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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五 碧落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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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云梦泽中部的碧落海,据传乃上古神界破碎之后的碎片之一坠落在真龙大陆上所化。碧落海的主人仙游宫已传承几千年之久,与圣城泪痕一样都是在一万多年之前的弑神之战之后慢慢发展起来的古老势力,开国不过几百年的大楚国与之相比不值一提。但是与称霸真龙大陆的圣城相比,仙游宫显得与世无争了许多,大楚国崛起之后,仙游宫很快就向大楚王室明确表示了归顺之意。
  大楚历三百三十八年,四月十八,再过四天就是仙游宫一年一度的仙宝大会了。
  青鸟渡口下游三百里处,清远河在此汇入元江,然后流入六十里外的碧落海。这天一艘绘有仙游宫‘堕星蚀日’图案的三层豪华楼船,从元江缓缓驶入碧落海域。楼船船舷四周站立着多名仙游宫刑律司青衣弟子守卫。沿途经过仙游宫外围分址行宫,有仙游宫外门弟子纷纷驻足跪步礼送。
  楼船的船头甲板上站着浓眉大眼的黑脸汉子和一位绿袍白嫩少年。绿袍少年有些气愤的抱怨:“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让我前来接引这些杂鱼小虾还不放心,还要姜老头来保驾护航。”
  黑脸汉子不苟言笑地说道:“少殿主不必烦恼,殿主大人有此安排,想必自有深意。再说了,姜大长老不是也自愿陪同少殿主坐镇此次接引事宜?”
  绿袍少年嗤笑道:“是不是自愿的,别人不知道,你明大统领岂会不知。白虎殿主闭关多年不出,白虎殿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姜老头在主事,他野心勃勃一直都想坐上殿主大位。朱雀殿主火凤凰对其不冷不热,玄武殿主海烈是他死对头,断然是不会支持他的。想来只有拉拢我爹他才有希望吧。”
  黑脸汉子抱拳道:“殿主大人运筹帷幄,一切都是为了少殿主铺路,少殿主还请放宽心才是。”
  绿袍少年搓了搓脸,嬉笑道:“可是一想到要和姜春秋这老条狐狸绑在一条船上,我就开心不起来啊。要不等哪天有机会明大统领在刑律司给我安排个副统领之职?我一定不会辜负明大统领期望的。”
  黑脸汉子对绿袍少年平日言行荒诞的名声早有耳闻,饶是如此,还是吃惊不小,当下连忙正色沉声道:“少殿主说笑了,青龙殿为仙游宫四殿之首,实力强盛,何等尊贵,何必屈尊到刑律司与卑职同流合污。”
  绿袍少年突然一改嬉笑神色,清了清嗓子说道:“明战,你说四天之后的仙宝大会之上会不会出现仙宝灵器什么的,到时候我求着我爹,肯定能买到一两件,到时候先借你开开眼。”
  黑脸汉子在心中腹诽不已:“你以为仙宝灵器是大白菜么,仙宝大会举办这么多年,连上等法器都难出现,每次一两件上等法器都卖出天价,更别提什么灵器仙宝了。”
  绿袍少年见黑脸汉子不答话,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哂然一笑,放低声音再次问道:“听说这仙宝大会是为了搜寻一件碧游宫失传的上古神器,是不是真的?”
  黑脸汉子皱眉道:“此事涉及到宗门机密,卑职不敢妄自揣测,还请少殿主慎言为妙。”
  绿袍少年搂着黑脸汉子脖颈道:“哎呀,咱俩私下聊天,你这么端着就太无趣了,我们在这里说话,谁听得见?宫主她老人家听不见,那姜老头更听不见。”
  话音未落,二楼天字一号房就传来一声冷哼,声音如在耳畔,绿袍少年吓了一跳,那黑脸汉子却并未察觉异样。
  等到黑脸汉子转头再看时,那绿袍少年已经一溜烟没了踪影。黑脸汉子无奈摇头,继续巡视岗哨。
  绿袍少年一路快步来到地字三号房门口,抬手大力拍门,边拍边喊:“曾大哥,你在吗?”绿袍少年还待再拍,门从里边打开,白衣少年侧身笑着说道:“少殿主快快请进。”绿袍少年皱眉道:“我不是说了嘛,我叫拓跋元朗,曾大哥若不嫌弃叫我小朗就好。”又伸头看向屋内,大笑道:“哎呀,你们都在啊。”
  开门的正是曾玉书,屋内坐着张巨山和月笙师兄妹三人,却不见妙华。
  拓跋元朗来到矮脚方桌前盘腿坐下,围坐众人暗自向外挪了挪。曾玉书关好门也过来坐下。
  不待曾玉书说话,拓跋元朗就开口道:“近几日招待多有不周,各位多多担待。我奉家父之命前来接引各位,定会把各位安全护送至仙游宫中。过几日便是碧落海上一年一度的仙宝大会,各位作为仙游宫贵客,相信在仙宝大会上定能一饱眼福。”
  第五行有些焦躁地说道:“这水路走了三天了,何时才是个头?少殿主可否给个准话,那仙游宫到底还有多远。”
  拓跋元朗笑道:“第五兄弟不必焦虑,最多后天正午,便可抵达仙游宫春醉岛,岛上有专为各位准备的贵客住处。”
  曾玉书正要问些什么,门外传来护卫的声音:“少殿主,大长老请你去二楼一叙。”
  拓跋元朗抱拳四周道:“如此,元朗先行别过。稍后有时间再请各位喝酒。”众人也纷纷抱拳道别。
  拓跋元朗来到二楼天字一号房,正待敲门,门内穿出一个干练的老者声音:“少殿主,老夫候你多时了,快进来吧!”
  拓跋元朗推门而入,房中方桌右侧正盘坐着一名身穿金色福寿盘绣锦缎的老者,正是仙游宫白虎殿大长老姜春秋。
  老者伸手示意少年坐下。
  拓跋元朗坐下道:“不知道大长老找我何事?”
  姜春秋沉吟道:“少殿主年少气盛,行事高调,这无可厚非。只是少殿主要知晓,这一路上顺风顺水,并非如你所看到的太平无事。九黎山、天机楼、圣光教都在暗中观望,还有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其它各路人马。若非如此,也不必老夫亲自出马坐镇。”
  拓跋元朗连忙说道:“大长老教训的是。”语气极为恭敬,但是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尽入姜春秋眼底。
  姜春秋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姜春秋喝了一口茶道:“少殿主觉得此茶味道如何?”
  拓跋元朗摇头道:“无甚差别,反正我从小到大喝的都是好茶。”
  姜春秋气笑道:“既无对比,少殿主如何知道是好茶?”
  拓跋元朗说道:“也有道理。”
  姜春秋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仙游宫日渐式微,高层却养尊处优,人浮于事。年轻一代当中,也就少殿主资质尚可。少殿主若能锐意进取,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拓跋元朗说道:“大长老何必妄自菲薄,宫主他老人家尚且健在,仙游宫何来式微一说。”
  姜春秋笑道:“少殿主此言不假,宫主英明神武,仙游宫因此得以绵延千年。但如今,仙游宫内不少高层占着位置不作为,岂不是辜负了宫主她老人家的栽培……”
  拓跋元朗摆手道:“这些你跟我爹讲去,跟我讲没什么用处。”
  姜春秋道:“少殿主此言差矣,将来终究有一天少殿主会成为殿主……”姜春秋还待再说什么,拓跋元朗已起身辞别道:“大长老若无其他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不待姜春秋挽留,拓跋元朗已经逃出大长老房间。
  拓跋元朗回房休息不提。
  曾玉书这边,几人在房内愁眉苦脸,感觉前路渺茫,如今又被碧游宫挟持,不知何去何从。
  原来那日在青鸟渡,众人第二日醒来就发现妙华不见了踪影。几人正要分头查访,仙游宫的人就找上门来,手持月灵山书信,说是受月灵山山主之请,前来接引众人。此信为大楚国通用文字所写,经过月笙辨认,笔迹的确出自月灵山山主。张巨山曾想使用开山之法脱身,却不料一身功法全然失灵,其它人此时才惊觉全身功力似是被无形压制,十成功力只剩二三。众人无法脱身,只能跟随仙游宫之人上船,去往碧落海。
  此时曾玉书叹道:“妙华姐姐不知去了何处,如今我们又深陷困境,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第五行道:“那少殿主瞧着似乎人还不错。”
  张巨山摇头道:“初次见面,谈不上了解多少,但此人持才傲物之气溢于言表。但身为仙游宫的少殿主,拉拢人心的粗浅手段还是有的,对我们倒是谈不上多少真心。”
  追风也附和道:“方才那少殿主在这里时说保证让我们在仙宝大会上‘一饱眼福’,言下之意就是我们是穷酸鬼,只能饱饱眼福了。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嘛!”
  反而是月笙安慰众人道:“别管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我爹爹是月灵山之主,我相信这些人不敢乱来,至少暂时我们并无性命之忧……”
  曾玉书点头道:“月笙姑娘说的不错,大家保存好体力,有意外时方可镇定应对……”
  如此,又过了一日,第三日午时,仙游宫楼船果然在一处鸟语花香的小岛上停靠下来,早有婢女仆从接引曾玉书众人下船登岸。拓跋元朗在楼船上抱拳道:“各位好友,我还急着赶去向家父交差,就不送各位到住处了,自由奴才们带好友们前往,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各位请安心住下吧。”
  大长老姜春秋则始终都没有露面。
  众人随着婢女仆从们来到一处幽静院落,院落位于小岛中心的密林之中,背靠山坳,面朝密林,走进院落,连海也看不见了。
  院落分为三处,正院和左右两处别院。仆从们领着四个男人去了左边别院,月笙跟着婢女去了右边别院。三个院子有月亮门通连,相隔并不远。
  院内房间颇多,曾玉书四人各自挑了一间房。此时被人挟持到陌生之地,伙伴失散,众人难免心生飘萍之感。本应是无眠之夜,岂料不过一刻,众人都已陷入酣眠。
  月明风静,树影透窗,曾玉书熟睡中仿佛听到有人在轻声呼唤:“曾玉书,醒醒……”曾玉书还欲昏睡,又有人推耸自己肩膀,睁眼就瞧见月色下一张极美的脸庞,正是是消失多日的妙华。不等曾玉书出声,妙华嘘声道:“此地地磁有古怪,不宜久留,你且随我来。”到了院中,妙华递给曾玉书四颗入手颇沉的小珠子,并贴耳说道:“这是凝神珠,把此珠放于脑后风池穴处,然后发功催动此珠,你去唤醒张巨山他们,我去月笙那边……事毕就在正院集合。”
  曾玉书心头虽有许多疑惑,还是依言分头行动。
  半炷香后,六人在正院聚齐。第五行看到多日不见的妙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妙华,你回来了……”语气真挚动人。月笙在旁边锤了他一下,“妙华姐姐回来我都没激动,你瞎激动什么……”
  妙华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然后一跃而上正院房顶,众人纷纷跟上。妙华如一只灵猫一样落于院后墙根之下,其它几人都已落地,张巨山轻身功夫最弱,曾玉书示意他先行,自己断后。果然张巨山身形一歪,脚下踩断一只瓦片,差点摔落下去。意料之中的曾玉书伸手扶住张巨山,脚下一勾,勾回滑落的瓦片,然后扶着张巨山双双落地。
  院墙外就是一片嶙峋的山壁,顺着妙华手指的方向,一只巨大的长着鹿角的怪头嵌于石壁之上。清白月色下,众人瞧不真切,不知是真的怪物还是什么机关。
  张巨山一马当先走上前去,把手中兵器插于身前地上,盘后闭眼念念有词,一息之间,那似钺似铲的古怪法器发出淡淡金芒,八道金芒从中飞出然后围着古怪法器转圈。张巨山伸手一指,那八道金芒以八卦之形急射向鹿头所在山壁。
  片刻之后,张巨山大汗淋漓地道:“此机关有些特别,正常开解之法一时之间我还无法掌握,用蛮力倒是可以破开……”然后睁眼看向众人征求意见。
  众人齐齐点头。
  只见张巨山口中念念有词,低喝一声“开!”一道剧烈波动扫过众人。那巨大鹿头机关缓缓下落,露出一道狭长石门通道。
  妙华道:“此机关的守护法阵已被破坏,机关也已破损,仙游宫恐怕已经察觉,我们赶紧离开。”
  张巨山率先进入通道,妙华紧随其后,众人跟上,曾玉书断后。
  进入石门,是一道倾斜向上攀爬的狭窄石阶,张巨山头被撞了两个大包,回头提醒众人小心。通道狭小,众人心内又急,攀爬间几欲窒息。
  众人正忍耐之时,前面张巨山瓮声道:“到了,大家小心……”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呼,像是有人摔倒。
  等到曾玉书爬出通道,发现众人正拥簇在三尺见方的石台之上面面相觑。妙华手持夜明玉照探,原来前方已经是断头路,石台之外便是万丈深渊。巨大的气流从深处吹拂上来,张巨山骂道:“他奶奶的,刚才差点一头栽下去。”
  月笙有些发抖地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妙华道:“别急,此处一定有出口,不会错的……”
  追风一手指向石台边缘,急声道:“大家快看!”众人循声看去,石台边缘沿着石壁有一条男子一脚宽的小径。
  追风道:“两边都有,走哪边?”
  妙华道:“走右边,我朋友在那边等我们……”
  张巨山率先侧身走上去,然后十指抓入岩壁,回头对众人说道:“大家小心,抓着我抓出的手印走。”
  月笙悄悄拽了拽曾玉书的袖子,曾玉书瞧了瞧她有些发白的脸,笑道:“月笙姑娘惧高?若不嫌弃,在下愿意背姑娘一程。”见月笙没有动作,曾玉书又道:“月笙姑娘要是嫌弃,不妨壮些胆子走上去,我在后面看着你。”
  最后月笙红脸说道:“你去前面拉着我吧,我怕真的会掉下去……”
  曾玉书笑答:“好。”
  曾玉书拉着战战兢兢的月笙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月笙已经没有开始时那么害怕了,只是脚下依然有些迈不开。这是前方传来妙玉的声音,“就是这里了……”曾玉书回头道:“月笙姑娘,再坚持一下,前面就到出口了。”月笙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曾玉书终于带着月笙爬到了妙华发现的出口处。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曾玉书瞧见月笙的脸上又红又白,汗水混着些许尘土,头发湿湿地贴在额头上,不由感慨道:“月笙姑娘,辛苦了……”
  妙华闻言,横了曾玉书一眼道:“姐姐我就不辛苦。”
  曾玉书闻言只是嘿嘿傻笑。
  妙华推了他一下道:“傻笑什么,赶紧走,等会儿我朋友等的急了,自行离开,到时候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夜明玉映照下,前方是倾斜向下的石阶,众人小心翼翼的拾级而下,突然前方一声呼喝,众人齐齐踏空摔落,经过短暂的失重下降,然后就被冰冷的水没顶而上,包裹起来。然后众人就被托出水面,曾玉书眼前有了光亮,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条巨大的白色水兽背上。其他人也各自分骑一头水兽。妙华骑坐在最中央的一头水兽身上,手托夜明玉,像极了一位绝色女王。
  妙华道:“这是仙游宫豢养的水兽,名为狐鲸,善于避水,只要有水的地方,它就能去。它们暂时被我驯化,现在就可以带我们出去。”
  第五行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朋友。”
  妙华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兽鸣,这些水兽纷纷破开水面,直直下潜。不知道下潜了多久,四周上下都是一片散发蓝色微光的水域。水下不便说话,水兽带着众人跟随妙玉向前分水而去。
  水下疾行了大半个时辰,众人身下水域突然出现一座巨大城池,房屋是大楚国内从未见过的奇特样式。有的是三角塔形,有的是球状尖顶……离得极远,看不太真切,众人突然生出一种神灵从云端俯瞰人间之感,荒诞而又真实。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水兽已经带着众人穿出此段水域,那座怪异城池也消失不见。约莫行了百多里路程,妙华带领众人又继续下潜,这次没多久就看到了海底陆地。在海底一处沟谷之地,妙华停了下来。然后从乾坤袋内取出一件令牌模样的法器嵌于地上,瞬间蓝色光柱冲天而起,妙华急忙招手,让众人站到光柱上。
  妙华遣散一众水兽,然后也站进光柱之内,伸手一招,取回令牌,蓝光一闪而逝,海底众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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