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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失落古境 / 第二章 血沁

第二章 血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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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苟似乎也看了一眼那人的反应,笑了一笑,又继续解释道:“将六十卦分配六十甲子,推步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以复卦起于虚宿,剥卦终于危宿。复卦起于冬至之初,称为‘天根’,始卦其中夏至之初,称为‘月窟’,邵子曰:‘乾遇巽时为月窟,地逢雷处是天根。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六宫总是春’。这连山六十卦的排列都是很讲究的,取吉避凶法你可要听上一些?”
  那人一听,歪头闭眼的说道:“行了,打住打住。我吧,平日里也就对古玩感些兴趣,你说的这些东西我还真不明白,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像那么一回事儿,既然这样,那你就给我算一算!”
  听他这一说,我暗地里笑了笑,刚才天苟说了这一通,就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天元连山六十卦,再配上邵雍那几句话,的确是能将这对易学一窍不通的人给弄迷糊了。
  随后那人便开始说起自己的名字,生辰八字等东西来,这一听,我才知道这人叫做殷天保,而一听到殷这个姓,我心里突然一惊。
  殷姓在这城里可算是很少见的姓,看他那身打扮,先前又听他说自己只对古玩感兴趣,我立马就有些坐不住了,就有些怀疑这殷天保不会和古董店老板是一家人吧?
  平日我总听店主说这天方阁古董店的老板是殷家人,而且除了这天方阁,城里的古董生意基本上都被殷家给垄断了,这殷家人我和天苟也从未见过,这下更是不知道这人具体是什么身份了,但与其说话肯定要要客气几分了,万一这人是我那古董店的老板,那我这工作恐怕有些难保了。
  天苟似乎也和我想的一样,一听那人是殷家人,更是客气了几分,问道:“原来是殷先生,刚才实属冒犯了,不知你和那天方古董行有啥关系啊?”
  殷天保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不必知道,先给我算一卦再说!”
  天苟也不敢啰嗦,紧接着就开始给人算起了命来,毕竟殷家人的名号,我们也都听说过,说白了就是个养人做事的地方,随便一招手,恐怕这天方巷里就站不下人了,更何况我们还是在人家地盘上做生意。
  听了殷天保说完,我和天苟才知道这人年纪挺大,竟然是1957年生人,只是他这样子倒也算显得年轻,按说现在已经是六十来岁的人了,可看上去除了额头高了一点,感觉就只有四十来岁。
  知道了他的生辰八字,我也暗自给他浅算了一通,从命理上来说,1957年乃是丁酉年,加上月柱、日柱和时柱,他就是丁酉年壬子月丁卯日甲辰时生人,八字特别硬,是刑克之命。
  随后就是天苟一通在那给殷天保算命,基本也都算准了,只是这殷天保身份似乎并不简单,天苟说话也是十分小心。
  此后我也没再去插嘴,只是在一旁想起爷爷的事情来,我爷爷叫做周天风,在我印象中,他是个大忙人,总是走南闯北的,每次出去就是几个月,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两年前他说要去陕西,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两年我和天苟也没少为了找他而忙活,可到头来仍然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也就这样成了失踪人口。
  我每次想起他时,就总会抱着胸口前的玉佩看,一看就会发起呆来,满脑子都是关于爷爷的事。
  听我爷爷说,我这玉佩是祖传的宝贝,还特意嘱咐过我,就算是丢了性命,这玉佩也决不能丢,可我也只把这当做他的一句玩笑话,心想哪有什么东西比生命还要重要。
  我一直将这玉佩戴在胸前,除了爷爷的嘱咐外,其实我对这玉佩也是喜欢得紧,戴了这么多年,早已离不开身了,这玉佩的形状像是半个月亮,或者说是半个太阳,但不是半圆形状,边侧是一道弧线,上半部分穿了孔,像极了太极中的阴阳两仪,其中浸有红色地脉络,表面十分润滑,是块血玉。
  就在我还看着玉佩发呆的时候,突然一双皱巴巴的手伸到了我胸口前来,抓住了我的玉佩,我登时被吓了一跳,急忙将这双手一巴掌拍了回去,将玉佩抢了回来,塞进了胸口。
  我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殷天保正从弯腰低头,直勾勾的盯着我胸口,开心得咧开了嘴。在我眼前的赫然是一嘴黑牙,他那嘴里的味直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差点没被熏过去。
  我登时就有些火了,一把将他推了开,只差将他推到在地上,不好气的道:“你干嘛呢?”
  这时天苟从后面将殷天保给扶住了,又看了我一眼,他那表情和我一样,也是一脸懵。
  殷天保站稳了身子,又走到我面前,先是弯腰拱手对我赔礼道:“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刚才有些冒犯了,我这人吧,看到这些老家伙就手痒痒!”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玉佩,问他道:“你是说我这玉佩?”
  殷天保连忙点了点头,依然盯着我胸口,目光火热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家伙应该是块血沁吧?”
  这时我也看向他,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将胸口的玉佩捂得严严实实的,听他说起“血沁”这词,我更加怀疑他是天方阁的人,就算不是,至少的确是古玩行的。
  我这块玉佩的确如他所说,是块血沁,也就是血玉,在古玩行基本都不管它叫血玉,而是血沁,。
  我在古董店打下手也有些日子了,知道血玉这东西的珍贵,可现在市面上大部分的血玉都是无良商家伪造的,真品少之又少。
  关于血玉的形成,其实有很多种传说,传说血玉就是透进了血的玉石,并不是天然玉,不管是翡翠,还是阗玉、黄玉等,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
  在古玉中有些玉会出现入土后沁入的红色,清代古玉收藏家把这种红沁的古玉叫血沁,他们认为血沁是尸体腐血沁入玉中而成的。
  相传,用血玉制成的玉镯,会专门吸收佩戴者的精血,而其颜色也会越来越红。
  另外还有人说,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伪商就是用一种相似自然的手段来造血玉的。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噎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
  其次说法就是将上等的新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让血深透到玉里,几年之后再取出来。
  关于血玉的传说有很多,可我这点墨水,也分不清到底哪种说法才是真的。对于爷爷给我这一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爷爷说是祖传的,虽然爷爷没有具体和我说过,但看起来至少也得上千年了,时间或许更长,也可能短些。
  而看着殷天保直勾勾的盯着我胸前,我有些后悔刚才把这玉佩拿出来了,毕竟殷天保这人具体是个什么身份我也不清楚,如果他真是天方阁的人,要打我这块玉佩的主意,也不知道会使什么手段,这的确让我有些担心。
  我也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看得这么准,心想这事儿能忽悠过去就算了,以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回他道:“这位大叔,你怕是看错了,什么血沁不血沁的,我这东西,也就几百块从地摊上买的,假的!”
  殷天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是啧嘴又是摇头,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而天苟听了我刚才说的话,看来也会了意,突然对殷天保笑道:“叔子,他这玉佩吧,还是我陪他去地摊上淘的,也就一便宜货,怎么能入得了您的眼呢?”
  殷天保的神情一变,笑嘻嘻的对我说道:“那你可真是捡到大便宜了,你这家伙就一眼货,绝对到代了,不知道你可愿意将它让给我?”
  天苟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够过身子小声问我:“这叔子在说啥呢?啥是一眼货,啥是到代?”
  我心头自然是明白的,也没跟他说什么悄悄话,就给他解释道:“这一眼货就是一件东西只要看一眼就是真的,用不着多看,这到代嘛,就是说这东西的年代够久了,都是古玩行内行话!”
  天苟听了才明白过来,对我点了点头,可听了殷天保的话,我更加确定他也是古玩行的。
  殷天保听我给天苟这一通解释,突然呵呵对我笑道:“小兄弟,看来你也是行内的人,那想必这东西肯定不是你从地摊上淘来的吧?”
  他一说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我这血沁是一眼货,地摊上根本不可能见得着,就算能见着,恐怕也过不了我的手。
  这样一来,我也懒得继续装模作样,只是笑道:“看来殷先生还是颗老姜啊,还真骗不了您啊,只是我这货虽然不是地摊上来的,可您就不怕看走眼?”
  殷天保摆了摆手,摇头笑了笑:“哎,我虽然算不上行家,可这眼力见还是有的!你就说愿不愿意让给我,要是愿意的话……”,随后他抬起双手,两个食指一交叉,“十个方怎么样?”
  天苟看着他问道:“啥是十个方?”
  殷天保回他道:“你把方上面的一点去了!”
  天苟一听,双眼一瞪,突然惊声:“十万?”随后又转头扯了扯我的袖子,似乎是对这十万动了心。
  殷天保对他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转头看向我,问道:“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了之后,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回他道:“我说老叔,你也是行内的人,就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咱们还是散了吧!”
  我很清楚,现在市场上的血玉,品相一般的,至少也得好几千上万,品质好一点则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甚至是我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我这块玉属于那个级别具体我不清楚,但十万,当个押金我可能还嫌少。
  再者,这玉是我爷爷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也从未打算放出去,要不是爷爷嘱咐我要将它时时刻刻戴在身上,恐怕今儿也不会有这趟子事。
  我说完之后,就不想再理会他,见天也快扒黑了,心想奶奶还在家里面等我们回去吃饭,就让天苟赶快收拾好家伙回家,天苟跟着就让殷天保将鸟笼从桌上提了下去,麻利的收拾起东西来,放在了三轮车上。
  殷天保见我没有将玉佩转让给他的意思,随后围着我身边转了起来,左说一句,右说一句,鸟笼里的鸟也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都快把我给弄火了。
  “小兄弟,你要是不满意,那你好歹自个儿提个盘子,咱们好商量!”殷天保停在我身前,将脸对着我说道。
  他我一看见他那一口黑牙,又闻到他一嘴臭,登时心头就不舒服,当下也忍不住,就不耐烦的回他道:“老叔,不是我不让给你,可我爷爷就给我留了这点东西,就算你开什么价,我也不能让给你啊!”
  随后殷天保依然是不依不饶,可我也只管继续收拾东西回家,见我始终没有让给他的意思,他也不再继续纠缠,叹了一口气后,提着鸟笼就离开了,头也不回一下,也瞧不出他是放弃还是没有放弃。
  我和天苟看着他离开,相互看了一眼后,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收拾好东西就蹬着三轮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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