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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龙语涵醒来时，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若不是身下没有异常反应，非以为自己被那啥了不可。
“你可不要乱动，我在你身上扎了几针，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若是刺穿了，苦的是你自己。”
孟凡生静静靠在旁边，见龙语涵醒了过来，心下缓了一口气。
若是她死了，徐江卿肯定又要跟他叨叨。
“我呸，禽兽！”
龙语涵将身上的银针悉数拔出，将衣物被撕开的位置遮盖住，鄙夷道：“登徒子。”
“我南黎迟早攻进夏都，到时候，你们都是我覆手鸡鸭之物。”
孟凡生笑道：“如果你们真这么有把握，就不会煞费苦心，以不同的方式安排一群妙女子潜入北夏多年，就等了这么一个机会去谋害南宫城。”
“可以见得，南黎已经到了兵行险境的地步。”
“呸，南黎以武强国，个个战士勇猛无比，对上北夏的弱兵，就如猛虎扑食一般。”
孟凡生接着与其吹嘘，反正忽悠人又不要钱，恰好遇到这么一个满口虚话的人。
孟凡生指这龙语涵的嘴巴道：“你嘴里藏的两颗小毒牙，已经被我拔出来的，你现在嘴硬，待会我就将之前说的折磨法子在你身上悉数施展。”
龙语涵下意识嚼了嚼，伸手进去摸，镶在座牙侧围的小翘牙确实没有了。
孟凡生饶有兴趣，嘲笑道：“怎么样？心里唯一的依仗没有了，现在慌不慌？”
龙语涵凶道：“大不了，我便朝着这铁笼撞死！”
“可惜你不敢。”
孟凡生盯着龙语涵，道：“不是吗？”
“所以你才选了这种没有痛苦，无声无息便能死去。”
“而且，你应该已经食用了半个时辰以上，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被我撞破。”
龙语涵沉默，眼前这个少年没有猜错，她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终于狠心咬碎了毒牙。
巧合的是，孟凡生到的时候，她恰好毒发，让自己昏沉不已，最后支撑不住。
龙语涵用几乎只有蚊子大的声音道：“别告诉他们..。”
孟凡生邪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可是北夏的臣子，让你把所有事吐露出来，应该是我想做的事才对。”
“不过...。”
孟凡生好奇道：“你被关在此地这么多天，有没有见人开过地牢的门？”
龙语涵心里本想诓骗一下孟凡生，却被外面传来的人打断。
是徐江卿的声音。
只见徐江卿带着一名医师，脸颊上还流有汗，指着龙语涵道：“医师快去看看，否则大事不妙。”
孟凡生心里赞叹，徐江卿办事倒快，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惜还是迟了一点。
一会儿，只见医师疑惑道：“徐坊长，此女子身子虽然有些虚弱，却没有大碍，不知...？”
徐江卿听了也是一脸迷惑，扭头看着孟凡生道：“是你治好的？”
“嗯哼？”
孟凡生不置可否，笑道：“徐坊长这不是走的太快了，我都留不住。”
“罢了，只要人无碍便是。”
徐江卿白忙一场，将人送走，回来道：“说起来，还是怪你的乌鸦嘴，幸好人没事，看来，以后不能让你进囚天牢深处。”
“唉，徐坊长话不能这么说，你说若是这密谍再偷偷自杀，你能保住她吗？要我说，应当让我多来才是。”
孟凡生偷偷与龙语涵眨眼，俏道：“是与不是啊？”
若说不是，也有这个理。
徐江卿想着，要是能使得孟凡生不搞小动作，他还是蛮乐意瞧见他的。
只见孟凡生流畅得将牢门打开，合上。
把龙语涵独自关在里边，此时龙语涵心里其实蛮迷惑的。
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是北夏派来的反间者吗？
或者说是一个欺骗者。
还是单纯的一个顽固公子？
这是她作为一个密谍的基本素养，学会认识人的身份，然后将他们分类，表现出不会让他们怀疑的行为。
她下意识会识别别人接近自己的动机，若是自己的目标，便会迎其所好，把对面耍的团团转。
显然，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孟凡生。
“是倒是这么个理，你来也是可以，不过我得派个人跟着你，赵乐如何？”
徐江卿斟酌一下，果断道：“不错，就是赵乐了，让他给你做下手，倒是极好。”
其实不过不放心他，想安排个眼线，徐江卿失算的在于，他不晓得赵乐此时受恩于孟凡生。
孟凡生点点头，倒也可以。
自囚天牢里出来，进时的那个疯老头已经不见了，问守卫的人，却是说被贵人接走了。
这倒是好笑，明明可以随时出去，偏偏要在牢里呆个十年，如果不是个神人，那便就是个精神人。
便听见有人感叹道：“相爷不愧为相爷，连这老神仙也请得走，我等总算是轻松了。”
孟凡生赶忙上前问道：“你口中的相爷可是右相上官德廉？”
那人奇怪道：“回鉴司大人的话，自然不是。”
“那是何人？”
孟凡生心里自有猜测，天地有上下之分，乾坤有八卦之分，这两臂，自然有左右之分。
果然听道：“乃是左相大人，说起来，还与鉴司大人有同宗之亲，都姓孟呢。”
“哦？！”
孟凡生奇道：“为什么我进了夏都如此久，从为见过这左相？”
如此神秘，还能比夏帝身份高不成？
莫非重臣乱政，挟持了王室，自己一人当大，坐镇于幕后掌控一切。
看夏帝偶尔生出的愁容，倒是极有这种可能。
那人哈哈笑道：“鉴司大人初到夏都不久，不晓得也是正常。”
“北夏开国分左右相爷，左相镇百官，决国事，右相判吏文，控千史。”
“说起来，虽然都是正一叶的大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认真说起来，还是左相的权利更大些。”
这样说，孟凡生听起来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以然，仔细思考一番，其中的差别是挺大的。
就如一个家庭之中，一人掌控家事裁决权、财产支配权，一人负责全家饮食卫生，小打小闹。
自然是不一样的。