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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古稀风流 / 145马路双规

145马路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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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站在他身边的马夫人则招架不住了,身子微微一晃,手里的梳子跌落在地,她的面色变得惨白,右手捂着胸口软软地坐在地上,开始掩面大哭起来。
  “不许哭,你哭个什么劲!”马路心烦意乱地转过头来,低低地吼了一句,拿脚轻轻碰了碰马夫人的膝盖,马夫人点了点头,哭声却更大起来。
  马路神色黯然地道:“苗主任,你们对我进行双规的事情,区委书记知道了吗?”
  苗春雨点点头,转身从孙副主任的手里拿来一份文件,轻声道:“签字吧。”
  马路瞥了眼上面市纪委的公章,却没有接过孙副主任递过来的签字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抬头道:“苗主任,我有个请求。”
  “说吧。”苗春雨点头道。
  马路抬手搓了搓脸,低声道:“我想与区委书记通个电话。”
  苗春雨微笑着点点头,便摸出手机来,递过去,马路摸着手机拨通区委书记的电话,“老书记,您好,我是马路。”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便传来区委书记低沉的声音,“啊……是马路啊,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吗?”
  马路沉声道:“老书记,我是冤枉的,这是一场政治陷害,有人想借这件事做文章,他们的目的就是否定区正服,否定我,那些人的真正目标其实是您!”
  “马路同志!”区委书记语气严厉地制止了他的说话,沉声道:“请注意你的言行,不要总搞什么阴谋论,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认真配合市纪委专案组的同志,实事求是地把情况说清楚,而不是发牢骚诉委屈,要相信组织,明白吗?”
  “明白!”马路缓缓把手机递到苗春雨的手中,接过签字笔,在文件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转身披了件衣服,便换上鞋,向外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恰巧见张家飞和一个女检察院走进来。
  女检察员把坐在地上抽泣不已的马夫人扶起来,张家飞从包里掏出搜查令,沉声道:“你好,我是郊区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张家飞,现在要对您的住宅进行搜查,请您配合。”
  马路叹了口气,迈着大步走出门去,与苗春雨等人下了楼,坐上面包车,面包车很快驶出小区,向郊区正服宾馆方向驶去,人带到宾馆后,并没有立即安排问话,而是先将他的食宿安排好。
  苗春雨来到马路的房间,向他询问是否需要其他东西,马路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便沉吟着开出一张单子,上面写得最多的是一些修身养性的书籍。
  第二天上午,马路被双规的消息不胫而走,郊区官场上的许多人都开始把复杂的目光投向宾馆大厦那座小白楼,与此同时,检察院的人开始进入区正服,开始对马路在任期间的往来账目和重要材料进行彻查。
  而区委办公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伴着烟灰缸重重砸在墙壁上的声音,区委书记的秘书静悄悄地从办公室里退出来,轻轻拍了拍胸口,他刚才被区委书记那张阴沉的脸吓坏了。
  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强势书记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么糟糕的心情了,秘书静静地走到窗前,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摇头道:“要出事,肯定要出大事了!”
  正服宾馆511房间,马路正仰面朝天地躺在床尚,皱着眉头思虑着,这时敲门声响起,老黄带着孙副主任推开房门,坐了下来,孙副主任掏出笔来,坐在他旁边,准备做笔录,老黄微笑道:“马区长,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马路从床尚翻身坐起,瞥了两人一眼,便摆摆手,大声嚷嚷道:“不行,绝对不行,要问也得让监察室苗主任来问,咱俩级别不对等。”
  老黄嘿嘿地笑了笑,摇头道:“对不起,这个要求不能满足你,我们主任现在很忙。”
  马路腾地下了地,叉着腰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伸手在半空中挥了挥,忽地泄了气,一声不吭地坐回床边,
  他瞥见老黄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恼火,便摆足了零倒派头,端起茶杯抿上一口茶水,抬头道:
  “你问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们,我是清白的,无论你们把我关上多久,最终还是会把我放出去的,这点我很有信心。”
  老黄呵呵一笑,眯着眼睛道:“话先别说的那么死,既然我们能够对你采取双规措施,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马路,你最好老实交代问题。”
  马路冷笑道:“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昨晚你们不都已经进行搜查了吗?我是不是贪官,看看存折不就知道了,你们还可以到银行去查我的账户,我马路可以拍着良心说,我是清官,对得起组织上的信任和培养,对得起……”
  “马路,你认识苏大妹吗?”老黄打断了他的话,啪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问道,目光锐利地盯在马路的脸上,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苏大妹?”马路的心头一震,手腕剧烈地抖动一下,茶杯险些坠楼在地,但他很快稳定住情绪,颤声道:“不认识,我从没听说过这人。”
  老黄嘿嘿地笑了笑,摇头道:“马区长,先别急着否认,你再仔细想想,在你刚刚担任区长期间,是否认识那位兴隆商厦的老总?”
  “噢!是她啊!”马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脑门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看我这记性,是有那么个人,当时我刚到区长位上不久,工作上还不太熟悉,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一点小误会。”
  “什么样的小误会?”老黄继续发问道,从刚才马路的表现上来看,他就断定,这家伙外强中干,要远比那位第三建筑公司的纪大嘴好对付。
  “让我想想啊……”马路的脑子一阵阵发懵,低头沉吟半晌才道:“公章的事,当时好像是一位科长盖错了公章,后来我狠狠地批评了他。”
  “马路,你没有说实话!”老黄的声音猛然拔高了几度,大声喝道:“公章根本没有错,是你在存心刁难人家,索要贿赂,快说!苏大妹送你的那个五十万块,你到底用到哪里去了!”
  马路的脑门上开始冒汗,他没有想到,那么久的事情,纪委专案组也能翻出来,他这些年都没见到过苏大妹,只知道她去了外地,但不清楚到底去了哪里?
  再说时间过得太久,他早已把苏大妹送钱的事情忘得死死的,哪里会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漏洞没有修补。
  望着老黄那洞彻人心的目光,马路心慌意乱之余,把心一横,也忽地站起来,拿手指着老黄,虚张声势地道:“姓黄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都没有收过苏大妹一分钱,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老黄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道:“马路,你狡辩是没有用的,经过我们的调查,那些款子,取款人的名字叫谢丽华,这个女人,你应该是知道吧?”
  听到谢丽华三个字,马路的心里反而稍稍安定了些,却故意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嘴唇哆嗦半晌,扑通一声坐在床尚,
  摇头道:“我承认,我和苏大妹一起吃过饭,但我没拿她的钱,我只是把老同学房子铭介绍给她认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犯了错误,
  “但我绝对没有收到什么存折,你们不能偏听偏信,至于谢丽华,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她根本不是我的情妇,外面那些传闻都是谣言,谣言!”
  啪!
  孙副主任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猛地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喝道:“马路,请你不要避重就轻,马上老实交代问题,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刚说完,就见老黄眯着眼睛瞪着他,孙副主任赶忙咧咧嘴巴,重新拿起签字笔,把头垂了下来,老黄盯着孙副主任看了半晌,才转头来,从兜里摸出烟来,向马路招手道:“老马啊,来,过来抽根烟吧。”
  马路耷拉着脑袋走过来,叼着烟低头点上火,抽了一口后,忙向老黄道:“谢谢,老黄啊,你要相信我,我在郊区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光听那疯婆子的一面之词啊,
  “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我现在是有嘴说不清啊,这房子铭跑了,谢丽华也不露面了,他们这样,可把我坑苦了,让我蒙受不白之冤啊。”
  老黄笑了笑,轻声道:“马区长,你先休息下,好好想想,你也是党的干部,应该明白政策,自己主动交代出来,和我们查出来,那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
  马路擦了把汗,点头道:“不用想,我真的没有拿她的钱,至于谢丽华有没有拿,我不太清楚,
  “我和谢丽华过去不太熟悉,最初是在锻造厂认识的,刚开始还算谈得来,后来因为我老婆,嗨嗨,那个醋坛子听到些风言风语,就和我打了好几架,
  “没完没了地吵,最后把我惹烦了,为谢丽华介绍了个残疾人做对象,就再也不见面了,听说她一直忘不了原来的老晴人段野,
  “哎,真是可惜啊,她要是在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被动了,当面对质,事情很快就能搞清楚了嘛!”
  老黄点点头,走到窗户边,向下面看了看,便伸手倒了杯茶,递给马路,轻声道:“马区长啊,你想和谢丽华当面对质么?这就是她写给我们的证实材料,这样,事情就算是水落石出的吧?”
  啊呀!一看证实材料上谢丽华那娟秀的字体,时间、地点、环境写的那么清楚,马路禁不住大骂起来:“这个谢丽华,怎么回事?我对她那么好,她都忘记了?!”
  马路瞥了老黄一眼,接过茶杯道:“啊,这谢丽华,肯定是疯了。竟然会忘恩负义。对了,你们苗主任在忙什么,怎么到现在都没露面啊?”
  孙副主任在旁边嘿嘿一笑,轻轻伸了个懒腰,拉长声音道:“我们主任正与那个谢丽华谈话呢!”
  “啪!”马路手里的杯子忽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下午,饭店里的顾客特别多。谢丽华不得跟着服务员一起忙活。
  忙活了一天,谢丽华才回到楼上,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她伸手摸起茶壶,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喝了两口,放下玻璃杯,走进浴室,打开灯后,随手拉上房门,拧开阀门,温热的水从头顶流下,他伸出双手,轻轻擦洗着身子。
  五六分钟后,刚刚打了香皂,谢丽华忽地觉得脑袋有些发晕,四肢乏力,如同喝醉了酒般,竟然无法控制身体的平衡,眼前也出现了一些恍恍惚惚的幻觉。
  这种异样的情形,竟和当年在仓库中与段野的几情遭遇有些相似,她情知不妙,在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两步后,忙屏住呼吸,
  用双手扶住墙面,用力地摇了摇头,咬紧牙关,努力支撑身体,就在此时,浴室里的灯忽然熄灭了。
  黑暗之中,谢丽华靠在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汗珠和温水混合在一起,从身上蜿蜒流下,她深吸一口气,摸着挂满水珠的白瓷砖,拖着两条绵软无力的腿,缓缓向门口移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摸到门边,他轻轻推开房门,步履艰辛地向前走去。
  哪知刚刚挪出几步,伴着啪的一声脆响,后背上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电流,麻痹感迅速蔓延全身,在一阵痛苦的痉挛中,她在瞬间失去了知觉,软软地栽倒在地。
  身后忽地闪出一个消瘦的人影,那人得手之后,并不理会躺在地上的谢丽华,而是轻轻吁了口气,快步走到卧室门口,用手中的微型电棍哒哒地敲了敲门,低声催促道:
  “快点,老板告诉我们只是警告一下她,不要耽误太久的时间。你怎么这么磨魔曾蹭的,这个女人跟你有仇吗?”
  卧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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