是你先前提到的那位,灵儿的主人?”梁栩余想起他曾提到过自己有徒弟,于是就此问道。
许仙生没有立即回答,望着方才那少年消失的地方仅留地上的树影,眼中似有忧伤。良久微叹后,才答道:“是。此行,就是为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